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一夜情

昏暗的房间里。

时欢浑身燥热,脑袋一片混乱,她所能感受到的就是胸膛里无处不在叫宣的心跳,控制不住的拼命乱跳。

直到男人的手顺着她的椎背一路往下滑,肌肤触碰的温度,让时欢那被一根根抽出去的理智一点一点地回归。

时欢看到眼前男人的面孔,大脑有了片刻的清醒,她下意识的伸手抵住了男人结实滚烫的胸口,“我们这样子是不对的……”

霍司夜带着微微的喘息,他长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眉眼微微上翘,眼底深邃又多情。

“那你不想吗?”男人的低沉的声音像极了勾人的,甜美的毒药。

明知道是毒药,可时欢还是忍不住的,被他勾了魂,那暗涌的情愫如同涌动的潮水,却倔强地克制着。

本身就因为药物浑身滚烫滚烫的,男人的手,还是处着乱碰,所碰到的地方都仿佛一阵电流击碎着她仅有的理智。

男人怜惜地轻轻地抓住她那微微颤抖的手,紧紧扣住十指,“乖点,不用怕,都交给我……”

所有的一切都随着接下来的一吻水到渠成,微凉的唇舌极具有侵略性的探入口中,疯狂的夺取她的气息。

一夜荒唐...

翌日一早。

时欢恍恍惚惚的醒来,睁眼看到的就是霍司夜那无可挑剔的侧颜。

想当初自己就是因为他这张脸,一见钟情,明知陷阱,却忍不住的心动。

明知在她进一步万丈深渊,也忍不住的陷入他那深情的眼眸。

可是自己嫁的是霍家大少,是霍司夜的大哥。

而现在自己和小叔子滚在了同一张床上!

如果非得说心中那复杂的情绪,就只有对自己丈夫的愧疚,哪怕嫁过来这两个月,自己从未见过自己的丈夫,可他也在明里暗里的确实在各方面给她霍家少奶奶的地位待遇,从未亏待过她。

于情于理都是自己却背叛了他先。

道德感的束缚让她无时无刻不想逃离这窒息的地方。

男人被她的那细微的动静吵醒了,时欢感受到手腕突然间被他的大手抓住。

肌肤触碰到的那一瞬间,熟悉的感觉让她连忙将手抽回来。

“怎么?始乱终弃?”

霍司夜挑眉,但是更用力的将她拉扯到了自己怀里。

时欢挣扎了片刻,发现男女力气实在悬殊,果断的放弃挣扎,想跟他讲道理,“我们这么做是不道德的。”

“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不道德?”霍司夜懒洋洋地把下巴撑在她的颈窝里说道。

还兴趣捏着她纤细的腰肢,“我们这可是你情我愿,还是你先找到我房间来的,也是你主动扑上来的,还需要我给你细讲吗……”

时欢脸蛋唰的一红,她都不理解面前的这个男人怎么能够那么厚脸皮?!

可是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时欢就是回来的路上,吃了一颗邻居家小朋友送来的糖果,她的脑袋就开始昏昏的,然后还误入了霍司夜的房间。

她甚至是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最终只能抿唇,无力地说出一句,“你大哥还躺在病床里。”

霍家大少明明才是霍家的继承人,却在半年前遭受车祸,司机当场死亡,霍家大少运气好一点确实捡回了一条命,可如今还在重症病房里。

“我知道啊,所以这不是娶你回来当冲喜新娘吗?而且还花了不少钱呢,你也够值钱的,”霍司夜轻哼一声。

还是那毫不在意的样子,时欢心里的愤怒和委屈都无从发泄,那心脏像被无数的小虫子撕咬,明明疼痛却无处下手。

她是送给霍家大少的冲喜新娘,她父亲为了那天价彩礼将她卖到霍家来。

无数次,都在悔恨自己的懦弱和无能。

没有选择嫁给谁的权利,也没有追求爱人的勇气,世俗和道德的漩涡中,她终究没办法脱身。

只是,自己爱的人拿她的悲剧在自己面前调侃,她做不到无动于衷,为什么霍司夜他就能够那么心安理得。

“你为什么总是什么都不在乎?”

“这是我们俩的事,又关我哥什么事?”霍司夜笑笑,时欢一个人就像一个笑话。

感情这种事情说不明白,但时欢也算认清了,就只有自己在这道德的漩涡中挣扎,或许在霍司夜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小丑。

不过也是,像她这种被家里人送去冲喜的弃子,就算她和小叔子的事情暴露了,所有人也只会戳她的脊梁骨。

说她不知羞耻地g引霍家二少!

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不要脸的g引小叔子!

“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这样对你也好,对你哥也好,”时欢想转身离去,眼泪无声的流下,不想被男人看到她的狼狈。

可没想到霍司夜直接揽住了她的腰,捏住了她的下巴,轻轻的细吻着她的泪水,声音是格外的温柔,“哭什么?”

细细的讨好,微不足道的温情,也足够让时欢留念。

如果没有后面的那句厚颜无耻的话就更好了。

霍司夜低笑着舔了一下唇,目光停留在了她的唇上。“昨晚你哭的可比现在好听了……”

赤LL的暧昧气氛,时欢对她那名义上的丈夫道德的罪恶感直达到了顶峰,想推开他却莫名的失去力气,“我是你的嫂子,这个错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没想到男人直接将她压制身下,“那么想当我的嫂子?”

理智和y望相互挣扎着,对霍司夜初见的欢喜也是真的,但是他们之间天壤之别也是真的,时欢鼓足了劲,也像是在警告着自己,大声的说,“我本来就是你的嫂子!”

霍司夜不在意的轻笑,他的呼吸声渐乱,下巴抵在她的锁骨之上,磁性的声音仿佛无处不在,让她回忆着昨夜的荒唐,“那嫂子,还想再来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