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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崔准去急诊包扎烫伤的创口。

出来后我们坐在711外面一起吃冰激凌。

我问他,「家里想吃多少螺蛳粉都买的起,干嘛还出来打工?」

崔准说,「那是父母的生意,跟我又没关系,我只是个纯洁的男大学生。」

纯不纯洁的另外说,他这样的公子哥,咱就是说没有必要。

我看着他,自己把冰激凌大口大口吃完。

他把手搭在我肩上,我觉得暖暖的又很踏实,「吃辣条是我的爱好,不能当成事业。」

崔准送我回学校的路上,告诉我,我们第一次见面他装晕,就是为了躲崔妈妈。

我怒火再次燃烧。

「你躲人就躲人,兴师动众,差点让我以为自己学的急救术不好使呢,幸亏只按断肋骨,再有三长两短的呢?」

「你按的,我乐意。」崔准忽然认真的看着我。

崔准的手指伸过来,帮我擦擦嘴角沾的冰激凌。

我往后退了一步。

我觉得我和他距离太远了。

就算我的四肢都骨折了,也住不起那样豪华的总统套房来养伤。

我说,「妈妈肯定是对你好的,没有必要。」

「我妈一直逼我回家继承家业,我不愿意,才跑来卖螺蛳粉的,当你小弟更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要命有意思?」

「不骨折怎么有机会让你照顾我?」

我继续盯着他的眼睛,这一刻我差点陶醉在他温柔的眼神里。

我说,「我爸妈呢,对我未来没有要求,但我也不开心,他们说,哪怕我回家去楼下便利店做收银员,只要按时下班工作稳定就行。」

崔准这时候拉着我的胳膊。

「幸亏没去,不然谁陪我吃冰激凌啊。」

月亮从云彩后面出来了,崔准笑的还是干干净净。

谁不喜欢和这样的男孩子一起吃冰激凌。

第二天我们下午在螺蛳粉店打工,老板匆匆忙忙的背着包走了。

后来新过来一个门店经理,说,「有新老板把店给买了。咱们一起开个会。」

我们集合到院子里开会。

新的老板是陆美丽,崔准的妈妈。

她说,「以后我就是你们的总经理了,大家合作愉快。」

崔准一脸不情愿,大声喊着,「陆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