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课十分无聊。
姜羽除了偶尔抬头看看老师所讲的内容，补充到自己的笔记当中，便全身心投入到武道理论的学习中去。
华夏开设武科，至今已有76年。
培养学生的方案经过多次迭代，早已十分成熟。
武道修行，并非单纯让学生站桩、练拳。
武道理论课，每周都会由楚河来上。
目的，便是消除学生在实践过程中的产生的疑问。
并且以更高的眼光去审视自己的修行。
从而有更多收获。
很多问题，都能在楚河的理论课中得到解决。
经过多年调研，发现如此培养的学生，最后成就上限更高，武道平均成绩更好。
于是，便成为了一门必须开设的课了。
有些学校，资深武道老师少，甚至会化大价钱从别的学校请。
……
如今，姜羽剑法与身法都达到三阶，再次回看楚河的理论课笔记，竟发现有更多收获。
只是，课上到一半。
课间，严付走进教室，冲姜羽喊道：“楚老师叫你。”
姜羽神色有些怪异，班主任没事喊他干什么。
仍然是点点头，姜羽压下心中思绪，前往楚河办公室。
办公楼离文化课教室有段路程。
清风吹拂，阳光透过树梢，投影出一片树影。
姜羽有些惬意，要不说还是学生时代最唯美呢。
办公室大门紧闭，门缝透露出丝丝凉意。
姜羽轻轻敲了三下门：“报告。”
“进来吧。”
以往，作为吊车尾，姜羽并没有机会进入楚河的办公室。
这是他头一次进来。
略显好奇，姜羽目光悄悄打量四周，不禁感叹，真豪华啊。
演武场尽头还有独立的其他房间，似乎放置了专门仪器。
姜羽暗道，楚河究竟什么身份，似乎精英班的班主任都没有如此待遇。
这面积，不下于武道教室了，只是装修恐怕都要上百万华夏币，还不算上可能的仪器等费用。
楚河此时正站在演武场中央，穿着西裤、白衬衫，负手而立，肌肉紧绷。
姜羽望之。
像是一座沉睡的火山。
借着他远超寻常武者的精神力感知，只觉得楚河气息如深渊，比之鲁丹更加恐怖。
姜羽不敢托大，乖巧道：“老师，您找我。”
楚河转头，细细打量着姜羽，一双眸子黑白分明，隐隐透露着异于常人的成熟稳重之感。
微微点头，楚河笑道：“昨天你的所有成绩已经上传到教师端，我看了，你很不错。”
“放假时你曾问我，如何规划自己的时间。”楚河若有所思，“现在看来，你心性不错。”
言语中，并未认为姜羽成就全是因为自己指点。
在穿越后不久，姜羽得知所处世界非同寻常，便确定好了自己的目标。
彼时，高考在即，压力巨大，姜羽无从下手。
好在，姜羽从不耻于开口询问。
便找到了楚河。
对方确实很尽责，通过视频电话，和姜羽聊了半个多小时。
姜羽这才对武道修行有所了解，参考楚河的意见，制定了适合自己的规划。
姜羽微微一笑，颇为感激：“多谢老师指点，否则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楚河不置可否：“都是你自己努力的功劳罢了，只是之前白白浪费太多时间。”
“你知道一个学生选择走武科，接受的是义务教育，要花费国家多大财力么？”
“光测试仪器、补剂、模拟演练这些，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如果你选择复读，这些都不是免费的。”楚河略显追忆，“现在有机会免费学习，应好好珍惜时间才是。”
姜羽闻言，不敢多说话，只是点头表示受教。
想了想，楚河紧紧盯着姜羽道：“我想问问你，你之前为什么不愿意学习，现在又是如何下定决心呢？”
姜羽一愣，不知道楚河为什么要问这些，他也不能如何回答。
只是按照对原主的猜测，姜羽沉吟一会，半真半假道：“我从小父母就不在，是哥哥将我带大，长兄如父，也许就是如此。”
“当初年少无知，哥哥对我越好，我越害怕失败，害怕自己努力修炼，却发现没天赋，无颜面对他……”
姜羽苦笑一声：“后来，幡然醒悟过来，我什么也不做，才是愧对他人，愧对自己。”
楚河听闻，了解大概，劝慰道：“每个人开悟时间各不相同，有些人醒悟过来，意识到自己该做什么，是要比其他人晚。”
“但，你虽起步晚，却未必没有机会。”
楚河缓缓道：“你的成绩证明你之前的想法有错误，你很有天赋。”
“所以我希望你再加把劲。”
“有些武道精英，他们可以一天修炼14个小时以上。”楚河看着姜羽缓缓道，“我这么说，意思你懂吧。”
姜羽小鸡啄米式地点头。
“成为武者，从来不是口头说说而已，要行动。”
“我明白了老师，我会更加努力的。”
楚河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你的生命等级，是多少来着？”
姜羽看了一眼系统面板，装作不确定地说：“似乎是4级左右吧。”
“嗯，无妨，你跟我过来，我这里有测试仪器。”
姜羽虽然不明白楚河究竟想做什么，但想来也不会害他，便点头跟在楚河身后。
楚河打开一间房间。
里面放着好几台仪器，身体素质测试器，生命等级测试仪。
而且，看样子比学校平日里给学生测试的仪器，要高级许多。
姜羽看着直流口水，楚河真是豪横啊，这些仪器恐怕随便一台都得几十上百万。
“应该是学校给的，真下血本了。”姜羽心中暗道。
“先测一下生命等级。”
楚河一边调试仪器，一边对姜羽说：“你站上去吧。”
姜羽乖巧脱掉鞋子，轻车熟路站上这台生命等级测试仪。
主体类似于一个大号胡椒罐，前面有一个测体重一样的平台。
两侧有两个类似于机器手臂半拥着姜羽，散发出淡蓝色激光，上下移动，对姜羽全身来了一次扫描。
“姜羽，年龄17，身高180cm，体重67kg，生命等级4.3。”
姜羽不由得一愣，这仪器居然这么精准，和系统说的分毫不差。
楚河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接着，测试拳力。
同样相似外观的仪器，不过平台一侧立着一个假人，头顶是一个高清摄像头，注视着姜羽。
脑中有着多次测试记忆，姜羽无需提醒，身子一沉，以腰胯带动手臂朝机器上的假人胸膛轰出一拳。
“力量158公斤，姿态动作：标准！”
“能发挥出的拳力，也很符合标准，奇怪，按理说……”楚河若有所思。
莫非，姜羽的精神力天赋异禀，才能如此精确控制身体。
否则，一般人其实达不到这么标准的拳力。
旋即，他有些严肃：“你现在主要的问题，就是生命等级太弱了。”
“这并不利于你高考。”
姜羽神色一黯：“是啊……”
“不过……”楚河话锋一转。
姜羽眼神逐渐亮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