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你外甥,你还不是一样看到漂亮姑娘走不动道了?!”
祝欢看到她老公那一脸震惊,笑着推了他一把,“那可是你外甥媳妇,你可别为老不尊啊……”
话没说完,她的视线落到周靖雯的身上,同样惊得说不出话来了,“这是……”
容家礼做起了介绍人,“小姨父,祝阿姨,这就是我太太,周靖雯。靖雯,这是我小姨父,还有他的太太祝欢阿姨。”
“小姨父好,祝阿姨好。”
周靖雯礼貌地叫了人。
宁致远这才缓过神来,“这也太像了……”
他说的是周靖雯和他前妻倪瑞晴长得像。
容家礼答话,“是啊,上次去拜祭颜阿姨,颜婆就说长得像,我小姨看到她,还把她认成无双表妹了……”
宁致远想起他那个早夭的女儿,心下泛起了一阵难受,“你小姨她还好吧?我都好久没去看她了,每次去看她都会勾起她那些痛苦的回忆,后面都不敢再去了,免得她难受,我心里也不好过。”
“挺好的,上次靖雯过去刺激到了她,反而让她清醒了不少,听芳姨说一直没有再犯过迷糊了,我妈见她精神挺好的,所以昨天晚上借阿琛的飞机把她接了过来参加婚礼,正在里面呢!”
容家礼说起这事,顺便解释一了番,“因为怕她看到你受刺激,所以就没有邀请你们过去老宅观礼,小姨父你别介意。”
能去家里观礼的都是亲戚,容家礼怕因为这事让宁致远心里有了芥蒂,所以比较慎重。
宁致远点了点头,表情也沉重了一些,“我明白的。”
他说着话,将拉着祝欢的手给松开了。
周靖雯看在眼里。
从他松手的动作来看,宁致远对倪瑞晴是有感情的。
祝欢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自打她看清周靖雯的长相之后,眼睛一直怪怪的,她不在意被她老公当众松了手,反而问周靖雯,“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周靖雯不知道她问这个问题干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答了,“我今年21岁。”
宁致远眼睛亮了一下,“那倒是巧了,跟我们家无双一样大。”
“21……”
祝欢呢喃了一遍,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慌乱,“你几月份生日啊?”
“9月份。”
听到周靖雯说9月份,祝欢就略略松了一口气,宁致远有点遗憾,“比我家无双小了三个月……”
他吸了一口气,将思绪收了回来,轻轻推了推他老婆,“好了,已经达到法定结婚年龄了,不用担心家礼诱拐未成年了,进去吧,都快开席了……”
他幽默了一把,祝欢也就顺坡下驴了,对周靖雯笑了笑,跟她老公一起进里面去了。
周靖雯和容家礼,迎客迎到差不多饭点,也进了休息间。
结婚是件耗体力的事,随便吃了两口饭,又要换衣服去敬酒。
他们这婚礼浩大,又找了如玉小筑摆酒,单单走完8个区都要耗费不少时间,周靖雯穿着高跟鞋,又穿着厚重的重工礼服,才走了一半的路,腿就像灌了铅一样,她的那些伴娘团,早前还羡慕她嫁了个大户人家,这一场跑下来,个个都戴上了痛苦面具。
容家礼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是新郎倌,少不得要被人逮住灌酒,他再能喝也架不住摆了180桌酒席,两个小时不到,他已经躲在厕所里面呕吐去了。
吐完舒服了些,容家礼洗了把脸,脚步浮浮地往外走,在洗手间门口竟然意外看到了季朝晖。
季朝晖翘着胳膊倚在厕所门口,一脸贱兮兮,厕所外面被他的人堵住了,他有话要对容家礼说,自然不会让其他人进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
季朝晖的座位跟主家在第一个厅,他跑来其它厅,容家礼就知道他是冲自己来的。
“我来看看。”
季朝晖神气活现的,“看看绿帽子长什么样?”
“你说什么?!”
容家礼心里本来就有火,都被季朝晖挑衅到脸上来了,哪里忍得住?一把就擒住了季朝晖的衣领要揍他,“季朝晖,你找死是不是?!”
“干嘛干嘛干嘛?”
季朝晖又怂又耍横,“你打我有什么用?你有本事打我哥去啊!给你戴绿帽子的人又不是我!”
容家礼恨得咬牙切齿,“我迟早跟他算帐!”
“你得了吧!”
季朝晖贱兮兮地将容家礼抓着他衣领的手给拨开了,“就你这身无四两肉,你哪里够他打的?不过,我说……”
他啧了一下嘴,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将容家礼从脚到脸扫了一遍,“我哥那身板子可比你强壮多了,你说你老婆和我哥体验过了,你还能不能满足她啊?”
他是会揭人短的,容家礼挥起了拳头,一拳就打到了他的脸上。
季朝晖‘唉哟’一声,捂着被他揍过的脸退了几步,抵住墙壁才站稳脚步,“你他妈真打啊?”
“我让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容家礼又要打他第二拳,季朝晖打了个暂停的手势,“等等!我他妈是好心来告诉你,我哥和你老婆有一腿,你怎么不识好歹呢!还是,你早就已经知道了啊?”
容家礼岂止是早就知道了,他还将他们捉奸在床,一想起那天的画面他就狂怒,只不过今天他结婚,有什么事他都要先忍住,“我知道你奶奶个腿,赶紧滚,不然我揍死你!”
“这么说来,你是真的早就知道了啊?啧啧啧……”
季朝晖小白眼直翻,“不过,有件事情你一定不知道,你老婆,那原本是我老婆,上次,她哥都将她送到我床上了,结果你猜怎么着?中途竟然被我哥给截胡了!小浪蹄子那天可是被程一凡灌了药的,浪得不得了,也不知道那天我哥是怎么给她解毒的,嘿嘿,这个你不知道吧?”
“我他妈的!”
容家礼简直要抓狂了,连体面都不顾,抓住季朝晖就按在地上打。
季朝晖毫无还手之力,被他揍得哭爹喊娘,杀猪一样的惨叫声从厕所里面传出来,引得路过的人争相往里看,只不过被他的那些保镖挡住了。
保镖们也不进去救驾,他们家主子交待了,无论里面发生什么事,谁都不准进去。
容家礼将季朝晖揍得屁滚尿流,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凌乱了。
他踹着粗气,一边整理自己身上的西装,一边用脚踢着死狗一样的季朝晖,“你他妈你是不是犯贱?打又打不过,偏偏那张臭嘴不把门,你他妈图什么啊?就纯粹为了恶心我?贱不贱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