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司绮被罚

“你说什么?”

“我......我就是跟她开个玩笑。”

司让一把拽过司绮的手臂半拖着把她带上车后座,阴沉着脸启动车子,“你最好祈祷她没事。”

这一刻,司绮心中的委屈和不甘瞬间爆发出来,泪水夺眶而出。

“凭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向着她?小叔我才是你的亲侄女。”

“做人要守住底线。”司让紧握着方向盘,声音低沉严肃,“她今天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背负的可是一条人命。”

被司让的话震慑住,司绮一下子呆住,但心里仍是不服气,她只是想要教训一下沈念初,怎么可能会有那么严重。

连闯了好几个红灯,车子在校门口停下,司让像拎小鸡一样把司绮拎下车。

“带路。”

现在已经是晚上7点,放学到现在,沈念初已经被关了将近三个小时。

一路上,司让的心始终提到嗓子眼,直到打开储藏室的门,看见缩在地上的那团小小身影。

他蹲下,小心握上沈念初冰凉的手,轻声呼唤:“念念,醒醒。”

这场景似曾相识,后悔和愧疚溢满心头。

而不管他怎么叫,底下的人依旧是紧闭双眼,他索性把她打横抱起,直接往校门口冲去。

司让直接把沈念初送回了司家,把人送到时,私人医生已经候着。

医生给沈念初检查完,打上点滴,“要是再晚来一步,这孩子就会有窒息的风险,这种情况可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司茂坐在床边椅子上,手握拐杖脸色难看至极,只是这样沉默的坐着,就让在场的人直冒冷汗。

尤其是站在一旁的司芮,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给自己两个女儿递了好几个眼刀。

他们家在老爷子心中地位本就岌岌可危,一直靠着大哥司朗才有点话语权,现在那两个丫头还整出这幺蛾子。

想到这里,又瞪了眼埋着头当哑巴的司绮,气愤之下把她从后面推了出去。

感觉到司茂威严的视线,司绮整个人抖若筛糠,扑通跪在地上,“爷爷,对不起我错了。”

老爷子没发话,没有人敢开口求情,一个个恭敬地站着。

只有司让,斜靠在床边注视着沈念初,仿佛与那些人隔绝。

“明天开始,收拾收拾,转去封闭式学校吧。”

周围人皆是震惊地看向老爷子,连司芮也愣住,她连忙跟着跪下来求情,“爸,绮绮还小,这样不太好吧。”

“还小?”

司茂的拐杖用力一蹬呵斥道:“现在就知道用这种手段教训人,以后长大了还得了。”

“不会教孩子就别教了,省得把司丽也给教坏。”他冷哼一声,不再看这些人。

此时,司让忽然淡淡开口,“爸,事不过三,要是再出现一次这种情况......”

“那国内也不用待了。”

在场的人心中皆是一骇,没想到老爷子会做到这种程度。

尤其是司芮夫妇,恨恨地瞪着司让,眼中满是不甘。

“还都聚在这里干什么?”

说完,扶着翟欢站起身,蹒跚离开。

见老爷子走了,其余人忙起身相送,房间里一下子只余司让一人。

看着沈念初苍白如纸的面容,司让心情复杂。

她实在太小太柔弱,司家的一点小麻烦对她来说可能都是致命的,而他又没办法时时刻刻护着她。

到现在,他竟也不知道把她带回司家到底是对是错。

窝在手中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床上的人慢慢睁眼。

司让快速反应过来,俯身柔声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双眼朦胧,茫然地环顾一圈,意识终于回笼,摇了摇头。

“对不起,哥哥食言了。”

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司让在说什么,沈念初反握住他的手指,手上虚虚的还是没什么力气。

“不关哥哥的事,是我太不小心的,不应该随便信了别人的话。”

“念念,你......”静了一会儿,司让笑着摇头,终是没把话说出口。

他摸摸沈念初的头发,“没事,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另一边,司茂赶退了其余人,抚着妻子的手慢慢走着,眉宇间尽是担忧。

“唉,这一个个的都不给我省心。”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呀,这就是操心太多了。”翟欢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一下下帮忙捏着肩。

“我怎么能不操心。”司茂叹气,“我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还能扛多久,这些小的没一个能成事的。”

翟欢轻笑,“阿朗那么能干,还有阿芮在旁边帮衬,你还担心什么。”

“司朗司芮一个太急躁,一个太急功近利,成不了大事。”

司茂把翟欢牵到自己身边坐下,把她揽到自己怀里,“阿让也快毕业了,在外面玩了那么多年,也该收收心了。”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的个性。”翟欢苦涩道:“反正我是拿他没办法。”

“还得你多做做他的思想工作。”司茂拍拍她的手,目光柔和。

翟欢点点头,娇羞的靠在司茂的肩上,眼中得意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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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初被关的事情闹出了很大动静,又因为司家在上面压着,就连司家大小姐司绮都勒令转学,学校也没法,只好顶着压力把其他几个犯事的女生一应开除了。

自此之后没人再敢找沈念初的麻烦。

然而也没人敢和沈念初多交往,就怕热火上身。

同学们的孤立没有给沈念初造成多大影响,反而乐在其中。

只是有一件事另她很是不舒服,自从她被关后,司让便派了人每天在暗中保护她。

不管她怎么拒绝,司让都不肯让步。

如果这是这样也就算了,但是这段时间她能见到司让的时间越来越少。

最近这段时间,甚至一两个星期才能看见他一次。

她知道司让马上大学毕业了,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但即便这样,她还是控制不住不去多想。。

然而就在几天后,她在门口看见了司让的车。

心中一喜,小跑着到了主宅,还没来得及推门,便听见里面的争吵声。

是司让和翟夫人的声音。

听清争吵内容后,推门的手僵住,笑容凝固在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