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商场，他说先去买条裙子。
我百般不情愿。
我从小就活的糙，裙子没穿过，更别说这样大的商场了。
现在大了，唯一的护肤品还是大宝sod蜜，所以乍走在这么多漂亮衣服前，一时有些局促。
像是丑小鸭进了天鹅群，格格不入。
他摔了两跤，一身的灰，衣服也破了几块，搭上我这一身，果不其然被拦在了一家店外。
“这位女士不好意思，本店不对外开放。”售货小姐操着职业假笑，语气倒也彬彬有礼。
如果旁边没有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刚走进去的话。
她经过我身旁的时候，还嫌恶地瞥了我一眼。
“怎么什么人都敢进来啊？”她用手扇了扇鼻子，转头对售货小姐说，“你要让这种人进来，以后我可就不来了。”
我沉默着转身，却冷不防被拉住了手。
白焰从口袋掏出张烫金黑卡，递过去：“需要让你们经理过来么？”
他的脸有些冷，让暖气充足的空间里平白多出几分寒意。
“很抱歉白先生。”售货小姐的脸瞬间变了，连忙侧过身，“请进。”
“我女朋友不喜欢人多。”他没动脚步。
“请稍后。”售货小姐没有丝毫迟疑，转身走进店内，向着并不多的客人鞠躬解释。
那些客人很快走了出来，经过白焰身旁时，微微点头示意。
唯独先前那个女人，仍在店里赖着不走，嘴里嚷嚷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很快便来了两名保安将她拖了出去。
我还在回想从他嘴里蹦出的那三个字，钻进耳朵里，总感觉怪怪的。
后面进了店里，我不肯试裙子，他也没强求，选了几套让店员打包带走。
出了商场，冷冽的空气钻进鼻腔，局促的不安才消散。
“接下来去哪？”我重新板起脸。
“拍照。”他跨上小电驴，歪歪扭扭地骑了个来回，才停在我我面前，示意我坐上去，“你平时都去哪？”
我撇撇嘴：“我去的地方，恐怕老板您呆不习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