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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知道打脸来的那么快,我打死都不会凶的那么厉害。

脑海里停留的是蒋洛温声细语恳求着我去劝说蒋屿不要转系这个事情。

我内心十万个拒绝,蒋屿那日,强迫我做了那事,情况十分不可控。

但是洛大哥的请求我总是拒绝不了,他像光,我喜欢他喜欢了很多年了。

在他为难和自我为难之间,我选择了为难自己。

蒋屿的公寓里。

窗外灰蒙蒙一片。

【姐姐,你在想什么?】

【是不是又在想哥哥?要不,我去告诉他,我们在干什么吧。】

蒋屿本来抱着我动作瞬间变得粗鲁了许多。

他舌尖疯狂的纠缠着我的,手也越来越放肆,像个争宠的小孩,苦苦的索取和掠夺着某些甜美。

我强忍的泪水倾泻而出,我真的很讨厌现在自己这个样子,我和蒋屿这样算什么?

我内心想着,不如去跟蒋洛坦白我对他的感觉吧,趁着事情还没到不可控制的一步。

他感觉到我的泪水,一点点舔舐着,他捧着我的脸如捧珍宝。

但是,他整个人浑身散发着冰冷,眼底晦暗不明,让人察觉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别这样,蒋屿。】我带着哭腔死死咬着唇,内心的痛苦折磨着我。

【你听我一句劝,好好学你的金融系不好吗?为什么非得学洛大哥的医学系。】

他久久的凝望着我,就在我以为他想要掐死我的时候,他一言不发的把我按入他的怀中。

【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哥哥,为什么连你都不喜欢我?】

【为什么我这么努力,大家都不喜欢我?】

【为什么我爸让我学金融我就得学金融,凭什么医学系就是他蒋洛的。】

听着他的话,我心里是沉重的一痛,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一直都很介意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大人们的错,还是毁了他,如果不是她妈妈意外车祸离世,大概他一辈子都不会和他爸爸相认吧。

这种从小到大被强行的对比,和温暖的缺失,怪不得他会变成这样。

对于蒋叔叔的行为我无从批判,我从十三岁就住进蒋家,我爸离世后受到就蒋叔叔的照顾。

仍然记得,见到蒋屿的第一面,他身子小小个,沉默着不爱说话。

尽管和我差了两岁,成熟的像个大人,常常躲在角落,望着温馨的父子二人,像个精致易碎的娃娃,很乖不哭不闹。

殊不知长大后的他,披着一张乖巧的皮囊,实际疯批的很,抓住一样东西就死死不放。

【小屿。】我拍了拍他的背,像爸爸小时候哄我睡觉一样,无声给他安慰。

我不忍苛责他,这一刻他在我眼里,只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

我太懂亲人离世,无亲无故,寄人篱下的感受了。

【姐姐,你真的太善良了。】他很快调整好情绪,恢复乖巧的模样。

他捧起我的脸,紧紧盯着我,黑眸闪着亮光。

【怪不得我那么喜欢你。】

【你看,现在你眼里全是我。】

他满足的陷入我的怀抱,我深深的叹了口气。

如果没有看到他房间里的一整面墙,我至今都会同情心泛滥,两人维持着难得的相安无事,但是他亲手撕碎了这个表面的美好。

蒋屿突兀的站在我身后,扶住我的肩膀,幽幽说道。

【有的时候,聪明的谎言,比真相更可怕。姐姐,你说呢。】

他胸膛贴至我的身后,我脊背爬起凉意。

【你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我想给你看到的。】

【你说,蒋洛给你看到的,是不是也是他想让你看到的呢?】

我震惊的望着墙上被贴的整整齐齐多而不乱的资料照片,种种线索,剪头处都指向蒋洛,而另一端则是蒋屿的母亲——围绕着她的意外车祸事故。

【眼见不一定为真,再聪明的谎言也是有迹可循。】

【姐姐,你敢和我一起,面对真相吗?】

他如从地狱般爬回来,嗜血的狠劲儿沿着我的脊骨入侵我的大脑。

【你怕了吗?】我任由他从身后把我抱紧,唇几乎贴到我耳骨。

如魔鬼般呢喃,他在我身上再次放纵,我只能被迫承受。

那一面墙,就像无人踏足的禁忌区域,他领着我前进,似乎这样就能沿着他的轨迹,窥探隐藏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