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小怪!”陆岩抱胸,不以为意地在一旁讽刺道。
“我们先回府了!麻烦二位别挡道!”洛书锦懒看陆岩一眼,也不屑多费口舌,转身上马车,“福叔,走!”
“兄长,你瞧瞧,她这是什么态度?她以为她是谁啊!竟敢无视于我!”陆岩怒了,指着洛书锦,大声道。
“你给我住口!”陆钰压着内心的烦闷,冷着声朝着陆岩吼了一声。
“紫儿姐姐才是我的大嫂,她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你竟然为了她不给我一点脸面,你还是我的兄长吗?”陆岩感觉他的脸都被丢尽了,终是忍不住冲着陆钰质问道。
陆钰忍着怒气紧接着翻身上马,瞪了陆岩一眼,“还嫌不够丢人现眼?”
“我!”陆岩见状,不敢再说话,跟着上马,老实地跟在陆钰身后。
陆钰抬头,冷着脸朝着屋顶看了一眼,才道:“回府!”
“倒是谨慎!”赵颐看着如意离开的方向,从屋顶上一跃而下。
“刚才好险!”秦宴连忙跟上,拍了拍胸口,仿佛还未从惊悚中醒过来。
“嘶!这丫鬟不简单啊,出手招招狠辣,我看着都替他们疼?差一点被她发现,好在我们反应快!”
“反应敏锐,力量强劲,轻功了得!”赵颐收回目光,沉思道:“把她安插在洛姑娘身边,天成想干什么?”
“我看,这不是冲着洛姑娘去的,极有可能是冲着赵家,或者说冲着你来的!”
“不,时间不对!”赵颐道。
“什么时间不对?”秦宴狐疑道。
“程夫人买下这个丫鬟的时间对不上!”赵颐提醒道。
“对了,程夫人前几天就买下了她,那时候老夫人还没去洛家提亲,这么说,天成本就是冲着洛姑娘去的!他这么做到底什么目的?”秦宴垂着眼,更加想不通。
“目前还看不出!”
“依我看,管他有什么目的,要不咱们先将她……”秦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这是清远侯府的事,你操心什么?别打草惊蛇!”赵颐满不在乎的说道。
“清远侯府的事?”难道你管的还少?秦宴想着终究没问出口。
“通知监视洛家的人,之后给我小心点,别给我捅娄子!”赵颐叮嘱道。
“知道了!”秦宴点点头,开始八卦,“你刚才有没有看见那姓陆的脸色!有没有觉得解气!哈哈!”
“你差点就暴露了,还好意思讲!”赵颐白了一眼秦宴,“就凭他,他哪来的自信,竟觉得做我的妻还不如做他的良妾?”
“就是!我看他就是自以为是,自视清高!”秦宴立马一股脑说道:“简直厚颜无耻,竟还想诱骗洛姑娘做他的良妾!”
“君子不言人之恶!”赵颐突然停下脚步,指着秦宴一脸严肃。
“什么?”秦宴被赵颐给说的一愣。
这不是洛姑娘方才说的话吗?
好好的抽什么风,他又没说错!
秦宴一脸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
“噗!”跟在身后的赵全仍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很好笑吗?”秦宴转头指着赵全,
“我不过是就事论事,他竟说我不是君子!”
“好吧,你说不是君子,那就不是吧!君子有什么好的!”
赵颐看都不看一眼秦宴,仿佛没听见秦宴的话,若有所思道:“哼!良妾是个什么鬼?”
赵全见秦宴不出身,只好挠了挠后脑勺,上前笑道:“回公子,所谓良妾就是仅低于贱妾的妾室!”
“要你解释,本公子能不知道?”赵颐一愣,拧着眉看着赵全。
“是,是!”赵全在狡辩之间选择了闭嘴,公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他这榆木脑袋真是无可救药。
“你介意什么?虽说那姓陆的有些过分,不过人家也说的没错,你瞧,这刚提亲,你这个准新郎就想着如何逃离,遇上你们二人,洛姑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秦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赵颐冲着秦宴道。
“你若是不服气,不如就听老夫人的话,把洛姑娘娶了吧!只要你早日给她一个小公子,她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陆钰的那些话不就不攻自破了?”
“是啊,公子,洛姑娘挺好的,您也听到了,看着京城有哪个姑娘会那样维护您啊?她满眼都公子您啊!”赵全低着声也跟着一起劝道。
见赵颐不说话,秦宴不死心的再次追上去,“你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可有为人家姑娘想过,若是执意不娶,她除了做妾还有别的选择吗!”
一个姑娘家,连续两次退婚,试问那个男子还愿意娶为正妻?就算是做妾,也要被人诟病的,更何况,淑贵妃还曾经想让她进宫伺候皇上。
赵颐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在知道老夫人向洛家提亲后,他甚至真的想过,娶了她算了,可是,他是一个要死的人,他因为此毒,吃了多少苦他是知道的,他怎么忍心让他的子嗣也同他一样,饱受此种痛苦?
想到此,脑海中却不由的浮现出洛书锦方才为他与陆钰争辩的模样,本来只是一匹马的小事,竟发展成要成婚的程度,若是再娶了她,那真是欠她越来越多了,就是他想还怕也是还不清了!
赵颐捏了捏眉心,摇摇头甩掉思绪,再次停下了脚步,“我自有办法让她全身而退!”
“赵三!”
“公子!”
“我心意已决!”赵颐语气坚定,不容该拒绝。
“你一听说洛姑娘要去南街,就急匆匆赶来,暗中相护,我还以为你多少对人家有几分情谊,看来是我多心了!我尊重你的选择。”秦宴语气沉重,抬头深吸一口气。
“按照原计划去做!让雅兰阁无条件给她想要的消息,”赵颐顿了顿,自嘲的笑了笑,“算是我最后的赔礼了!”
秦宴给赵颐行了礼,红着眼转过身:“我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