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试过问沈衔青从前发生的事,可他却闭口不谈。
只是冷冷笑着[初桃,别再动歪心思了,没有用的。]
我不能坐以待毙,他这里行不通。
我只有摸进水牢亲自去问阿爹。
这晚他喝醉了酒,进门时一声一声喊着我的名字。
我被迫坐在他怀中,身后是他炽热的体温。
我绷紧了身子,不想和他有过多接触。
他却直接将我牢牢禁锢住,似是有些愠怒,他惩罚性的咬上我的耳垂。
[不想碰我?]他笑。
[初桃不听话,不给你买好看的首饰了。]
他突然又变回了从前的模样。
笑盈盈的抱着我,说要给我买这买那。
让我做全天下最幸福的新娘。
我突然有些觉得好笑,最幸福的新娘?
他从一开始接近我就别有心思。
否则阿爹怎么会在他的设计下被诬陷进了水牢。
我冷着脸推开他,遏制住想杀他的想法。
[你服个软,我就爱你了。]
我恶心的想吐,撇过头不去看他。
他不满的凑了上来[笨蛋初桃,这些你不喜欢吗?还是你有别的喜欢的东西?]
别的东西?
我看向他腰间的玉佩,有了这个玉佩,我就可以顺利混进水牢了。
闭上眼,我转而换上从前的模样,语气轻柔哄他。
[你才笨呢,喝酒都喝不过我。]
我哄着他一杯一杯喝下酒,他越发的醉了,彻底睡死前他说了最后一句话。
[笨蛋初桃,你若是永远这样多好。]
心猛的抽疼,泪猝不及防掉下,我难受不已。
[沈衔青,我真后悔遇见你,要是能重来一次,我不会再爱你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好似颤了下身子。
没有在理会他,我抽出他腰间的玉佩,脚步轻盈溜了出去。
好在林瑾禾为了针对我,将大部分的佣人都抢了过去。
而我本就不受宠,更是没人会在意我。
出其意料的顺利,我拿着玉佩进了水牢。
我呼唤着阿爹,角落突然传出回应声。
我慢慢走上前看,面前的一切让我心疼不已。
阿爹伤痕累累被绑在木架上,原本最爱干净的他,此刻却发丝散乱,半边身子被浸泡在水中。
见我来了,他神色激动。
[桃儿,你怎么来了,快走!被发现了可怎么办啊!]
他慌张的让我快走,生怕连累了我。
我的泪一滴一滴落下,打开水牢的门,走了下去。
现在正是寒冬腊月,水里是刺骨的寒冷,而阿爹已经在水牢待了半月有余。
我心疼的抱住他,他的身形消瘦了许多。
[阿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我抽泣着,话说都不清楚了。
阿爹只是低下头,深深叹了口气。
[沈衔青是否和你说是阿爹害了他?]
我点点头,心疼的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药,抹在他的伤口上。
阿爹疼的倒抽一口气,他的伤口已经腐烂,曾经最有威望的大丞相,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
[阿爹并没有害他,真正害他的人另有其人,但阿爹找不到证据证明。]
[你信我吗?桃儿。]
我一个劲的点头,怎么会不信阿爹,从小疼我爱我的阿爹,他是不会骗我的。
如果一切都是误会,那是不是还有挽回的可能?
[桃儿,若你可以出府,就速去隐贤山庄找白老头,他或许有最后的办法。]
我看着他慈爱的目光泪流满面[我一定会救洛家的,阿爹要等我。]
他点点头,让我快回去。
天泛起鱼肚白,我捏手蹑脚回了摄政王府,沈衔青依然躺在地上。
我松了口气,静悄悄把玉佩重新带了回去。
他依然没有要醒的意思。
我蹲下身子,看着他熟悉的面孔,压抑许久的情绪涌上心头。
[沈衔青,我好难过啊。]
我低低抽泣着,望向了一旁桌下的兔纹帽子,马背上的一幕幕在脑海里翻涌。
林瑾禾的声音从外传来,我擦干眼泪直起了身子。
一旁的沈衔青慢慢清醒过来,他茫然看了眼我,接着站起了身。
林瑾禾奔跑着跌入他的怀中,我侧过身子不愿在看。
很快欢声笑语传入我耳中,我静静地听着,终于清静后,我才静下心来想着计划。
去隐贤山庄才可以得到真相。
可我现在要怎么才能出去,我身边甚至没有一个人可用。
我握紧茶杯,心中已然有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