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及笄礼到了,顾炎骁还未回京都。
让我欢喜的是他派人送来了贺礼,据说是从塞外得来。
那是一面镶嵌着珠宝玉翠的琉璃镜,做工尤为上品,极具塞外特色。
镜子底下的红绸上题着字:心照不宣。
这是他的表白吗?
我将它稳稳安放在我床前的梳妆台上,日日对照着擦拭着。
秋天的时候,他从军营回来了,我们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很快确定了婚期。
我也迎来内心这份情愫的丰收。
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缠他一辈子。
婚宴那天,十里红妆,宾客们推杯换盏,热闹喧嚣直至入夜。
我一袭大红嫁衣,凤冠霞帔,紧张地坐在红床边,透过红盖头,我依稀看见跳动的红烛。
「吱。」房门被推开,又轻轻合上。
略带酒香的顾炎骁坐到我身边,周身的气息轻快而愉悦。
他挑开了红盖头,四目相对,烛光闪闪,他满眼柔星看着我。
我面若桃花,低眉浅笑。
「阿幸,我定不负你......」
微熏的酒香扑进鼻腔,随之而来是被他的唇覆盖住,清甜又炙热。
时间仿佛停滞......
发丝顺到腰间有只大手游走着,强势的气息引诱着将我点燃。
床幔落下,一方天地唯余两道身影交缠......
翌日清晨。
新婚的喜悦还萦在心间。
宫中传来皇帝急诏:命顾侯顾江与其子顾炎骁奔赴边塞战场,支援平乱。
全府上下忧心送别。
一个月后战事败退,竟传来夫君与公公战死的消息。
战事败退,皇帝雷霆震怒,朝中无人敢为顾侯府说情。
侯府派去边塞寻探的护卫也相继没了消息。
清贵的侯府从此门庭冷落,孤母寡媳泪眼相伴。
我也长年深居简出,成了流传间不祥的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