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荣家的时候,苗小兰一脸防备地看着我,“你怎么回来了?”
我白了一眼苗小兰,“这里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回来?”
“亲爱的,她怎么进来了?”苗小兰一看见荣海进门,娇声询问。
荣海搂过苗小兰,柔声细语地说:“小兰,是我让她回来的,悦心已经意识到错误了,她终归是我的女儿,流浪在外也不妥。”
苗小兰很会审时度势,见着荣海有心让我回家,也不好再说把我赶走。
她看了我一下,眼里带着恶趣味,装模作样地说:“好啊,亲爱的,那就让悦心留下来。”
荣海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我看着她眼里的算计,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听苗小兰看着荣海说:“虽然她可以留下来,但她对我这个长辈不敬,便罚她当保姆伺候我几个月,直到我满意为止,如何?”
我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荣海,却见他点了点头。
知道荣海什么都听苗小兰的,我紧了紧拳头又松开,慢慢垂了下眼睑。
我本就是从地狱而来的复仇者,又怎能乞求日子安稳?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为了报复苗小兰,我只能忍着。
苗小兰坐在沙发上,斜瞥了我一眼,“过来。”
我揪了一下侧边的裤子,低着头,徐徐走过去。
她轻哼一声,抬起左脚,“荣悦心,给我擦干净。”
我在茶几上面抽了几张纸巾,蹲在她跟前,慢慢地擦拭着肉眼根本看不出污迹的白色拖鞋。
她故作优雅地端起一个高脚杯,抿了一嘴红酒,红唇在灯光照耀下闪烁着妖艳的狱火。
倏地,她抬脚狠狠踢过我下巴,让我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下巴被尖锐的尖嘴刺伤过后火辣辣的疼。
紧接着,她上前踩着我的手指,使劲碾压几下,却假装无措般询问我:“哎呀,你没事吧!”
我忍着手指锥心的疼痛,死死地瞪着她那张无辜的表情。
“你这是什么眼神?这是对家母应该有的表情吗?”她面部狰狞地说着,继续大力碾压几下。
之后又想到了什么,她发出渗人的冷笑,“哦,你当时说不承认我的身份,那便跟着下人称呼我为荣夫人吧。”
随即,她将高脚杯里面的红酒尽数倾倒在我头上。
酒红色的液体顺着我额间的碎发流入眼睛,滑过鼻尖,渗入唇瓣,口腔里满是耻辱的苦涩味。
“摔下神坛的感觉怎么样?”她弯下腰,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她对视,“看着你像只狗一样匍匐在我脚边的感觉真是出奇的好。”
我紧紧咬着牙关,额间青筋勃起。
如果我的眼里带着刀刃,苗小兰都不知道被凌迟多少次了。
见我不说话,苗小兰眸光一闪,高脚杯在她手中滑落,我脚边多了一地玻璃碎片。
她表情变了又变,连忙将我扶起来,关心地询问道:“悦心,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搞卫生都可以把桌上的红酒打翻。”
正当我猜测苗小兰又想玩什么花样的时候,余光瞄到荣海回来的身影,心里顿时有了谱。
原来如此,这架势,稳妥妥的高级绿茶婊。
荣海回来了,苗小兰也懒得理我,只见她娇滴滴地迎上去,“亲爱的,工作一整天辛苦了,来,我给你捶捶背。”
荣海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状,揉着苗小兰的小手,甜腻腻地说:“小兰,还是你知趣,来,亲一个。”
“哎呦,你好坏啊!”苗小兰假装羞怯地锤了锤他,惹得荣海哈哈大笑。
两人仿佛把我当成透明人,在大厅里就卿卿我我,搂搂抱抱。
期间,苗小兰还特意瞅了我一眼,眼神中满是得意与挑衅。
我尽量无视两人,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但那嬉笑打闹的声音好像有穿透力一般,越过我的耳膜,煽动我的情绪。
我在心里冷冷一笑,很想看看苗小兰能嚣张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