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富商魏家流落民间的亲生女儿。
那个顶替我位置十几年的妹妹却骂我是野狐媚子。
她欺凌践踏我,甚至下药毁我清白。
母亲却要我大度。
我笑着回话:“母亲,我可不够大度。”
1、
我出现在魏家大厅时,里面的欢声笑语瞬间停了。
与我对视的妇人有一双与我一模一样,微微上扬的凤眼。
我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玉佩,想起养父酗酒后扬起的木棍,还有被卖给钱三少后,漆黑阴冷的柴房。
一切像是场噩梦。
突然,一阵啜泣声打断了我。
抬头看见一少女圆溜溜的杏仁眼转眸低垂,两行清泪就落下,一头栽进母亲的怀里,抽抽搭搭地说:“娘亲,姐姐回来了,您是不是不要瑾儿了?”
我记得她,昨夜将我看作叫花子,扬言要剁了我的人,现在却是另一副娇滴滴的模样。
“瑾儿不求什么名分,哪怕是做丫鬟,也要侍奉爹娘,您别赶我走。”
母亲慌了,又是擦眼泪又是哄:“瞎说,你也是魏家的女儿,谁会赶你走。”
魏瑾哭得像是要断气,我就这么站在正厅,看着她们亲密的距离。
胸口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痛。
得到再三保证后,魏瑾终于不哭了,却还是依在母亲怀里。
“盈盈,这是你的小妹魏瑾,”母亲似乎终于想起我,“她是魏家上下当宝贝宠大了的幺儿,性子娇些,你别见怪,从今往后你们好好相处。”
我垂眸,没说话。
“姐姐还在怪我昨日不小心伤了你吗?”魏瑾哽咽着说:“娘亲,瑾儿不知是姐姐,只道什么下九流的来碰瓷呢,若要说瑾儿是存心的,那可不行!”
“乖,没事,别哭了,眼睛要哭坏的,”母亲对我露出一个有些歉意的笑,“盈盈,你先去休息,我哄哄她,这孩子心窄,肯定是自责了。”
“那将我的卧房给姐姐住吧,”魏瑾通红着眼,“我去睡偏房。”
“这怎么行?”母亲立刻反驳,“你身子不好,又有择席的毛病,换地方睡不好要是病了怎么办?”
说完,她有些心虚地看了我一眼。
大概是才想起来,我还浑身是伤。
“那就只能委屈姐姐睡后院偏房了,”魏瑾半笑不笑。
“偏房虽不大,总好过成日睡在泥地里,滚得一身肮脏。”
“我没有!”痛苦的记忆冷不丁地在脑海重现,我忍不住叫道。
而母亲,她看向我的眼神——
分明凉薄而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