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加入古董局就必须得到巨量的资源培养,他不可能每一次都去险地夺生,在此时朝夏川靠拢已经是他最好的选择了。
“这活儿,我接了。”
许淡然夸张地吐出一大口气,又瞅向程灵冰,手上的筷子却总是抖动个不停,显然是还要继续吃饭的。
“那好,继续吃饭。”
程灵冰拍了拍手,那刚刚撤下的侍女又纷纷回到套间中,
“嘶,如果我不接这活,那这饭也吃不完了?”
徐景借着程灵冰心情尚好,忍不住逗她一句,程灵冰果然白了他一眼,冷冷道,
“你吃的是我的配额,如果想去吃,100万一顿自己买。”
一旁的许淡然见到气氛又活跃起来,又赶忙插入了一个话题,
“学弟,你知道夏川的特色产业吗?”
“哦,愿闻其详。”
徐景明白自己已经表示了站队的意思,现在他们该给自己下任务了。
“夏川被禺河横穿而过,河中多秘宝,那些无组织的散人和在灰色地带混迹的人往往以此为生,此为一类,”
徐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许淡然面上的表情,内心却暗自思衬,
在前世里他刚安置的那对兄妹被一个神秘人买下,由少年入禺河浅滩寻宝,结果搜出了一块古令牌和本刻着怪异文字的天书,
消息刚一传出,神秘人就带着令牌和天书消失无踪,而少年被政府调查,发现他的身世竟牵扯进了一项四十年前的研究,他也就此消失于大众视野。
本来线索到这里就已经断了,可徐景却在从监牢逃出的密室里见到了事情的后续,
这天书是四十年前西部研究所的研究成果,记载了黄金时代的开启方法,
当时缺少了的关键环节却能够在现在得到完善补充,无论是古董局还是邪神教会甚至外国势力都曾为此掘地三尺,
不过几十年来都是一无所得,直到那少年因缘际会把它和块古令牌一起从河中捞出。
这一切皆是时也,命也。
密室里写下记录的人最后也不由感叹,天意常有,非命定者不来。
现在听许淡然着重介绍的意思,莫非他们将在禺河有所行动?这在前世可没有发生过。
许淡然的话语没有停下,
“第二类便是你桌上的这灵能宴,肉取自诞生了灵蕴的精怪,各类配料则是具有增强效用的灵性药剂,
我们对你在召灵期间的培养也是提供灵药的份额,当然还得你做出贡献进行交换。
第三类嘛,牵扯太广,你自己注意些就能够知道。”
无论什么都是牵扯太广,这也许就是大城市的特色?
徐景识趣地埋头吃饭,毕竟他可浪费不起这么豪华的饭菜,现在许淡然可一直在吃着呢,他少吃一口,许淡然就多吃一口。
“学弟,你和灵冰学妹好好相处,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一步。”
许淡然忽然起身,对着徐景说完这句话后就化作残影消失不见。
徐景和程灵冰两个人在这偌大的餐桌上享用着各自的食物,直到徐景快要将所有食物消灭,
他对面的程灵冰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站起身径直道,
“你最近可以去浅滩逛一逛,那里聚集了各支队伍,可以算是大赛前的一次试水。”
“嗯,”
徐景回应了她,然后继续埋头吃饭,但他对面的程灵冰却又被噎住了,
徐景察觉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咽下嘴里的肉,好奇问道,
“你很希望我去?”
“你别太自恋了。”
“那我还是多陪陪我的表弟表妹算了,乡下人玩不来你们大城市大家族的东西。”
“随你!”
程灵冰被气得够呛,直接别过了头,可徐景却停下了干饭,把头探向程灵冰,
两人的目光对视,程灵冰眼中的恼怒还未消去,但却被徐景突然的动作惊到,
她强装镇定,对上的却是徐景淡然的目光,
“你有时候挺可爱的。”
程灵冰闻言,下意识就要远离徐景,可不用她动作,徐景就已经自然地拿起新买的手机,
“喂,什么事啦?”
拙劣的表演...可用这仿佛看破红尘的眼神夸出这样奇怪的话,他到底想干什么?
作为一个天之骄女,程灵冰听过的赞美之词都可以列在一起编纂成一摞书,可她单单就没被可爱这种词形容过,整个人当下被腻歪到全身打冷颤。
当然,她更想知道徐景这套迷之操作的目的。
然而,徐景接的电话真的很紧急!
程灵冰就这样看着徐景拿着电话从套间走出,酒店一直到路上,他就这样走掉了。
“走掉了?”
套间里隐隐约约传出女人的笑声,当初出现在金华的伊利亚扭动腰肢一步步从更里面走出,
“小姐,他可真的走了,不追一追吗?”
“追什么追,随他去。”
程灵冰一掌拍在餐桌上,把周围的侍女吓得退了半步,伊利亚扶住侍女,朱唇轻吐,
“那在浅滩再和他见面。”
徐景出了酒店就狂奔着拦下一辆车,
“师傅,去另一家酒店。”
***
一个少年在酒店大吼着,在他的对面,四个成年男人紧张得和他对峙,
少年不停嘶吼,脸上伤疤新长出的皮肉也跟着搏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开来,
他手上的木凳指着对面的人,叫他们丝毫不敢靠近。
“还我妹妹,快把她找回来。”
徐景恰在此时走入酒店大厅,少年的吼声瞬息停止,他警惕地望向了徐景,
“发生了什么?谁和我打的电话?”
徐景驱动灵力将少年手里的木凳夺至自己身旁,在众人眼前,轻轻一触,木凳顿时化为一堆粉末。
现在还没有人上前解释,徐景走到少年身前,仅用目光就逼得那四人不断后退。
四人里有一人终于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噗通跪下,
“召唤师大人,这个小英雄的妹妹得了感染病,会传染的,有人把她带去治疗了。”
他的声音和那个打电话的人不一样。
眼前的四人都是那种黑色产业的打手,但看起来都是最为底层的马仔,看起来是问不出什么的。
他索性直接找一个位置坐下,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