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聚气凝出玉笛，横在唇边，宛转悠扬的笛声响起，海妖听了施有道法的笛音，顷刻间，皆沉入海底。
但海妖数量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刚沉入十只海妖，紧接着又冒出五只。
我不得不快加快笛声的节奏将其控制住，手指在笛孔上飞快起舞。
沉入海底的海妖似乎唤来身边的同伴，越聚越多，将船只团团围住。
看着数量剧增的海妖，我的笛声愈发急促，眉头也皱得更紧，额间直冒冷汗。
“将军，我们快拖不住了！”一旁的壮丁紧紧拽住我的衣角，将我的思绪打乱。
过分透支内力吹曲的我，胸口郁结，猛吐一口鲜血。
恍惚间，我感觉自己倒在一个人的怀里，冷薄荷味的气息包裹身体，有海洋的轰鸣。
玉笛从手中脱落，睁开眼周围已经风平浪静。
“将军，方才一面镜子横在半空，镜面射出强光，那些海妖好像很怕这光。”王副将搀起我，把玄琰镜递到我手上，“当时有的海妖被光烧死，轻者也被光灼伤，剩下的都捂着眼睛逃入海底。”
我捧着玄琰镜，看着镜面出了神。
秋实念这只傻鲸竟然还会自己飞过来。
我用手指小心摩挲了下镜面，眼神忍不住柔下许多。
镜中传来细微的声音，我听不真切，耳朵贴在镜面上仔细听了听。
“将军，您的脸有些泛红，是不是吹了海风发烧了？”王副将拍拍我的肩询问。
我干咳几声转过头：“大家回去休息吧，船夫，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