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个时候都跑了,我骂了句脏话,追了上去。
那人也是心狠,见我在马路上追他,居然把一个无辜的孩子推了出来。
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抱住他,小孩儿绝对摔个四脚朝天。
看到小孩儿被吓哭,家长也吓得不轻,我冲上逮到人就是一顿猛揍。
因为是在马路上,没一会儿就聚了不少人。
流言耳语交接不断,像是一道界限分明的距离。人们站在至高无上的正义方,鄙夷唾弃那群他们眼中的败类。
我正在挥拳头,却好像听到有人在喊秦朔的名字那个,顿时身体一僵,不敢置信侧过头。
线相对,如火又如冰。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秦朔,他迈步,眼神义无反顾朝我靠近。
我暗骂一声,“我擦!”没看秦朔一眼,飞快起身向反方向跑。
我身上有伤,昨天被刀划破的手掌也裂开见了红。
不能回头,不能去相认,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让自己滚得远远的,一定不可以让我爱人承受恶意的目光和连带的委屈。
我沿着小道跑上天桥,撒命似的十几分钟后才停下,气喘吁吁,撑着天桥栏杆大喘气。
手机在震铃,一遍又一遍。
我心里拧巴一团,跟摸了个烫手红薯似的,最终还是不忍心,重重按下通话键。
还没开口,简皙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赫然你混蛋!”
我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你躲我干什么?”秦朔特别崩溃,“你躲也没有用,我都告诉同事,这个打架的混混就是我男朋友!”
我心一抖,就像多年蒙尘的旧机器被重新唤醒,动了,活了,热了。
“秦朔……”
“记起我名字了?那你回头啊,回头!”
我飞快转身,天桥那端,红了眼的秦朔跑得呼吸剧烈。
他踏上最后一层阶梯,委屈地看着我:“你好难追,不认我,还不等我,想分手啊?”
我咬着槽牙,腮帮紧紧的,起先还是用走的,最后越跑越快,一把把人抱住。
秦朔被撞了个满怀,他声音哑,“怎么不跑了?好马不吃回头草,你还回头干什么?”
我轻轻笑出了声:“吃你啊。”
然后搂紧他的腰,低头落了吻。
呼吸是烫的,眼睛是热的,而怀里的人——是我的。
跟秦朔”和好”后,第二天晚上我带着他去了一个地下赛车场。
那里的兄弟们都认识我,见我好久没去了,就喊我过去看看。
到了之后,发现秦朔两眼冒光,我两步跨上赛台,和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说着什么,没多久,我返回来,”走,带你兜兜风。”
选了台备用机车,炫酷的金属漆色,秦朔兴奋极了,”可以吗?真的要载我?你能拿第一吗?”
我直接:”当然不能,我以前一个人能够玩命,但我载着你,得把你护得平平稳稳。”
戴上头盔,秦朔坐上后座,搂住我的腰,大声说:”我不怕!”
我笑死,”谁问你怕不怕了,放心吧我俩垫底,目的就是带你过过瘾,绝不超过六十码。”
“那不是降低比赛的质量了?”
“没事,你能拉高比赛的观赏颜值。”我反过手,压了压她的头,”谁家媳妇这么漂亮啊!”
他用头盔碰了碰我的,撞得蹦蹦响,他更大声了,”赫老大家的!”
声音随风入夜。
荡得我心头翻江倒海。
起大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