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安清受伤

“乔安清,你当年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委身于我吧?”

肖竹闲手上动作不急不缓,嘴里的话句句刺中安清那点儿自尊心。

她侧过头去,不想让肖竹闲看见自己在眼眶打转的泪光。

男人强行转过安清的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乔安清,睁大眼睛看着,看我是怎么一点点的,和你在一起的。”

肖竹闲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得清清楚楚,生怕安清听不清楚。

他嘴角扬起的笑在灯光下,显得那么刺眼。

安清的意识一点点的消失,脑袋一歪,闭上了眼。

等到肖竹闲发现安清没有反应的时候,安清的额头温度高得惊人。

……

俞昱辰弄好了输液所需要的东西,就把肖竹闲拽出去。

“不是,你到底怎么想的呀?我不是才说过要照顾病人的情绪,怎么才一天不到,就发高烧?”

纵使是兄弟,俞昱辰也对肖竹闲现在的做法觉得不理解了。

他知道肖竹闲是为了报复之前苦追安清的仇,可他不敢苟同。

面对俞昱辰的发问,肖竹闲没有说话。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现在的行为。

“我知道了,之后会尽量注意她的情绪的。”

隔了很久,肖竹闲才吐出这么干巴巴的一句话。

“肖竹闲,我知道你还喜欢梦梦。但你既然已经和安清结婚了,就好好待她。”

俞昱辰见肖竹闲低着头的样子,神情晦暗不明,以为他是想到俞梦了,出言相劝。

“好了,好久没出去聚了,喝一杯吧?”

肖竹闲抬起头,脸上又是熟悉的玩世不恭的笑容。

……

自从那天之后,安清已经很多天都没有见过肖竹闲了。

不过这样也好。

“刘姨,早上好呀。”

安清好心情的起床,和肖竹闲留下来的阿姨打招呼。

刘姨是肖家的老人了,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夫人很有好感。

在她看来,这个少夫人对下人温和,性格开朗,和现在的肖少倒是相配的很。

安清不知道刘姨心里的想法,按部就班的在这栋空荡荡的房子里生活。

她每天的日子也不过是看看书,浇浇花。

夜幕降临,没有肖竹闲打扰的日子,她养成了良好的生物钟,早早的就睡下了。

“嘎吱”

走廊外的光透过被打开的门缝,争先恐后的往里钻。

门边的人发现了这一点,犹豫片刻,关上了房门。

感觉到床上的人已经熟睡,肖竹闲不自觉的放轻了步子,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

盯着安清熟睡的容颜,脸上是他不曾见过的笑容。

所以,他不在,她就这么轻松?

黑夜里,肖竹闲挑了挑眉,显然对自己得出的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

他伸出手,恶作剧的捏住安清的鼻头,感觉到床上人不安的皱眉,才恋恋不舍的收回手。

这女人还真是没心没肺惯了呀。

肖竹闲起身去了浴室,再回来时,安清身边的床垫深深的陷了下去。

第二天清晨,安清起身,还是同往常一样和刘姨打招呼。

“哎,少夫人,少爷今天出门的时候都没有用早餐。”

刘姨叫住了安清,脸上带着点儿担忧。

殊不知短短的一句话,在安清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肖竹闲昨天回来了?

安清想到了早上起来时,身边位置的褶皱。

原来不是错觉呀!

安清才不会去关心肖竹闲吃没吃早餐,表情不似刚才那般热情,语气平淡的说,“没关系的刘姨,李镇会处理好的。”

“对了刘姨,后花园可以种一些月季吗?”

脸颊爬上一点红霞,安清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少夫人,以后这种小事,你直接和打理后花园的下人们说一声就可以了。”

刘姨摆摆手,满口答应了安清的要求。

当天下午,工人就运来了安清想要的月季花。

看着下人们来来往往的搬运,自认为是自己增加了他们的工作量,安清主动去帮忙。

“少夫人,您去那边休息就好了,这些事情让我们来。”

下人看着安清受宠若惊。

他们可是知道少夫人现在怀有身孕,金贵得很,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安清笑了笑,没把下人说的话放在心上,“没关系的,我的月份不大,不影响。”

说着,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安清立马上前去搬起一盆花,抬脚就走。

“啊”

井然有序的搬运队伍突然停了下来,所有人就像静止了一样呆在那里。

安清也没有想到搬个东西还真的搬出问题来了。

她尴尬的看着周围的下人,想要缓解气氛,“不好意思啊,我刚刚手滑了一下。”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离得近的下人指着安清的腿,“少夫人,你的腿。”

安清这才注意,腿上被花盆碎片割伤了,鲜血顺着小腿肌肉,缓缓的往下流。

鲜艳的红色,和雪白的肌肤成了最显眼的颜色。

正当安清准备继续摆手,让他们都别在意的时候,一道黑影快步过来。

肖竹闲没想到一回到家,看见的就是安清受伤的画面。

来不及多想,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安清打横抱起。

“肖竹闲,你放我下来,没那么严重。”

乍然看见肖竹闲,安清是陌生的。

她急于从肖竹闲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肖竹闲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试图让安清安分一点,“乔大小姐,你再乱动的话,我就只有用扛的了。”

此话一出,怀里的安清就立马乖得不敢动了。

开玩笑,用扛的,她还要不要面子了?

安清当然是在两者之中,取其轻了。

没了安清的捣乱,肖竹闲很快就到了客厅,把她放下。

肖竹闲一只手握住安清受伤的那只脚,脸色发青。

安清因为做错了事,也不敢说话,僵硬着身子。

这一刻,空气都是无声的。

“乔安清,你胆子很大嘛!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自己!”

肖竹闲咬牙切齿的出声。

说着,肖竹闲把安清压在身下,“这几天我不在,你过得很开心?”

男人的话明明是个反问句,可在安清听来则是实实在在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