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这摄政之权还是回到了我的手中。
春暖花开之际,长公主府递上来一道奏折——垦请圣上为自己和摄政王赐婚。
我手执御笔,轻点朱砂,缓缓批下一个“允”字。
只待礼部敲定吉日,我们便可举办婚礼。
心璇也一改往日娇纵泼辣的性子,难得露出几分女儿家的娇羞,她退出朝堂,专心学习如何做好一位当家主母。
休沐这日,我亲自上街为心璇挑选糕点。
历经风风雨雨,我很是珍惜这份得来不易的安宁。
昔日情深,今朝更甚,吾心所系,倍加珍惜。
一个人影与我擦身而过,身形看着有些眼熟。
那人似乎也认出了我,将斗笠压得更低,越走越快,转眼便隐没在人群之中。
陋巷之中,我与他狭路相逢。
他依旧打不过我,依旧试图施展轻功借以逃脱。
我不再客气,飞起一脚将人踹翻在地,挑开斗笠,蹲下身与他对视,“你认识我?”
“不…不认识…”
“那你跑什么?”
“我…我没跑,是你追上来的。”
我不再多言,“唰”的一声拔出佩剑。
那人面露惶恐,跪倒在地大声求饶,“萧大人饶命!”
呵,还说不认识我。
剑气如虹,裤脚应声裂开,小腿上可见陈年旧伤。
我看着这块无比熟悉的弩箭伤痕,忽然就笑出声来,“你是长公主的人?”
他紧张地缩了缩脖子,一时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你是她的暗卫?”
“正是。”
“是你从我府中盗取了文书?”
“不是…我只负责引开侍卫。”
“死到临头还狡辩,那狗怎么会在后宫认出你?!”
“是…是殿下放狗咬我…”
我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终于消散殆尽。
好一个自相残杀!好一个服毒自尽!
知我多疑,是以从头至尾绝口不提刺客是昭宁的人。
只一句死无对证,就借我的手杀了昭宁。
而我,也因错怪她而心存愧疚,从此,天下万事都没有她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