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别墅。
赵蒹葭身心疲惫的走到客厅。
客厅内,只有赵明珠一人。
与王遁一分别之后,她就回来照看赵国侯。
随着时间的流逝,赵国侯愈发的不舍,也不知道是对这人世间的留恋,还是有其他的想法。
“我爸睡了吗?”
赵明珠起身询问。
“睡下了,但是睡态还是很不安详,我能感觉到爷爷有些悲伤。”
赵蒹葭神色哀伤,坐在一旁拿出了手机。
也不知为什么,心情烦闷的时候,她总是想打电话叫王遁一过来,可她也知道王遁一此刻有杂事缠身,根本不可能腾出时间,天天陪着她。
“辛苦了,喝杯茶吧。”
赵明珠长叹一口气,亲自为赵蒹葭倒了杯茶,低声说道:“以前姑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也说了很多不好的话,可如今姑姑的爸爸也要去世了,心里也难免……”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用再说了。”
赵蒹葭端起了茶杯又放下,轻声询问:“哥哥和爸爸呢,他们不是说快回来了吗?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应该是有别的事情要忙吧,你也不用太着急,喝茶!舒缓一下。”
赵明珠挤出微笑,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赵蒹葭手里的茶水。
赵蒹葭并没有察觉到这些异常,只是觉得胸口闷。
赵家上上下下只有爷爷一个是明白人,可以如今就要离世,哥哥和爸爸还没回来!
“也不知道孝道被他们丢到哪里去了,哪里有这样当子孙的,爷爷都已经……”
赵蒹葭轻声嘀咕了两句,又哀叹一声,抿了口茶水。
赵明珠轻声说道:“蒹葭,你也要注意孝道啊,毕竟那是你爸,不能这样说他。”
“他还算是我爸吗?爷爷马上就要到时间了,王遁一过来救他的时候,说他少说还有一两年的光景,都是被这些不肖子孙给气的!”
赵蒹葭眉头一皱,一提起以前的事情,就有一肚子的火。
“喝杯茶消消气,先不要说了。”
赵明珠再次催促赵蒹葭喝茶,赵蒹葭也没想这么多,将杯中的茶饮而尽把茶杯放在桌上。
“好喝吗?”
赵明珠期待的望着赵蒹葭。
赵蒹葭只是斜了她一眼,没有回应。
“你爸不也是想让赵家变得更好?咱们这么多人都是指望着赵家越来越好的!”
“赵家好不好,他心里没有事吗?要不是爷爷当年修为通天撑着……咳咳咳。”
赵蒹葭说了没两句,便开始剧烈咳嗽。
他又清了清嗓子,补充道:“爷爷重病之后,他天天不好好修炼,跟哥哥天天想的是什么?到处做生意!我们是被称为山城玄门第一家族,又不是山城第一家族,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够修炼不就可以了吗?”
“你爸是真的为了赵家好!”
“他要是真的为了赵家好,早就应该还赊刀债,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了!”
赵蒹葭越说越气,一巴掌拍在茶几上。
啪!
“赵蒹葭,反了你了!”
伴着清脆的声响,赵卓绝的声音忽然传进来。
赵蒹葭猛的回过头,张异鸣居然出现在大厅外,赵溯洄和赵卓绝两人则是跟小跟班一样,一左一右站着。
“你!”
看清楚张异鸣的瞬间,赵蒹葭面色一变,豁然起身:“爸,哥,你们把这家伙带来干什么?”
张异鸣冷笑一声:“干什么?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
干
你?哈哈哈!”
说这话,张异鸣神色狰狞,狂笑起来。
赵蒹葭面色一沉,当即双手掐绝,气沉丹田,刚要摆出迎敌的架势,忽然心头一颤。
“这,张异鸣!你这个混蛋……你怎么了……”
她结结巴巴的说了两句,再也坚持不住,身子一软,瞪着双眼,摔倒在沙发上。
“小姑?难道是你给我下药了?”
摔倒的瞬间,她看到了桌子上的茶杯。
赵明珠将她搀扶起来:“小姑是不会害你的,这十香软筋散只是让你的灵气暂时消失,筋骨酸软无力,过两天就会好了!”
“你!”
“赵蒹葭,从现在开始,你可就是我的女人了!”
未等赵蒹葭怒斥,张异鸣满脸邪笑地走向赵蒹葭,俯身看着她的俏脸:“我早就说过,当我的女人一定不会亏的,你还非要跟别人跑!你这个贱
货!”
赵蒹葭没有理他,艰难的转过头看向赵卓绝,咬牙喊道:“爸!哥!你们是疯了吗?你们难道忘了他是如何羞辱你们的吗?他根本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赵卓绝长叹一口气:“女儿,我们没疯,为了赵家能够屹立不倒,只能牺牲下你了,你没有见到过天一道的能耐,你也根本不知道张异鸣的真正实力。”
“他能有什么实力?他连王遁一的一半都比不上你们,你们见到过王遁一的实力,为什么还要相信他?我宁愿死也不会嫁给他!”
赵蒹葭不断的深呼吸,想要凝聚体内的灵气,可丹田之内空空荡荡,四肢也不受控制,根本没有半分力气。
赵溯洄闻言摇头:“小妹啊,你也别装了,我知道你是愿意嫁给异鸣的,我们只是推波助澜,省得你矜持了!”
“胡说八道,你放
屁,我根本看不上这个混蛋!”
赵蒹葭疯狂的摇头,可张异鸣却捏着她的下巴。
如此动作,让赵蒹葭更为愤怒:“放开你的脏手,不要碰我!你要是敢动我,王遁一一定会杀了你!”
“好啊!今天我不光要碰你,我还要办了你,我倒要看看王遁一是怎么杀的我!”
张异鸣神色癫狂,忽然放声大笑,伸手就要去拉扯赵蒹葭的衣服。
“张少!”
正在这时,赵卓绝低喝一声。
张异鸣面色一沉,冷冰冰的回过头:“赵家主是后悔的吗?”
面对张异鸣阴冷的目光,赵卓绝闭上双眼,深吸了几口气:“你带她找个房间吧,隔远一些。”
“好啊!哈哈哈……”
一听这话,张异鸣笑得更为癫狂,一把将赵蒹葭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