“啊...”
姚长青发出愤怒的低吼。
乱发倒竖，眉目皆立。
手持大戟，又打爆了两座杀阵。
还有五座在持续运转。
没有多少力气可以抗衡了。
握大戟的手都止不住颤抖。
战斗这么久，消耗过甚。
神元补给跟不上。
再者，他老了。
血气亏损严重。
面对这种长时间的消耗战，非常吃亏。
哐当...
再次打爆一座杀阵后。
他终于握不住大戟了。
脱手而去。
想将其收进神宫都有心无力。
大戟重重砸在地上。
将一片殿宇摧毁。
激起万丈尘烟。
姚长青也从高空栽落。
他浑身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恍若沐浴在鲜血中。
姚云天掌控金刚锥，本想将其镇杀。
但却有些下不去手。
只因倒在眼前的人，是他的手足兄弟。
他还念及兄弟之情。
叶苍却不手软。
直接演化抱山印。
欲取姚长青的性命。
便在这时，姚长青看向他，惨笑道：
“十多年前，你爹寻到玄黄母气。
消息不慎走漏，遭遇各方势力围杀。
当时的我，义无反顾的出手相助。
结果却在那一战中负伤。
修养数年，伤势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加重。
一度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我不甘心死去。
于是寻访各地，偶得一篇禁忌功法，血魂术。
我只是想借助这门功法延续生命。
却被这篇禁忌功法夺舍。
我迷失了自我，铸成大错...”
他揭露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叶苍和姚云天双双怔住。
难怪姚长青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竟是这个原因。
得知真相后，叶苍将抱山印撤回。
如今的姚长青，不是当年那个，甘愿为他父亲出生入死的姚长青。
除了这副皮囊，姚长青早已变成另一个人。
将死之际，他才清醒过来。
却为时晚矣。
一切都来不及了。
无需别人出手，他也活不过今日。
在叶苍等人的注视下。
姚长青化成一滩脓血。
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儿。
“你对这些全然无知吗？”
叶苍看向乌球。
乌球应该经历过昔年那场变故。
却从未听它提起。
叶苍表示不解。
“很不巧，你父亲寻到玄黄母气，遭遇围杀的那段时间。
我因为自身原因，刚好陷入了沉睡。
所以对后来发生的事，并不是很清楚。”
乌球摇头叹息。
它看起来有些内疚。
叶苍的心绪也很复杂。
姚长青对他父亲有恩。
却没有落得一个好下场。
他有责任。
“孩子，你无需自责。
毕竟你对昔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只怪老二的命不好。
再者，血魂术是禁忌秘术。
长青修炼了它，早晚都不会有好结果。”
姚云天出言宽慰。
听他这样说，叶苍才稍微好受一些。
亲手将姚长青葬下。
事后，他问姚云天。
“我父亲当年入赘姚家，你和我外公都极力反对，为何今日却要帮我？”
“有兴趣听听你父亲的故事吗？”
姚云天不答反问。
叶苍闻言看着他，没有说话。
眼神里却透着求知的欲
望。
姚云天笑了笑，细细讲述道：
“你父亲可真是一个传奇的人物啊！
记得他第一次来姚家的时候，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修为不过人境领域。
放在当时的姚家，说他是废物都不为过。
不知为何，小婧却坚持要跟你父亲在一起。
纵使全家人反对，都改变不了她的决心。
老三，也就是你外公。
为此气得当场就要拍死你父亲。
是老二极力阻拦，你父亲才捡回一条命。
不久后，你父亲和你母亲完婚。
没有隆重的婚宴，也没有宴请宾客，草草了之。”
按姚云天的话说，招一个废物赘婿，对姚家而言，无疑是奇耻大辱。
之所以没有大肆宣扬，就是不想让别人看笑话。
姚云天继续说，“婚后，他们二人并不幸福。
你外公，也包括我在内，都想把你父亲赶出家门。
或许是受不了这样的压迫和排挤。
你父亲离家出走了。
隔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回来，看望你母亲。
没人知道他离家的那段时间去了什么地方。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你父亲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隔三差五离家，不知去向。
每次回来，都有很大的变化。
主要体现在武境修为上。”
言至于此，姚云天脸上流露出震撼的表情。
“我清楚记得，你父亲只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
直接从人境领域，提升到了武极秘境。
那一年，我才堪堪达到开神而已。
后来...”
说到这儿，姚云天欲言又止。
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往事。
“后来怎样？”
叶苍追问。
姚云天老脸一红，尴尬道：
“你父亲最后一次回来时，把我们几个长辈狠狠揍了一顿。
连你外公也没能幸免。”
噗！！
叶苍差点笑出声。
连长辈都敢揍。
这魄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老实说，我当时记恨在心。
恨不得想办法除掉你父亲。
甚至在你父亲寻到玄黄母气后，还曾在暗中对他使手段。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你父亲知道以后，并未计较。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对你父亲慢慢有了改观。
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
你父亲为护住玄黄母气，身负重伤。
为了不连累你母亲和姚家，他独自一人远走他乡，不知所踪。”
姚云天最后一次收到关于叶成道的消息，是叶成道的死讯。
他心有遗憾。
听到这里，叶苍对整件事，差不多都已经明白了。
其中缺失的一些细节，乌球做了补充。
倒也不重要了。
都已经成为过去。
逝者已逝。
活着的人还要继续。
“当年围杀我父亲的势力，都有哪些？
皆出自青云州吗？”
叶苍询问乌球。
“不全是，也有其它州地的势力。
具体也不是很清楚。
太多了，其中有一部分都隐藏了身份。”
乌球想了想，这样回答道。
“你知道哪些，都告诉我。”
叶苍眼中杀意卷动。
将来有朝一日，一定亲自登门拜访这些势力。
乌球洞悉了他的意图，当即摇头道：
“不用了，当年你父亲出事后，姬棂把已知的那些势力全都灭掉了。”
“这么猛？”
叶苍眼睛一瞪，为之震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