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这也算阴术的一种,靠死人的怨气来改变自己的运气,但方法不对会被尸体反噬,害了自己。”
王辰上下打量我又说道:“你很幸运,苏雪没有害你的念头,或者说她克制了害你的想法。”
“克制害我?为什么这么说?”
我表情凝重的问道。
王辰笑了笑:“苏雪对你仍有旧情,舍不得害你呗,就算你养尸的方法不对,她还是选择自己承受。”
“养尸的方法不对?不就是晚上上香,一星期投喂一滴血吗?”
大娘交给我的养尸技巧就是这个,但王辰说我的方法不对,难道大娘欺骗了我?
“照你这样养,尸体是喂不饱的,给你的运气也是微乎其微,甚至没有,而且有可能尸体为了获得更多的供奉强迫于你。”
我摇摇头说不可能,这几天我去赌档赢了好几千,软件上同样赢了,怎么可能获得的运气很少。
王辰说那是因为你养的尸体是苏雪,若是换做别人的尸体,我一毛都赢不到。
“可是,大娘明明说养尸就是那样啊!她是卖家,没理由欺骗我啊,不然名声砸了怎么办?”
“你有没有想过,陈小东为什么让你去收苏雪的尸体来养,他自己怎么不去?”
王辰的一句话让我醍醐灌顶,是啊,小东他为什么要让我去收苏雪的尸体来养?既然养尸能改变运气他自己为啥不养?
其中的原因我想不到,王辰也不明白,不过王辰说不要管什么原因了,以后的日子我必须养着尸体。
他站起身,走到窗户边,语气严肃的说道:“养尸,目的是用尸体的怨气改善自己的气运,而原理就是自己付出其他代价获取尸体的庇护,懂了吗?”
“似懂非懂,大概能理解,你的意思是不是以物换物?”
我走到王辰旁边看着他问道。
王辰点点头,手指窗户外:“给你举个简单例子,你看那个穿青蛙套装卖小青蛙的小贩子,他穿上惹人注意的奇装异服,吸引顾客购取小青蛙,收获了利益。
他的代价就是要承受高温天气下穿着厚重服装,所以你觉得值不值?”
想了想,我回答到:“我受不了在这样的条件下赚钱,所以我觉得不值,可人和人不同,他或许需要许多钱来完成某件事,所以他觉得值才会用这种方法赚钱。”
“一般情况下,在你利用尸体的同时尸体也会利用你的,不过嘛,你的情况和他很像,只要付出一些代价就能改变气运,因为苏雪不会想利用你的。”
王辰没跟我继续说这件事情,他让我回去后每天晚上滴一滴血在苏雪尸体的嘴唇上,然后上三炷香,每天都要,只有这样,气运改变的效果才明显。
我说好,回去我就照办,然后又问了心里的问题:“你说道士有五弊三缺,那我学了术法会不会?”
“放心吧,想成为道士没那么容易,不是靠一本基本术法就可以的,你的能力不出众老天是不会注意你的,所以不必担心,安心练习就好。”
得到答案,我松了一口气,我想和苏雪见面,可不想因为这样就害了家人。
聊着聊着,王辰接了一通电话,随后他皱起眉头挂断,和我潦草道别就离开了。
我想送他来着,可惜人家身手不是我能跟上的,我刚走出门口王辰就消失不见了。
我撇撇嘴回到座位上,忽然就想起来一件事情。
我又起身去门口,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无奈出声:“医药费你没给我啊!”
唉,算了,就当结交了一位治安人,这钱不要也罢!
我拿纸巾擦了擦自己被咖啡染上的地方,然后离开了咖啡店。
让我苦笑的是王辰说好的请问喝咖啡,最后还是我付钱,他点咖啡的时候并没有付钱。
回到出租屋时已是夜晚十点了,我在棺材前点燃蜡烛后从厨房找来一把小刀,准备祭养尸体。
推开棺材板,我看着尸体陷入沉默。
“苏雪,害你的人是三位富二代,我现在的实力不足以报仇,如果养你尸体真的能改变气运,我希望你在天之灵可以保佑我,我想拥有强大实力后去报复他们!”
欺负苏雪的三个人身份我暂时不知道,但有了王辰这一关系我不担心找不到他们。
而我没有想到的是,苏雪的鬼魂连王辰这等高人都能伤到,又为何不能自己报仇?
肯定是那三人背景不寻常,苏雪无能为力啊。
即使我知道那三人不寻常,我也会去努力报仇的,就算是付出生命,又何妨?
我的初恋苏雪,她可是我一生的救赎啊!即便分开的那一天打击了我,我仍然相信她不是有意的。
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等我学会道法,一定要找到苏雪问清楚。
握紧小刀,我往手指头上划去,鲜血瞬间哗啦啦流出,我赶紧对准苏雪的准备滴了上去。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血液滴到尸体准备马上消失不见,像是融入了皮肤一样。
我有点害怕,但还是继续喂养。
直到我的血液慢慢止住,我才收回了手。
王辰说一滴血就足够了,我却喂了好多,只因我想得到的气运更厚,更多。
毕竟,我要报仇的念头很大,恨不得现在就收拾那三个家伙。
我放下刀,眼含涟漪,注视着苏雪。
一股微风从窗户吹进,先前点燃的蜡烛闪了闪,我没有理会,因为我沉寂在悲伤之中,无法自拔。
月光从窗户缓缓照入房间,此时我若是回头,一定会吓的大惊失色。
我的身后,两道熟悉的身影出现,一红一白。
裙子随着微风摇摆,两个苏雪一起伸出手对着我,她们表情十分痛苦,血泪划过脸颊,两个苏雪想说话又刻意压制。
“林,林阳……”
忽然间,我似乎听到有人在叫我,我转头一看,屋子空荡荡的,除了孤单寂寞啥也没有。
“不早了,该休息了。”
两个人叫睡觉,一个人是休息,曾几何时,我也是每个星期都能睡觉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