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风四娘出了酒吧,走在大街上,我向风四娘问道:
“肆氏人要你做什么?”
风四娘扑闪着大眼睛,笑呵呵地看着我,用调笑的口吻道:“你难道要帮我?是不是喜欢我上我了?既然喜欢上人家了,人家允许你叫人家小甜甜。”
我尴尬一下,小甜甜,我的天,风四娘是有多喜欢撒娇,撒娇撒到让我感觉恶心。
“李长寿,你到底叫不叫人家小甜甜?你如果不叫,那我就不告诉你我和肆氏人的约定。”
风四娘双手环在胸前,做小女儿状。这看的我血压飙升。
从风四娘的容貌来看,她应该三十出头了,实际年龄不清楚,但她身上的怨气很重,少说也死了几十年。一个好几十岁的女鬼,居然学十七八的小姑娘撒娇。
越想我就越觉得恶心,忍不住的想吐。
“咱能好好说话吗?别撒娇,我受不了。”我很认真地对风四娘道。
风四娘咬着嘴唇,恨恨id道:“随你的便,哼!想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你就慢慢求我吧!”
风四娘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着,我真的搞不清楚,这个女人心里想的是什么。也许女人的心思你别猜吧!
风四娘既然不说,我也就不想问了,本就是萍水相逢,她又不是我的梦梦,我可不会去宠着她。何况,我的梦梦也不会这么对我。
我朝着风四娘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了没多久,我就见到了端木德才,端木德才在一家酒楼二楼靠窗的位置,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上了二楼,坐在端木德才的对面,不客气地坐下,道:“端木德才,你是不是该解释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不是都看见了吗?”端木德才端着茶很淡定地道。
“眼见不一定为真,耳听也不一定为实,还是说说的好,一个人脚踩两条船,可是会掉河里的。”
我眯起眼睛盯着端木德才,要求他说出事情的真相。
端木德才却道:“小子,你是在质问老夫?信不信,老夫一掌拍死你?”
端木德才的脸上带着奸笑,我不知道他是真的要拍死我,还是单纯的恐吓我。
“你如果想杀我,在肆氏人面前,你就能杀了我,可你并没有,这说明,你并不想杀我。”我笑道。
端木德才脸色阴沉,嘴角的奸笑更浓。
“你说的很对,如果我要杀你,只需要在肆氏人哪里暴露你的身份,你必死无疑。”
端木德才将茶杯推到我的面前,道:“喝吧!好茶!”
我端着茶杯,抿了一口,道:“的确好茶。既然茶已经喝了,该说说你为什么去见肆氏人了吧!”
端木德才轻蔑地道:“如果我是你,在没有分清对方是敌是友之前,绝不会吃对方的任何东西。”
我端着茶杯笑又喝了一口,道:“那你告诉我,你我是敌还是友?”
对于端木德才,我并没有真的放心,我敢喝端木德才给我的东西,只因为我体内有七彩蛊虫。七彩蛊虫有解百毒的功效,我是真的一点不在乎。
在我询问端木德才是敌是友后,端木德才冷笑一声,道:“我们当然是敌人,我去找肆氏人,就是将其他三位城主的投靠地府的事报告给肆氏人。”
“只要把你们都除掉了,黑水城就只剩下我一个城主,我就是名义上的黑水城皇帝。”
我没想到端木德才说话这么直接,我被他这番话吓到了。
“你是一点不装了啊!”我的心里很慌张,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摊牌?很简单,那就是稳操胜券的情况下。
端木德才脸上的奸笑更浓,他的手指敲在桌子上,很有节奏的跳动,道:“听说七彩蛊虫吗?”
“你什么意思?”我问道。
“七彩蛊虫,又叫苗疆圣蛊,这种蛊虫哪怕在地府也是难得一见的宝物。七彩蛊虫能让被寄生者百毒不轻,甚至能免疫幻术。”
“你知道吗?七彩蛊虫天生警惕,无论人鬼,只要靠近方圆百米,它们就会迅速逃窜,如果强行抓捕,还会立刻自杀。”
“想要抓到一只七彩蛊虫,比登天还难。”
听到端木德才这么说,我的心越发的不安起来。七彩蛊虫既然这么难抓,又是怎么被抓到的呢?
按照端木德才的说话,七彩蛊虫是不可能被抓到的。
我刚想到这里,端木德才就解释了答案。
“七彩蛊虫最爱的一种名叫七叶的植物,七叶却又一个孪生兄弟,名叫麻叶,二者几乎一模一样,很难分辨。”
“但二者服用之后的效果,天差地别。麻叶具有将七彩蛊虫麻痹的效果。”
我这下算是听明白了,我的这杯茶里,又能让七彩蛊虫失效的麻叶。
我猛地站起身来,想要逃走,却发现身子使不上力气,脑袋也开始晕乎乎地。
“为什么?”我此时头晕脑胀,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模糊之间,端木德才悠悠地开口道:“因为你是李长寿啊!你可是杀死伍氏人的高手,实力深不可测。我和肆氏人都没把握打败你。这才用了不入流的手段,下毒。”
“手段虽然不入流,效果却很好啊!不是吗?”端木德才讥笑地看着我。
我晕乎乎的随时可能失去意识。
“喂!还躲着干嘛?人我已经抓到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在我看向端木德才说话的方向,赫然发现楼梯口走上了一个女人,她就是风四娘。
风四娘笑嘻嘻地对我道:“我这一转头你就不见了,原来是到这里来了啊!你跟在我身边不好吗?还能享受温柔乡,偏偏要来找这个坏老头,自讨苦吃。”
端木德才给风四娘一个白眼,道:“按照计划,人我交给你了,要是杀不了他,你知道后果的。”
听到这里,我总算是明白了,我从一开始就掉入了圈套之中。我真的太蠢了!真的!
情急之下,我用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本想着殊死一搏,可脑袋一沉,便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