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使臣不紧不慢地说,“越王现在驻扎在阳湖关,离越州还有一段路。咱们不如抓住这个机会,先下手为强,把越州给占了,这样就断了越王的退路!”
“攻打越州?”张义皱了皱眉头,“那可是有很多兵守着的城池,咱们能打得下来?”
“二当家您可能不知道,”使臣很有把握地说,“越州的郡守李亮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早就被我们东宫的人给收买了,只要咱们里应外合,拿下越州就跟玩儿似的。”
“哈哈哈,好!”章亮听了之后,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就照您说的办!二弟,你赶紧去集合两万兵马,三天之后,咱们就出发,直接去拿越州!”
“是!”张义接到命令就走了,大步流星地出了议事厅。
三天之后,黑风寨这边军旗多得把天都快遮住了,喊杀声震天响,两万土匪在张义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朝着越州的方向出发了。这个时候,云川带领的队伍也终于到了越州城外……
“王爷,前面就是越州了,咱们是不是进城休息一下?”飞鹰骑着马到云川身边,小声地问。
云川抬起头往远处看,就看到越州城城门紧紧关着,城楼上的军旗被风吹得呼啦啦响,一股让人紧张的气氛扑面而来,他心里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云川皱起了眉头,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安在心里冒了出来。
他拉住马缰绳,像老鹰一样锐利的眼睛看着远处城楼上飘着的旗帜,沉着声音问:“飞鹰,你觉不觉得越州城有点不太对劲?”
飞鹰朝着云川看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城门关着,城墙上防守很严,士兵来回地巡逻,气氛特别凝重。他想了一会儿,回答说:“王爷,越州是去越州的必经之路,现在土匪到处都是,加强防守也是正常的。”
“希望是这样。”云川心里还是觉得不安,但是他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让队伍继续往前走。
就在云川的队伍离越州城不到三十里地的时候,越州城的城头上突然敲响了警钟,那急促的钟声传得老远,一下子就打破了原来的安静。
“报——”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晃晃悠悠地跑到城楼上,声音发抖地喊着,“报、报告郡守大人,城、城外发现好多土匪,正、正朝着我们越州杀过来!”
“什么?!”正在书房里喝茶赏花的李亮听到士兵的报告,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到地上,摔得粉碎。他一下子站起来,脸色变得煞白,哆哆嗦嗦地问:“你、你说什么?土、土匪?有多少人?”
“回、回禀大人,”士兵吓得脸都白了,说话都不利索了,“土、土匪人可多了,他们的旗帜上写着‘黑风寨’三个大字,看、看起来最少得有两万多人!”
“两、两万多人?!”李亮一听,腿一下子就软了,差点就瘫倒在地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黑风寨胆子这么大,居然敢直接来攻打越州城!
他勉强撑住自己晃晃悠悠的身体,对着门外大喊一声:“来人!赶快把所有的官员都叫来,跟我一起上城楼!”
李亮在士兵的搀扶下,磕磕绊绊地爬上城楼,抬眼一看,只见黑乎乎的一大片人,就像潮水一样,朝着越州城汹涌地扑过来。
土匪队伍的最前面,章亮穿着一身黑色的战甲,骑在一匹又高又大的马上,手里拿着的长刀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寒光。他看着近在眼前的越州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声喊道:“城里的人听着,我就是黑风寨的大当家章亮!你们要是聪明的话,就赶紧打开城门投降!不然的话,等我打进城的时候,可不会给你们留一点活路!”
李亮深吸一口气,努力把心里的害怕压下去,对着城下大声喊道:“来的可是黑风寨的寨主章亮?”
“正是本寨主!”章亮骑着马走到护城河边,抬头看着城楼上的李亮,大声地说:“李大人,好久不见!”
“章寨主,”李亮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沉着声音说,“你带这么多人马来围攻我越州城,到底想干什么?”
章亮抬头对着天大笑了一声,说:“李大人,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天我来,就是想占用你们越州城几日…”
“占用?”李亮不经冷汗直冒。
章亮的脸上悄然浮现出一抹狡诈的笑意,轻声说道:“这事儿简单得很,把城门打开,让我们兄弟进去歇上几日。等我黑风寨的兄弟们歇好了,自然就会离开,绝不多做纠缠!不然我们攻打进去,非要杀个鸡犬不留。你自己看着办!”
“这……”李亮的脸上满是为难之色,越州城内有着数十万的百姓,要是放这群土匪进城,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见李亮这般踌躇不定,章亮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冷哼一声道:“怎么?李大人难道是信不过我黑风寨?我黑风寨虽说落草为寇,可也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只要李大人好好配合,我保证,绝对不会动城中百姓分毫!”
“这……”李亮的额头不断有冷汗渗出,他心里明白,今天这事儿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章亮带来的土匪人多势众,越州城根本就抵挡不住,要是打起来,城中百姓必定生灵涂炭。可要是开了城门,那岂不是引狼入室,这越州城不就成了土匪的盘中餐了?
“李大人,我劝你还是尽快做决定,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章亮很不耐烦地催促着,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匪寇大军也开始骚动起来,挥舞着兵器,发出阵阵喧嚣的叫嚷声。
李亮深吸一口气,他清楚,自己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他扭头看向身后的官员们,一脸沉重地说:“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