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盛眼神中的兴奋一闪而过。
这女婿真给力！
千寻坊有了专属秘阁，往后独自去潇洒，或者宴请同僚寻/欢，可就方便多了。
回到东阳院，苏烨躺在寝房软榻上，思考这一次谋局。
先屠了前四大世家门阀，掳走他们全部的现钱，余下门阀看看他们的反应！
若他们仍旧结盟，就只能一杀到底了。
“姑爷，洗好了！”小月柔声。
苏烨伸了个懒腰，洗个脚，捏一捏，真舒坦啊。
“月儿啊，辛苦你了！”
“这两天你家小姐可有询问本王的事？”
“没有，小姐好像在准备你俩成亲摆宴之事。”
“哦，这样啊。”
苏烨应了一声。
他倒是觉得，摆宴大可不必！
只要他略微一出手，朝廷官员，皇亲国戚，定然都是礼到人不到。
不行，这事儿还得寻个机会跟慕云歆好好聊聊。
不再想这些，他一把抓过月儿压在身底下。
“月儿可洗漱过了？”
“嗯！姑爷在和老爷谈事的事情，月儿就洗香香了。”
“哈哈哈……”
苏烨一声浪笑，接着又是一顿狼吞虎咽。
夜半。
正睡得沉的时候，府里的小厮站在门外连连喊了几声。
苏烨不想搭理，月儿也寻了理由推脱了几次。
“姑爷！外面来寻您的人，打都打不走！”
“他说自己是朝廷命官，大理寺正曹方协！姑爷，您还是见一见吧。”
曹方协……
苏烨顿时起身。
这胖家伙，是赖上他了。
“等着！”
苏烨穿上衣物，去了会客堂见到了曹方协。
“王爷……王爷，终于见到您了！”
“王爷……”
扑通一声，他竟然颤巍巍跪到苏烨面前。
苏烨睡意全无，下意识觉得出事儿了！
“曹大人，起来说话！”
“发生什么事情了？仔细说！”
此时，曹方协眸中多了几分惊恐：“王爷，您白天说过，要助我晋升！要助我升官！有钱能使磨推鬼！”
“我的上头……死了！大理寺丞、大理寺少卿！四人！子夜时分，全在家中毙命！”
“被人洞穿喉咙，无一生还！”
闻言，苏烨顿感后脊背发凉！
虽然此事与他无关，他与这四人更无任何瓜葛，但那种恐惧的感觉，还是来了。
朝廷命官，两位正五品，两位正四品！一夜毙命！
苏烨心中下意识自问：女帝，真的狠到这等程度了吗？
“曹大人，且放宽心！此事，并非本王所为。”
“本王没这么大的本事，也没有这样的狠心！”
苏烨连连抚顺他胸口：“听本王一句话，安心回家睡觉。”
“这件事对你来说，不是坏事！前面的人不死，后面的人又怎么上位？”
“那么……曹大人想晋升大理寺丞，还是大理寺少卿？呵呵，不急不急……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本王不迟。”
“曹大人记住了，你是本王在朝中的背景！呵呵，回吧！”
苏烨强装镇定给他说了这些话。
讲真的，死了四位大臣，他也十分震惊。
曹方协走的时候也没拜礼，嘴里反复嘟囔着“大理寺丞”、“大理寺少卿”。
估摸着，他今夜是睡不着了。
苏烨瞧着胖乎乎的背影，只要他能熬到天亮，神志不崩溃，就是个可堪用之人！
翌日天明，慕府早膳。
苏烨有意无意观察老丈人的反应。
看来上京城中死了四位大臣的事情，还没传到他的耳朵里。
犹豫要不要说出来的时候，外面小厮急匆匆奔来，上气不接下气。
“老……老爷，外面有信儿！”
闻言，慕云歆和夏氏都起身欲走。
慕云歆路过苏烨身边的时候，悄悄拽了一下他的衣袖。
然而慕盛沉声道：“不用，烨儿无需回避。”
“你们母女去吧！”
小厮把一段竹卷密信递上来，慕盛看了几眼之后，便扔进了眼前铜锅碳火里。
“岳父大人，这……是出事儿了？”
慕盛眉宇深皱，舒展不开：“朝中同僚，又有四人昨夜死于非命。”
“左右大理寺丞，左右大理寺少卿！现场有仵作验尸，死亡方式与先前卢京卢大人被暗杀如出一辙。”
“应该是同一批人的手段！如今的朝堂啊，充斥着血腥……”
苏烨沉吟片刻，询问：“岳父大人，大理寺死的这四人，与卢大人有没有深交的关系？”
“自然是有！这四人，是卢大人的门生！不过，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一言至此，慕盛眼神中的神色愈发复杂。
他年岁临近古稀，朝堂上的权臣争斗尚有心力角逐，但面对如日中天的女帝，便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毕竟君臣之间的交锋，大臣能自保而退的，本就不多。
苏烨试探着问：“您觉得，龙椅凤位上的那个人，会对您下手吗？小婿是说，类似暗杀这样的手段。”
“不会。”
慕盛回答得很干脆：“我毕竟统领户部，掌管一国之财政、民政，那个人对付我的手段，不会这么极端。”
“若不然的话，朝堂上下人人自危，整个国家的官制也就濒临崩溃了！到时候国之不国，最受损的是皇室。”
“那您有自保之策吗？”
“自保……”慕盛沉吟，似乎是咬牙说出。
他袖口中的拳头紧攥：“老夫混迹朝堂一路走来，可谓是‘枭臣’之姿！让老夫余生低头谄媚，苟且自保。”
“我，做不到啊——”
最后一言，慕盛甩袖泄愤。
苏烨急忙献言：“岳父大人，并非要您余生都要苟且低头，而是一时收敛，后而以势压之！”
此话一出，慕盛不傻，当即明白苏烨的意思。
他眼神凌冽：“烨儿，你是说，让老夫谋反起势？”
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苏烨丝毫不再遮掩。
“岳父大人！女帝如此欺人，无论是打断定国王府的脊梁，还是重整朝堂，亦或是‘灭武行动’，无一不是私权膨胀，满心私欲。”
“这样的国，颠覆了又如何！若岳父大人助我，小婿愿以与生之力，重建新国！让大夏国再一次伟大！”
“到时候您老的名字，自会名垂青史，史书之上单开一页！”
一番言说，让慕盛心潮澎湃！史书单开一页，哪个大臣能拒绝？
他看向苏烨：“烨儿，你有这等雄心，不枉定国王府的传承！”
“老夫问你，你可有开国之信念？可有救黎民百姓之志？”
“有！”
苏烨面色肃然，拱手朝天拜礼：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