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吻落下来,气息霸气入侵。
在唇齿间纠缠,让她心颤。
大帐内的温度,持续攀升。
腰间轻轻搓磨的大手,温暖干燥。
动作极其撩人,让她无法忽视。
耳中的心跳声,被逐渐放大。
“怦怦!”
“怦怦
——”
一次比一次更有力,她甚至被他吻得有些神志不清。
直至一声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廓炸开。
“溪溪...”
一声昵称,贴着她的耳廓钻进脑海里。
顷刻间勾住她心魂。
就当李凛想要更深入一步,去探索神秘之地的时候。
赵溪琉潜意识里,作出了推拒的举动。
她害怕了!
初夜时,李凛往死里折腾她的手段。
还是给她留下不好的阴影。
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她不想再体会。
李凛惊愕看着怀里的人,克制着心火微微拉开距离。
额头抵在她的肩窝,平复气息。
赵溪琉呼吸急促着,雾气朦胧的眼眸流露着无措。
“现在知道害怕了?刚才打歆瑶郡主的傲骨都让狗吃啦?”
李凛的眼睛里,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
赵溪琉别开视线,温软的声音低低传来。
“奴婢命都快要没了,还要傲骨作甚?”
“你呀!”李凛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还真是要我的命!”
接着,动手给她整理衣裳。
“你日后尽量别去招惹歆瑶。”
赵溪琉捕捉到话里的关键点,眼里有了亮光。
她终于逃过一劫。
强撑着身子移开两步,赵溪琉双手交叠在一起,朝李凛盈盈一拜。
“多谢八爷提点。”
“你要记着,歆瑶的靠山是皇上和长公主。”
提到皇上和长公主,李凛眼里的那团火焰变了味道。
他紧紧盯着赵溪琉,提醒道。
“他们不会轻易饶过你,你要小心应对。”
好嘛!
赵溪琉叹了口气。
她逞一时之气,反而惹了个更大的麻烦。
“我今日要去巡查猎场确保安全,不能在你这里耽搁太久。”
李凛说着话,打横把她抱起。
步伐稳健,绕过屏风往床榻走去。
赵溪琉下意识抓住他的领口,看着他刀削般的下颚好奇问。
“八爷对奴婢这么好,难道看上奴婢了?”
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赵溪琉还是感觉到,李凛对她的好并不简单。
“你可愿意跟着我?”
李凛垂眸看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奴婢不做妾!”
赵溪琉毫不犹豫拒绝。
以她罪臣之女的身份,给李凛做妾都是高攀。
但,她要守住自己的底线。
“好,我知道。”
“你好好休息。”
李凛轻轻把她放在床榻上,转身离开的瞬间。
嘴角的笑意消失,目光也变得晦涩不明。
到了外面,李凛吩咐玄衣卫。
“除了穆舟,其他人没有本王允许,不准进入大帐。”
“另外让伙房做点吃的,再烧一桶热水一起送过来。”
“是。”
玄衣卫抱拳应声,转身离去。
而这时候,穆舟也提着药箱赶来。
“八爷,赵姑娘怎么样了?”
“她被歆瑶抽了顿鞭子,应该伤得不轻,你尽管用最好的药,别让她落下病根。”
“是。”
穆舟应下,掀开帘子走进去。
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八爷对赵溪琉如此上心,怕是喜欢上了。
赵溪琉若是死了,八爷肯定不会轻饶他。
幸亏他们只做了一次,他还有补救机会。
看来得在八爷巫毒发作之前,再物色一个女人做解毒的药引子。
穆舟一边想着,提着药箱走进内室。
“赵姑娘,我是穆舟,八爷让我来给你处理伤口。”
穆舟把药箱放在床榻旁的矮桌上,从药箱里取出几个瓶瓶罐罐。
“你把外衫脱掉,趴在床榻上。”
赵溪琉举起右手,脸色变得为难起来。
受伤的是手掌,穆舟为何要她脱衣裳?
见赵溪琉不为所动,穆舟只好解释。
“只是检查一下你的后脖颈。”
隔着几层衣服呢,鞭子只能伤到露在外边的皮肤。
“咳咳——”
赵溪琉轻声咳嗽两下,缓解内心尴尬。
“有几道轻微瘀青,等一会泡药浴就可以。”
接着,穆舟取出脉枕放在矮桌上。
“麻烦赵姑娘移步,给你诊脉。”
赵溪琉伸出手,搭在脉枕上。
“赵姑娘,你体虚湿气重,得服药调理一下。”
“穆神医,我怕苦,可以不喝药吗?”
赵溪琉坐在矮桌旁,皱着眉可怜兮兮看着穆舟。
“不行。”
“八爷有令,不能让你落下病根。”
赵溪琉怔住:“至于吗?我只是没有休息好而已。”
穆舟微微低垂着头,眼底闪烁着晦涩不明的光。
她体内的巫毒,已经在慢慢消耗气血。
在他研制出解药之前,必须服药控制。
“这两瓶药液,你洗澡时倒入热水中即可。”
穆舟将药瓶子搁在桌子上,提着药箱离开。
看着穆舟消失的背影,赵溪琉眼珠子咕噜转了转。
穆舟给她把脉时,眼神躲躲闪闪的。
这人肯定有问题!
难道是想在她身上试药?
不行,改天找个机会试探他一下。
很快侍卫也把食物,热水和装着她日常用品的箱子送了进来。
赵溪琉享用了丰盛的饭菜,又泡了药浴。
一番折腾下来,才钻进柔软的被窝。
最后一缕余晖散尽,暮色渐沉,夜风瑟瑟。
李凛从猎场巡察回营,径直去了大帐。
转过一道丝绸绣梅屏风,停在锦帐前。
纱帐围得密不透风。
隐隐约约能看见里头躺着人。
锦被起伏,隐约能瞧见腰臀的弧度。
赵溪琉正睡得迷迷瞪瞪间,感觉被人抱在怀里。
有人一勺一勺地喂她喝药。
一旦她因为汤药的苦涩味反胃想吐的时候。
那人又及时往她嘴巴里,塞进一颗酥糖。
以前生病的时候,母亲就是这样哄着她喝药的。
丝丝清甜的味道,驱赶口中的苦涩。
是她熟悉的味道。
不一会,半碗汤药喂她喝完。
“感觉如何?”
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道来,带着轻微气泡音。
檀木床榻上,赵溪琉虚弱地蜷缩在温暖的怀里。
听到李凛的声音,赵溪琉眼睫微动轻轻睁开。
“难受,酸痛无力不想动弹!”
许是今日折腾太狠,她睡到下午的时候便发起高烧。
穆舟熬退烧的汤药给她喝,她又尽数吐出来。
如此几次之后,倒是让她折腾出一身汗来。
她的体温才稍微退下去一些。
现在整个人,像蔫了的茄子没有一点精神。
“八爷,这酥糖……”
“咳咳——”
赵溪琉的话刚说出口,喉咙传来一丝微痒。
她下意识以手抵唇咳了咳。
谁知一咳就停不下来,越咳越急。
连肺都要咳出来似的。
李凛连忙调整了坐姿,拍着她的背顺气。
赵溪琉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声,虚弱地抬起丝帕掩嘴。
往日娇艳的眉眼,此刻病恹恹的毫无生气。
“对不起,奴婢又给八爷添麻烦。”
她语气里带着愧意,声音也是有气无力。
“八爷,酥糖是在哪里买的?”
赵溪琉问出心里的疑惑,手指揪紧锦被抓出几道褶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