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肉是在被煮熟之后食用的,高温之下棺材菌又怎么可能存活?!”吴文斌紧接着质问道。
“因为杀死棺材菌的温度开始要比煮熟鸡的温度要高,这一点一查便知。”张健再一次不假思索的给出了答案。
“这......”
见张健每一次都是对答如流,吴文斌一时语塞。
“这位先生说的没错,杀死棺材菌的温度确实与煮熟鸡肉的温度不同!”就在这时,项英杰已经用手机确定了这一点,于是不再心存疑虑急切的说道,“吴文斌,还不按照药方抓药!”
“项少爷,就算这人说得对依旧不能随便相信啊。”
“他给出的药方乃是剧毒,服下之后必死无疑!老夫行医一生也从未见过用百草枯治疗病人的!”
吴文斌脸色铁青的看着项英杰,事到如今他依旧不愿意相信张健。
理由有二,第一张健太过年轻,也不认这么年轻的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分析出病因,这连他都做不到,所以他认为张健只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或者信口胡诌。
其次,用百草枯来治病救人实在是太过离经叛道,吴文斌行医一生也是闻所未闻,他无法接受。
“你未曾见过只能证明你见识还不够。”
“论医术,即便你久负盛名,遇我也是井底之蛙观天。”
面对吴文斌毫无逻辑的质疑,张健淡然一笑,唯有医术他拥有绝对的自信。
并且,他之所以能够如此确定病人病因,是因为这些都是万象奇书上记载的,绝对不可能出错。
“好一个狂妄的无知小儿!”
“如果你真能用这种药方够治好小姐,老夫就不要这名声,从此以后拜你为师!”
吴文斌此生最为自豪的便是一身医术,如今却被一个比他年轻几十岁的人称为井底之蛙,这令其怒火中烧,做出了一个震惊所有人的决定。
说罢,吴文斌气势汹汹拿着药方前去抓药,只留下医馆内一脸震惊的众人正愣在原地。
对此,张健不由得冷笑连连,因为这场赌约他赢定了。
没多久,吴文斌便端着一碗汤药还有一瓶百草枯重新回到了这里,语重心长的说道:“现在认错还来得及,若真的出了意外,你担不起责任!”
“无需多言,照做就是。”
张健的声音不大,但却充斥着自信。
见此,吴文斌不再多言,将一瓶百草枯倒入汤药之中,汤药的颜色瞬间变得诡异,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这东西真是人能喝的?
吴文斌在心中质疑一句的同时还是将汤药给项婉婷服了下去。
等到项婉婷服下汤药之后,整个人开始了剧烈的抽搐,脸上也浮现出了痛苦的神情。
这让项英杰脸色骤然大变:“这是什么情况?”
“当然是他的药方让小姐中毒更深了!”吴文斌阴沉着脸怒喝一句。
“急什么,病人服下的是百草枯,能不痛苦吗。”
张健显得格外平静,不管是语气还是神态,甚至还带有几分鄙夷,好像在说你吴文斌怎么都是一方名医怎么这点常识都没有。
说罢,他主动来到了项婉婷面前,先是让其趴下,随后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刺入对方数个大穴。
银针入穴,项婉婷停止了抽搐,脸色也逐渐趋于红润。
九九还阳针?!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在寻常人的眼中,张健所用的不过是寻常的针灸之法。
可吴文斌行医数十年,阅历还有眼界自然远超常人,因此他一眼就看出了张健所施展的乃是失传已久,只存在古籍之上,被誉为医死人药白骨的九九还阳针,不由得心头一震。
要知道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针法啊,为此他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钱财、人脉,甚至已经成为了他的夙愿。
“先生,我妹妹真的没事吗?”项英杰关心则乱道。
“放心吧,她已经没事了。”说话之时,项婉婷脸色已然恢复如初,张健也收回了自己的银针。
“咳咳咳......”在一阵剧烈的咳嗦下,项婉婷清醒了过来,“哥,我的肚子好像不疼了。”
“祖宗啊,你终于好了!”听闻此言,项英杰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如释重负道,“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老爷子怕不是要扒了我的皮啊!”
“哥,你能不能正常一点,丢死人了。”项婉婷美眉微蹙一脸嫌弃的抱怨一句,随后指向张健询问道,“是这位神医治好了我吗?”
“没错。”项英杰回过神来,随后起身朝着张健深鞠一躬朗声道,“感谢神医治好了我妹妹,这份恩情项家永生难忘!”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张健将项英杰扶起,面色淡然道,“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本就是分内之事。”
“敞亮!好一个医者仁心,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还请把名字告知我,今日之事就当项家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是有需要,项英杰绝无二话!”
张健的所作所为彻底得到了项英杰的认同与欣赏,因为他脱口而出的话也极具分量。
凭借项家如今的权势,这个人情足以让世人趋之若鹜!
“叫我张健就好,至于人情不提也罢,项老战神镇守一方,是我们欠项家人情。”
张健并未客套,即便项家的人情无数人梦寐以求,甚至可以直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但张健却依旧无法承情,只因项家对北方的贡献太大,所有能够安稳生活在北方人,都欠项家一条命。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就在项英杰还想开口之时,吴文斌却扑通一声跪在了张健的面前,这一幕也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一时间,所有人都用非遗思索的眼神看向吴文斌与张健二人。
谁都没有想到吴文斌会真的当众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