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我走动关系,案件便有了结果。
长公主于次日亲自登门相告,“那刺客已在牢中服毒自尽。”
我毫不意外,那刺客曾现身后宫,且被昭宁所救,是谁的人,不言而喻。
心璇监国,对外戚动辄分权打压,昭宁心怀不满乃是正常。
可又为何要遣人入我府中?她的目标究竟是我,还是心璇?
我只觉脑海中犹如大雾弥漫,真相近在咫尺,却又看不真切。
眼前的长公主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萧郎。”
“多谢殿下告知,恕臣不远送。”
有太多的谜团需要逐一缕清,我并没有心思同她周旋,自顾自穿过庭院,回到书房。
赵心璇毫不气馁,竟追了上来。
她叩动房门,“萧郎,你听我解释,先把门打开好不好?”
我不为所动。
她等了许久,最后终于心灰意冷背靠着门扉,缓缓坐在地上,将她所知之事尽数道来。
“昭宁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我们的关系,因此心怀怨怼,与与圣上做了笔交易。”
“她愿意亲自揭露你的罪行,还政于圣上,作为交换,圣上允她与你相守余生。”
怪不得那日在后宫圣上呵斥了心璇,却准许昭宁带我离京。
可心璇又如何得知?
“圣上优柔寡断,拿到证据又不敢尽信,便将一切告知于我。”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不得不走近门边才能听清。
“她呈交的证据确凿,若大白于天下,你注定难辞其咎,除非能够认定背后主谋另有其人。”
“你是我唯一心爱之人,骗你入局乃是下策,可除了借此机会指认昭宁为幕后主谋,我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
呵,一个两个都打着爱我的名义来害我,当我好欺负不成?
“如今为何又要告诉我这些?”
“你们在行宫的这段时日,我已将朝中昭宁的眼线尽数清除,她一直以为我在京中专心筹备婚事。”
原来是我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
耳边传来幽咽的泣音,“萧郎,我从来没有要同旁人成婚,我唯一想要嫁的人,一直都是你。我们还像原来那般,可好?”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一门之隔,我们近在咫尺,却也远在天涯。
是应该欣慰心璇待我一片真心,还是该欣慰这几年她跟在我身边,将权谋之术学了个彻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萧郎,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不该欺瞒于你,不该置你于不顾…”
“可昭宁的势力还没能完全铲除,我想见你一面难于登天,我真的没有办法…”
“我发誓再也不会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不要与你断情绝义…”
长公主最终郁郁离去,却留下了她的狗。
被我放弃给她的狗,又回到我身边了。
每日围在我脚边左转右转,一看见它就能想起心璇。
不由自主,又想起那句——“我是真心想要与你成婚的,我们还像从前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