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笙回到家的时候,金姐和杜雨俩人都没回来。
按照往常,她俩一般都会先于他回家。这会都没回来的话,可能是因为堵车吧。
想到这,高笙打开冰箱,决定给姐妹俩做些吃的。
切好菜,淘好米,高笙伸了个懒腰。“好久不做饭,手都生疏了。”
话音刚落,却听房门“吱呀”一声开启。
“哦?你们回来啦?是不是因为路上堵车啊?”
高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迎上前去。
杜雨与金姐两人一脸疲态的走进屋子,一边换鞋一边斗嘴。
“都怪姐姐。每天上下班捎她就算了,遇到堵车还瞎指挥路。”
并州市检·察院与并投集团大厦虽然相距较远,但从华泰未来城去并投大厦正好路过并州检·察院。
所以金姐自从调任副检察长后,基本每天都是蹭妹妹的车上下班。
“嘁。”金姐嘟着小嘴一脸不服气。“你还怨我,要不是我看着导航给你指路,现在咱们还在排队呢!”
“屁!跟着排队早就回家了!姐姐就是狡辩!”
姐妹俩谁都不让谁,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着。
“呃……咳咳。”高笙清了清嗓子,打断姐妹二人争吵。“要不你俩先洗洗手换衣服?我现在炒菜。”
——————
不多时,高笙做出的一顿美味佳肴端上了餐桌。
三人边吃边讨论有关修路的事。
从杜雨和金姐嘴里,高笙方才知道。
这里的路要修一年,和大学城同步建设。
大学城占的地本就是空地,所以预计一年后,就会有十来所高校入驻。修路也是为了配套大学城建设。
其实盖大学城对高笙他们来说是好事,就是这个修路会给他们带来些麻烦。
“小娥姐,小雨,要不你们搬回市里住?那上班方便些吧。”
“砰!”姐妹俩齐齐拍桌子怒道:“不行!”
高笙被姐妹俩坚决的态度,吓的冷汗直冒。
其实不用说他也知道,若是住回丽花园小区,在舅舅眼皮子底下,对他们三个这种奇妙的同·居关系,影响挺大的。
但他着实没预料到这对姐妹拒绝的这么干脆。
“姐姐,要不你回市里住吧,省的我每天下班还得去接你。”
“哈?小雨你个没良心的,不就让你下班捎带接我嘛。”
姐妹俩面对面坐着,对视的眸中火花带闪电。
眼见这姐妹俩苗头不对,高笙急忙岔开话题。
“啊对了,小娥姐,你认得青城镇那个杨镇长吧。今天我第一天上任,和她聊了挺长时间。她人还怪好哩。”
高笙的话,成功让姐妹俩灼·热的气氛降了温。
金姐抬眼看了看天花板,略一思索。“哦,那个杨晓娟啊。认得,那可是青虚县公认的美女镇长。我以前去青城镇视察和她接触过。别的不说,反正她挺会来事的。”
青城镇和白家庄乡可不同。白家庄乡一年到头都没什么县领导去,青城镇却是三天两头搞接待,迎检查。可以说,青城镇是县领导们的“形式主义基地”。
“大美女?”杜雨挑了挑眉,似乎嗅到一丝危机。“未婚吗?有对象吗?”
“呵。”金姐冷笑一声。“还未婚有对象吗。人家那位美女镇长娃都上小学了。”
“哦,这样啊。”杜雨明显松了一口气,似乎在为又少一个对手感到庆幸。
“娃都小学了?我还以为她才三十出头呢。没想到啊没想到。”高笙摸着下巴啧啧称奇。
“她还就是三十出头。”金姐两手交叠放在桌上,一脸讲述八卦的神情。
“我那会在纪委时候听人说,这个杨镇长之前也是个才女。大学一毕业考上青虚县一中老师,当年就结了婚,第二年就生了娃。娃一出生,老公就得病死了。”
“啊?这……这也太惨了吧。”杜雨感叹了一声。
但高笙却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按说一个女人,死了老公,独自抚养孩子,光工作带娃这两项已经够她操劳了,竟然还有闲心搞事业?还能当上青虚县第一乡镇的镇长?
“那她是二婚找了个好人家喽?”高笙问出了心中疑惑。
“并不是。”金姐摇了摇头。“我看过她的廉政廉洁档案,到现在她还是单身。而且她的父母也都是极为普通的农民。”
高笙眉宇暗沉,对杨镇长的疑虑更深了一分。“那她一个单亲母亲,是怎么做到镇长这个职位的啊?”
姐姐捏着下巴,眉头微蹙。“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怀疑过。一般像她这种情况,要不就是亡夫家里帮衬,要不就是……”
金姐话说一半没再继续。
即使不说,杨镇长的情况也不言而喻。
在权力的交替过程中,有两项途径占据先天优势。
第一是血脉,第二是联姻。
金姐之所以没有明说,也是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公·检法干部,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去揣测别人的私生活,是对一位单亲母亲的不尊重。
“姐姐是想说,这个美女镇长和某位大领导有关系吧?”
杜雨作为一个和青虚县毫不相关的人,自然能毫无顾忌的说出心中所想。
“哼……”金姐从鼻端呼出一口浊气。“空穴来风的事我不想瞎传。人家一个单身母亲挺不容易的。县里有人造谣杨镇长和许多县领导有染,我觉得那些造谣者太没品了。”
“嗯。”高笙沉沉的点点头。“小娥姐说的对。也可能是某些人嫉妒杨镇长,故意捏造事实。毕竟人家长得又漂亮,工作能力又强,前途又广阔,被有心之人嫉贤妒能也是难免的。”
“嗯……不过嘛……”金姐皱了皱眉头,摩·挲着下巴。“也不能完全排除这位杨镇长是靠不正当手段提拔上位的。毕竟老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更何况她那么漂亮的寡·妇。”
高笙脸颊一抽,心里暗暗吐槽。
这金姐前脚还说人家单身带娃不易,不该揣测人家。后脚自己就先开始怀疑人家。
“呵呵。”高笙无奈的笑了笑。“小娥姐,你可真不愧是咱们并州检·察院的金检察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