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美丽的女士,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便被你深深迷住了。”阿暮斜倚着柜台,深情款款说道。
“真......真的吗?”女人有些害羞。
“千真万确,公正与审判之神能为我作证。”阿暮信誓旦旦。
“可......可是我们才第一天见面......还是要付钱的。”
“我认为如果用金钱来衡量我们之间的缘分就太俗了。”阿暮反驳道。
“但是......如果我让你享用了里面,你跑了咋办?”
“咳咳......老板,我只是想赊下今晚住宿的账,您这话容易让人误会。”阿暮被噎住。
“那不行,我们没有赊账的习惯,就是郡主来了该付多少钱一分都不能少。”
“不过呢~”老板娘摸上阿暮的手背,语气一转,“小帅哥~虽然你是个瞎子,但是外形上是我的菜。你要是愿意的话,今晚可以免费享受两种里面的服务哦~”风韵犹存的老板娘的睡衣肩带不经意地一滑,露出白花花的一片肌肤。
“呵呵,有机会的,我先去找找我的钱包丢哪了。”阿暮尴尬一笑,悻悻地将手抽出,略微狼狈地离开了旅馆。
阿暮敲着拐杖,郁闷地走在古朴的石板街上,入秋后的晚上气温下降的很快,微凉。
阿暮不由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钱包十有八
九是给白天那个撞到自己的小男孩偷走了,自己身为一名魔法使,更是拥有远超常人灵敏的感知力,不要说一个小扒手,即便是超一流的盗贼一动手就会被阿暮察觉,然而如今到了晚上才发现,那小子绝对不简单。
阿暮思来想去都想不通那小子是如何做到的,他这次出门可是把这些年积攒的积蓄全带出来了,再加上现在人生地不熟的,没法找到小贼,也只好作罢。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个挡风的地方度过今晚。
晚上的街道依旧热闹,远处的妓
院灯光糜烂,老
鸨跟衣着暴露的工作者们热情地到门口招揽客人。近处橘黄色的灯光从旁边的酒馆窗户透出来,忽然爆发出一阵欢声笑语。陆上就是夜生活丰富呀,以前都在海外生活,渔民们都得三更半夜就要出海打渔了,晚上基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阿暮脚步一停,转身推开酒馆的门,不一会手里颠着一个小钱袋走出来,身后传出大汉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酒精最易令人上头。他只是假装不经意间一激,醉醺醺的大汉便主动拼酒。然后在阿暮的略微引导下设下赌局,结果自然不言而喻,这点酒精只要是入门的魔法使都能逼出体内,体内运转下火元素魔力一运转便能挥发排除,对魔力的消耗微乎其微。
其实也不怪大汉头脑简单,任谁也想不到高贵的魔法使会缺这点小钱,更不用说会做这种大跌身份的事情。
说起来也郁闷,臭老头子真小气啊,不就是不小心把实验室弄炸了吗,犯得着发这么大火,赶他出来找他以前的一个学生的下落,姑且称他为师兄吧,还说找不到便不准回来,甚至就连临走时都没有出来送一送自己。
这位师兄据说实力十分高强、具有很高的天赋,最重要的是还长得很帅,帅得惨绝人寰的那种。听说当年离开小岛时,村里基本十之八
九能下床的女性全部来挥泪送别,下到8岁,上到80岁,未婚的、已婚的、离婚了的、再婚的都来了,欢送队列从山脚排队排到码头。
甚至当时队列里还有不少男性,他们也哭了,不过不是舍不得,而是喜极而泣。他们最大的情敌终于走了,暗恋的终于有机会了,已婚的再也不用提心吊胆老婆红杏出墙了。然而就在他们以为这片笼罩在他们头上的绿荫终于散去的时候,粉丝后援团开始掀起“守寡”活动......
这些都是阿暮从小师妹那里道听途说来的,因为他在见到二师姐和小师妹之前很长一段时间被迫待在另一个地方调理身体,他在被师父捡到的时候十分地虚弱,师父都说能救活都是一个惊喜。
说起来他也很久没有见过师姐了,阿暮有点想念这位温婉善良的师姐,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的,厨艺一绝,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清香。中间有几年师父一直外出,便是这位师姐一直在照顾他跟小师妹,是亦姐亦母的存在。
但就在师父回来后没多久,她便追随师兄的脚步去了,所以其实阿暮对这位只存在于口中的师兄抱有不小的怨言和敌意。
就是他把师姐拐跑的!
而且老头子也不告诉自己这位师兄长什么样,说什么你见到他的时候你们自会相认。搞什么啊!上演魔法南通版《你的名字》吗?
如今独自历练的新鲜感逐渐消失,现在阿暮的心情只剩下后悔,相当后悔。他是发现了,师父不在身边,这霉运体质似乎是压制不住了。这不,一上岸就遭遇劫车,一进郡就被小扒手偷了钱包,接下来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倒霉事。
早知如此,当初《火元素集束逐级压缩对冲》这项课题实验就不在实验室进行了。噢,忘了提醒师父他买的这批器材质量不太行了,不然也不会炸炉,不过以师父的神通广大,想必也出不了什么事。
言归正传,现在的情况是阿暮只知道师兄的称号,据说挺有名的,但要在这茫茫人海中找一个人谈何容易,而且现在也得先想办法搞钱,总不能一直这样坑蒙拐骗吧。
他是有些不敢再去面对之前旅馆老板那饥
渴的眼神,他丝毫不怀疑晚上会有被夜袭的可能性。
阿暮一边苦恼着在街上逛着,一边寻找着新的旅馆。街上渐渐安静,行人不知道从啥时候越来越少,远处的酒馆跟娼馆传出的声音越来越远。
是从什么时候......等等,不对劲!阿暮猛然回头,看向刚与自己擦身而过的人。
此人身高中等,略显瘦弱,相貌清秀,一身亚麻衫,穿着与普通市民无异,此时手上正掐着奇怪的手印,正笑眯眯地看着阿暮。
“小哥,反应还算挺快,但迟了,四方结界·束!”
阿暮一惊,猛然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动弹。
“阁下,我们应该是素未谋面吧,如果不经意得罪了阁下,在这里先给你赔罪了。”阿暮赔笑道。
青年男子刚想开口回话,就被阿暮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鸟笼,别跟他废话,迟则生变,小心他的同伴支援。迷幻,给他洗
脑,搜他最近的记忆,我帮你压制他。”
阿暮脸上一沉,这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三人小队,不知为何竟盯上了他,并且来者不善。
难道是刚刚酒馆里借了点酒钱被人家发现寻仇来了?但这点小钱半个一阶武者都请不到,更何况这平均水平在二阶,配合默契的三人小团队。
洗
脑可是很容易对大脑造成损伤,轻则昏迷几天,重则痴呆甚至死亡,并且搜索记忆的时间越长损害越大。
“好啊,真好啊。”先是被劫车,然后又被小扒手偷走所有的钱,现在又被人找茬,一上来就要对自己洗
脑把自己变成傻子。本来就很不爽的阿暮越想越气,不禁怒极反笑了起来。
“小心点,这家伙不对劲。”一直注意阿暮举动的鸟笼向同伴警示,对面虽然一开始被惊吓到了一下,但很快就调整过来,一脸平静似乎有恃无恐。
“好,迷幻给自己多加几道防护,我先压制他。”三人中的指挥者很听劝,并且身上开始覆盖上石甲。
“啧,还挺谨慎稳重。”阿暮不耐地啧了一声,看来今晚有得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