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看见了这条大蛇,跟寻常的可不一样,我抓它的时候在可是在深山野林里头蹲了七天七夜!”
捕蛇人喝了一口白酒,啧啧两声,满脸通红,嘴里说着七天却比了一个九的手势。
我看了觉得好笑,心说他都喝蒙了,这话肯定有水分,不过表面上还是附和道:
“七天七夜,这蛇不好抓啊!”
“那可不是!”捕蛇人嘴上唏嘘,一脸得意之色,开始了侃侃而谈,
“那天晚上,我抓蛇抓得晚了些,就卷了铺盖,挂在树上凑合过夜。在森林里过夜,尤其是晚上,地面上野兽出没,所以都是带了铺盖,两边系在树上,兜着睡觉。”
“半夜的时候,我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见附近有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而且还是在吵架。我实在是被吵得心烦睡不着,就忍不住骂了一句,娘的,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听了这话,我暗自咋舌。
心说三更半夜,又是在人迹罕至的树林中,居然有女人吵架,换谁碰到都知道不正常,跑都来不及,这捕蛇人居然还敢骂。
海子听了,借着酒劲指着捕蛇人大笑了起来。
“大哥,是不是大嫂不在你身边,把你给寂寞的?大半夜都梦见女人了!”
“呸,胡说什么!我对你大嫂忠贞不二,不要胡说!”捕蛇人瞪了海子一眼,眼中还有几分恐怖。
得,瞅这大哥紧张模样,显然是个妻严管!
我忍不住偷笑,也被捕蛇人瞪了一眼,他继续说:“我听着这声音离得这么近,一下子惊醒了,一探头就看见树底下居然有一只半人高的黄皮子,还有一条胳膊粗的大蟒蛇!”
他比划了一下黄皮子有多高,又比划出大蟒蛇有多粗。
我笑说道:“大哥,你说的这两个都不像是能开口说话的,难不成是黄皮子的吱吱声音,你听错了?”
海子也是表示质疑。
“我这耳朵都能听见蛇滑草丛的声音,是不是说话动静还能听错?”
捕蛇人自傲地指着自己的耳朵。
我是完全当乐子听的,催道:“后来呢?”
“黄鼠狼正在拿爪子使劲挠蛇,蛇往黄鼠狼的身上缠去,两个斗了起来。这个时候,黄皮子突然破口大骂:好你个不要脸的泥鳅,居然去吃我一窝的崽子!我要杀了你为我的崽子报仇!”
“这个声音就是我刚刚听见的女声!”
海子原本听的一脸惊奇,这时候摇头嘲笑道:
“你吹牛吧!还黄鼠狼开口说话,你肯定是在做梦!”
我也附和,笑说:“大哥,你肯定是睡迷糊了,还黄鼠狼成精,成精的黄鼠狼还斗不过蛇吗?”
不过,那蛇好像也并不普通!
想到今天我被迷惑的场面,这蛇精分明也是有道行的!
“我可没胡说,你们还听不听了,不听赶紧滚!”
捕蛇人暴躁起来,没好气地说。
我赔笑,倒了一杯酒,哄道:“大哥,你继续喝,我信你,我信你……”
捕蛇人喝了酒,这才满意,继续讲了下去。
“那黄皮子眼看都要被蛇勒得断气了,突然手上一闪,我就看见它的手上突然出现了一把刀,直接插
进了蛇身里面!”
这故事越编越玄幻了!
还黄皮子拿刀!
我忍不住想笑,海子就憋不住了,笑得捶桌子。
“哈哈哈哈……大哥,你编也要编个像样点的!”
捕蛇人愤怒了起来,站起来。
“你们不信我,我就不说了,睡觉去了!”
“信信信!”海子还没尽兴,把捕蛇人拽了回来,追问:“最后谁赢了?”
捕蛇人哈哈大笑,骄傲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当然是我了!人身上阳气盛,成精的玩意儿再怎么厉害,也是怕人的!我瞅见这蛇不正是我要找的么,顿时就来了精神,顺着树滑溜下去了。”
“我偷么绕到石头后边冲了上去,三五下就把那蛇给打死了,还顺手把那只黄皮子也给抓了!”
“少吹牛了!今儿那蛇算不上成精,都能迷惑人心,那成了精的东西还能没点保命的本事,站着让你打杀?”
我撇撇嘴嘴,不信的摇头嚷嚷。
捕蛇人哼哼说道:“所以说你们年轻见识少,黄皮子向人讨口封听说没?黄皮子想要修炼成人形,走捷径,就跑到人面前学着人模样,问像不像人,要是问的人点头说像人,那它立刻就得到封正成人形了。”
“这是因为人是金口玉言,有着言灵的力量,尤其是刚成精的动物要是伤了人,就会损了自己道行,所以哪里敢跟人打,它们是来不及跑被我给收拾了。”
我摇摇头,“大哥,黄皮子讨口封我也听说过,但是你也说见到它们不是人形,所以真没听说黄皮子拿刀捅蛇的。”
见我不信,捕蛇人醉醺醺的看了我一眼。
“走南闯北见识多了,这都根本不算啥!”
他古里古怪一笑,打了个酒嗝,目光扫过我们三个,在海子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受了伤的眼睛,故作神秘的压低了声音说道:
“不管你们信不信,其实我这眼睛呐,能看得见那些不寻常的东西,就比如说你们三个,是不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
他老神在在一笑,“那脏东西现在可是正缠着你们,不肯走嘞!”
闻言我立刻想起海子晚上的异常举止。
他说的脏东西,难道真是海子娘的魂没送干净?
我追问道:“大哥,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是看见啥了?”
可关键时候,那捕蛇人痴痴笑着,身子一歪迷迷瞪瞪地就歪趴在了桌子上,我干摇晃他就是不醒,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宋巧无奈地摇了摇头,指挥起我俩来。
“喝高了就爱说胡话,夜里凉,你俩把他抬到屋里吧!”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跟海子一边一个,架着他一起晃晃悠悠的进了屋。
我俩把捕蛇人安顿好,也是都困意袭来,顺势挨着都倒下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尿意憋醒,爬起来晃悠的往外走。
等我放完水往回走,经过窗户前时,却听见墙根下传来女人哀声求救声。
“有人吗?救救我!”
我停下,转头听,确实听到了女人唉声叹气的动静,不由得脊背一凉,循着动静转头看看,只听见声音,没见人影。
“谁在说话?”我紧张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