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福并不知道挖心的事情,沈方长问了半天,都是对牛弹琴。
沈方长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很生气地冲着孙大福吼道:“孙大福,你别给我耍花样,你如果不能交代有用的消息,那我就把你送去01局,审讯部的人没有一个是吃素的。”
“到时候,你祖宗十八代都得交代清楚!现在立刻马上,告诉我想要的!”
孙大福人都吓傻了,冲着沈方长凄惨地道:“官爷,我真的不知道啊!‘挖心’是传说中的怪物我也只是听说过,从来没有见过啊!”
“你这让我说消息,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消息啊!”
我和孙大福接触下来,发现孙大福的骨头并不硬,甚至还很讨好我和沈方长,如果孙大福真的知道消息,自然不会隐瞒。
可沈方长一个劲地追问,也不可能是无中生有,故意陷害孙大福,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喝药之后,我的精神恢复了不少,不过身子还是没有力气。
我悠悠地开口问道:“沈探员,你怎么知道孙大福会有消息?”
沈方长解释道:“孙大福作为走阴人,周遭要是发生了灵异事件,必定会有人来找他,十几人的失踪案子,他不可能完全不知道情况。”
孙大福听到这里,恍然大悟地道:“官爷,原来你是来查人口失踪的案子啊!这个案子我知道。”
我纳闷地问道:“人口失踪案?不对吧!我们是来调查挖心案子的,红云县发现了十几具被人挖心的尸体。”
孙大福也是一脸的疑惑,问道:“红云县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我完全不知道啊!”
我和孙大福都看向沈方长,难道其中有什么猫腻?
沈方长解释道:“挖心的案子,一开始还只是人口失踪案,在01局调查员的调查下,这才发现失踪的人都被挖了心脏。”
“这件案子影响很大,被压了下来,属于秘密调查阶段,外人并不知道,就算是01局内部,也只有负责调查案子的专员才知道消息。”
孙大福道:“原来如此,这个人口失踪的案子我确实知道一点,最开始人口失踪的事件是从小河村开始的,刚开始只是失踪了十几人。”
“可这几天过去了,人口失踪的事情越闹越大,不仅是小河村,小河村周边的村子都陆陆续续有人失踪。失踪的人各年龄段都有,老人孩子,男人女人,高矮胖瘦。”
“最开始,小河村的村长来找过我,想请我去看看情况,说是村子坏了风水,出了不干净的东西。”
“当时我办假证的事被地府发现,我正在处理官司,所以没有去。具体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从其他人哪里知道了些消息。”
“真假就不清楚了,说是小河村整个村子,八十多号人,全部失踪了。”
孙大福知道的消息有限,无论沈方长怎么逼他,没有有用的消息就是没有。
孙大福被沈方长打发出去打探消息,沈方长发了狠话,如果孙大福不能找到有用的消息,就把孙大福交给01局,让孙大福去吃大碗牢饭。
孙大福是个胆小的,听到沈方长这么说,屁颠屁颠地就跑了出去,魂都被沈方长吓飞了。
我不能理解,沈方长为什么要恐吓孙大福,问道:“沈方长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你怎么故意为难他。”
沈方长解释道:“李长寿,你真的以为孙大福是什么好人吗?”
“他有什么问题?”我不解地问。
“走阴人命运多舛,一般来说只能活到二十多岁,想要度过三十的大关,必须要地府帮忙。也就是需要考编入公职。”
“可孙大福今年已经三十一岁了,他看起来虽然苍老,但他的身体依旧灵活,我用望气术观察过他,他的气平和恬静,绝不是走阴人会有的气息。”
听到沈方长这么说,我也明白了几分。
正常情况下,孙大福应该在二十多岁时就意外死亡,就算天赋异禀也很难度过三十大关,就算度过了也该是病恹恹的,随时都要嗝屁的模样。
可孙大福并非如此,情况还特别的好,如果孙大福考了公职,成了地府的工作人员,那么还能解释。
可是孙大福并没过地府的公职,还上了地府的黑名单,可他依旧过得很好,其中一定问题。
走阴人正常的修炼,肯定是没办法解决自己的问题,孙大福很可能没有走常规的途径,而是用了些邪门的法子。
这也就解释了,孙大福的能力早就达到了地府的标准,但地府就是不让他成了公职人员的原因。
“孙大福修炼了什么邪法?”我想沈方长问道。
沈方长摇头表示不知道。
“一般来说,修炼邪法的人,他们的气是晦暗的黑,让人感觉到厌恶,恶心。”
“可孙大福的气是祥和恬静的白,白气只有在大功德的人身上才会有,孙大福的身上居然也会有。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孙大福抢夺了别人的功德。”
“孙大福肯定不会像他表现的那样简单,是一个很棘手的人物,我逼迫他,一来,是想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二来,也想让他找到有关的线索。”
我对沈方长道:“线索我也知道一些!”
沈方长傻眼地看着我:“你知道线索!别开玩笑了,你比我晚到一个晚上,你能知道什么线索!”
听到沈方长这么说,我不由地笑了起来,道:“还真的要谢谢你把我从火车上赶下来。这一晚上,我经历了不少的事。”
“正好有关于‘挖心’案子的线索。”
我将胡白雪和我说的事情,还有公交车上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沈方长,听完我的话,沈方长彻底傻在了原地。
好半晌之后,才对我道:“这件事麻烦了!”
“你知道‘挖心’的目的了?”我惊讶地问道。
沈方长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
“你这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我纳闷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