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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财神爷入梦,告诉我最近行了善事,不日即发达。

我心下暗喜,越发觉得救他是我暴富的开始。

于是我更尽心尽力地照顾他,还上山给他找有助于恢复的滋补药草。

他也争气,在我的努力下恢复得很快,意识也清醒了大半。

就是……

“你为什么叫我娘子?”

我惊叫,差点没端稳手里的药。

他苍白的脸上浮现柔和的笑意,勾人的狐狸眼轻佻,缱绻动人。

“因为你就是她,我的娘子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

天下最美的女人?

那我确实无法反驳。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救你是因为你看起来实在可怜,所以你也不用跟我玩以身相许那一套,懂不懂?”

“我懂的,娘子。”

你懂啥懂,懂还叫?

“不许叫,你认错了!”

我有些气急败坏,把药往床头柜一放,转身就准备离开。

“我错了,你别走!”

他眼疾手快地扯住我的衣角,那双原本明亮的眸子黯了下来,雾蒙蒙一片。

我心一软,忍不住苦口婆心地劝导:“虽然我确实是天下难得的美人,但真不是你娘子,你若急着找她,就好生养好身子,再去找也不急,好吗?”

“好的,娘子。”

这家伙没救了。

我无语扶额,不想继续和他这个话题:“你喝药吧!”

他看一眼药,再看一眼我,难为情道:“可以不喝吗?”

我咬牙切齿:“不可以!”

这厮自从意识半清醒后就不爱喝药,我每次都要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药给他灌进去。

现在身体恢复了大半,又开始叫我“娘子”。

要不是看他长得帅,身上穿的也不菲,我早就哐哐给他来几拳。

“这可都是我从那险象丛生的魔山上给你寻来的上好名药,为了这些东西,我身上还被留下了不少伤。”

说着我还卷起裤腿给他看。

只见白皙透亮的小腿上几道面目可憎的划痕清晰可见。

他盯着我的伤口,半天没动,然后沙哑开口:“辛苦娘子了,我一定全部喝光。”

然后一把端起,一饮而尽。

如果不是表情皱得像老太太的裹脚布,我或许会以为他是心甘情愿的。

“乖哦~”

我看乐,生起逗逗他的意思,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

嗬,有钱有颜也就算了,头发还比我多。

这合理吗?

“嗯,我很乖的,娘子。”

正午的阳光融进百叶窗,将他一双狐狸眼染上一层温润的光泽,而他锋利的下颌线也因此被中和的迷糊柔和。

直把我这朵万年母单花看得老脸一红。

搞什么,还“我很乖”,怪让人多想的。

我刻意地撇开视线,随便交代几句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