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比你们更不想他死

“巴特,要我下跪可以,只要你想他们也一块死。”

沈锦舒的手指向远处,忽然一道灯光打过去,只见那棵大树粗壮的树枝上倒挂着两个人。

是一对母子。

女人显然已经昏死过去,被灯光刺激醒来的少年不断摆动身体。

“你!沈倾城你好样的!”巴特愤恨的咬着牙,从北洲逃到云都就是为了不让妻儿被找到,没想到早就落入她的手中。

沈锦舒看着天边已经泛白,不悦皱眉,“少废话,给你三分钟,一分钟不说我杀一人。”

一分钟过去,沈锦舒打了个手势,不知哪处忽然飞出一把匕首,准确无误扎在女人的胸口。

她甚至没感觉到痛苦,就这样死了。

“不!别动我儿子,我说!”

巴特再也不敢拖延,是他小瞧了沈倾城,她是真的杀人如麻。

他咬紧牙关,说出真相:“我上次骗了你,这件事的确跟谢家有关,但换了心脏的人不是谢老爷子,是一个年轻男人。”

“是谁?”沈锦舒瞳孔微缩,脑海里瞬间想到了谢湛的名字。

“我不知道,但谢老爷子当时对他很关心,十分爱护,应该是他的孙子。”

巴特颤抖着身子,卑微至极:“我说了……沈倾城我全都说了……放了我儿子!你要做到你说的!”

夜风拂过,沈锦舒独自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她的身影被拉的很长显得孤独又无助。

她双手紧握,指尖发白,周围安静的好像能听到胸腔里跳动的心跳声。

御水一直远远的跟着,直至看着沈锦舒跃进谢家铁门才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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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锦舒走进别墅的那一刻,漆黑的客厅瞬间被灯光笼罩,周围瞬间出现了数十名黑衣人。

“你居然还敢回来!”韦柳出现,仔细瞧能发现他的眼眶微红。

“谢湛在哪?”

沈锦舒盯着他,声音让人只觉得有彻骨的寒意。

韦柳听她问谢湛,更是气得不行,“大少爷还没死,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下毒手!”

他一声令下,所有黑衣人全部一起冲上去。

沈锦舒也不闪躲,就站在那等这些人靠近。

就在手臂即将被抓住时,迅速侧身躲过,直接反手抓住那人的手臂,一个借力将冲过来的三人全部踢到在地。

她脚上的力气很足,一个个胸口疼的根本站不起来,在地上连连惨叫。

沈锦舒一挥手洒出许多药粉,韦柳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捂住口鼻!”

来不及了,剩下的黑衣人已经全部倒下,韦柳怒目瞪着沈锦舒。

“谢湛在哪,我要见他。”

沈锦舒呼吸都没有乱半分,平静如水。

韦柳咬咬牙,迟延守在大少爷身边,自己根本不是沈锦舒的对手。

可现在没办法,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他也要拖出足够的时间让宇文轩想办法救人。

阁楼内,一向平静如冰山的迟延满脸焦急,紧握双拳慌乱的看着面前不断摇头的男人。

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了,到现在宇文轩还没找到救治的办法。

“我做不到……”宇文轩摇头,满眼都写着深深的无力。

迟延急切的抓住他的衣领,“你不是鬼医的徒弟吗?为什么不行?之前你不是研制出压抑毒素的药丸吗?还能不能做出别的?”

他难得说出这么多话,语气还带着几分恳求。

宇文轩垂下头,“我不是,不过现在能救谢湛的人恐怕只有鬼医了。”

他从来不敢自称鬼医的徒弟,也不过是曾经在她身边当过一年助手而已,虽然学到的东西已经是世间绝无仅有,但终究天外有天。

迟延抓住衣领的手渐渐放松,“可……可鬼医早就死了。”

闻言,宇文轩眸色瞬间黯淡下去,他不敢接话。

要是可以,这辈子也不想再提起这件事。

“他要死了?”

忽然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二人都朝着门口看去,只见沈锦舒用匕首抵在韦柳的脖子处。

刀尖已经刺入他的皮肤,鲜血流了长长的一道,可见韦柳有过挣扎。

沈锦舒带着人走进来,目光顺势落在床上那人。

谢湛脸色比以往更加苍白,眉宇间尽显痛苦,紧闭的双眸下眼窝深陷,整个人像是一支逐渐熄灭的火苗。

“怎么会突然这样?”沈锦舒不解,不是服下解药了吗?

韦柳冷笑一声,“沈小姐这不是该问你吗?是你给大少爷服的药!”

他后面的一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沈锦舒放开了韦柳,直接来到谢湛面前,伸手搭住他的脉搏。

迟延正要阻止,听她道:“遭了,是情花毒的副作用!”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什么,谢湛中的是情花毒?”宇文轩震惊不已,“这可是北洲凤凰才有的毒药啊!”

沈锦舒这才注意到房内还有一个陌生人。

他还知道这些,忍不住多看一眼。

也只不过是匆匆略过,并没放在心上,但宇文轩此刻的内心极其不平静。

站在那,仿佛定住了一样。

韦柳听明白了,“沈小姐,你说是副作用,我们能信你吗?”

“除了信我,你还有其他办法?”

沈锦舒见着他们犹豫的样子,真心道:“放心,我比你们更不想他死。”

韦柳等人以为说她说的是守寡,觉得也对。

谢家的规矩不是她想打破就能打破的,就算她背后有再大的势力也不行。

“你有解药吗?”

“有。”沈锦舒点头,“但在此之前,先去找个你家少爷喜欢的女人来吧。”

这话一出,在场三人都愣住了。

“解药的药性很霸道,一旦直接喂给谢湛他肯定爆体而亡,只有男女之间身体渡药才可行,快去吧。”

沈锦舒摆摆手,催促他们快去找。

三人都没动,都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沈锦舒。

“喂,你们什么意思,难不成要我……”

“少夫人,大少爷性命垂危,现在全靠你了,今晚我们绝不打扰!”

韦柳赶紧推着另外两人离开,顺便利落的关上门……哦不,是锁上门。

阁楼无窗,甚至连条缝都没有。

沈锦舒暗骂一声,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低头看向谢湛的胸口,立即脱掉他的上衣去看,上面只有许多纵横交错的伤疤,完全看不出到底有没有开过刀的痕迹。

手指顺着那些伤疤一处处摸去,她可以分辨出这些到底是被什么伤的,手术刀划过的伤口与其他的不一样。

“你还要摸多久?”

男人声音带着刻意的隐忍,还伴随着微微的喘息,滚烫的大手抓住沈锦舒柔弱无骨的手腕,将她大力的拉入怀中。

沈锦舒的脸刚好撞在他炙热的胸膛,抬头就能见到男人那副克制的模样,“刚才的话我听到了,药给我吧。”

“我不会强迫你。”

女人娇软的身体压在身上,那种最原始的欲|望似在不断叫嚣,呼吸变得炙热粗喘,眸中的欲念即将喷薄而出,下一秒怕是要是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