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事情并没有柳月说的这般轻巧。
他又不是傻子,九阶魔物实力到底有多强悍,虽然他也不清楚。
但这种级别的魔物并没有出现在教科书上。
不是因为别的,单纯就是等级太高了,人族高层对此也是了解甚少。
自从武君境界开始,人族强者和魔物的品阶对标就很清楚了。
武君对应五阶魔物。
武皇对应六阶魔物。
武帝对应七阶魔物
武宗对应八阶魔物
武圣对应九阶魔物。
虽然说,东神州也有十一位武圣。
但真要是这么好对付,那些早已隐世百年的古武者,也不会再度出世。
多半是存亡之际了。
毕竟十一位武圣一品,二品的武者,肯定也不是九阶巅峰魔物的对手。
这次柳月特地等了他一天,很显然是一种告别的意味。
恐怕这次十分危险,一不小心整个东神州区域都会面临灭顶之灾。
他现在完全不理解柳月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论从从何种角度而言考虑。
贵为女皇的柳月,也不可能对自己一个散武小子心动。
尤其是还有一层师徒关系,这更让人直摇头。
狗系统非要安排这么一个任务,还好巧不巧的达成了?
以后自己想下手,都不知道怎么找借口,说白了就是身份太不合适了。
但从种种表现而言,柳月的表现绝对是对他有意思的,不过双方都无法捅开这个窗户纸。
话说,这也太狗血了吧?
贵族女皇爱上平民小子,这种傻狗剧情真想的出来。
他不再想别的,洗漱完回到房间就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他按照考试时间来到了属于自己的考场。
原本他是在济州报名武道高考,似乎是柳家人为了他的个人方便,将考试位置调到了中州。
而且考场距离他的别墅并不远,所以他不用一大早就赶回冀州。
他打了车来到了中洲考场。
他按照考试流程,经过了各级安检,走了大约20多分钟,终于到了考点的等待区。
这让他觉得有意思的是,这里的考试流程和前世的考试流程大同小异。
考场上比拼的是学生的武道天赋和战斗素养,所以不能自带武器,只有普通的铁剑盾牌,大大限制了一些武道大家族的少爷们发挥。
毕竟普通武者和大家族,在资源方面相差甚大,装备太好,肯定会打破考试的公平性。
这种制度起初是有效果的,但不会一直都有效果
这个高武世界,几位上位的超级强者制定的规则是为了选拔真正的人才。
但实际上,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就比如此刻,他站在人山人海的等待区中,跟随着人群观望着一把把考场上提供的铁剑和一些其他武器,
另一小批和他们年纪相仿的青年却堂而皇之的跨国安检,走进了室内等待区。
他站在的等待区是室外,面临着风吹日晒,一条条黄线将他们与室内等待区阻挡,一分为二。
隔着窗户,他能看到里面有空调,沙发,还有各种小点心。
里面还有穿着正装的武道考试局工作人员,在里面为他们服务。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大家族们和当地的管理人员形成一种密不可分的体系,两者互相为对方提供便利。
这倒也还好,他倒也不是不能接受,都习惯了。
这批人不需要过安检,不需要过层层的全身搜查。
他们只需要向安检人员表露出自己的身份,就会把他们放进去。
所以他们身上必然会携带高等级装备,凭借着高等级的装备,拿着普通铁剑的考生,肯定是比不了的,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紫色武道服的青年,从考场门口走了进来。
安检人员本来还想过问一下,毕竟就算是武道家族的子弟,应该表明一下
身份。
但那青年压根理都没理他,直接外溢出出一股气势,那安检人员也只是普通的打工仔,看到如此强横的气势,便连连后退。
巡考长官眉头一皱,大家族和管理机构确实存在着利益关系。
但两者的身份基本上是平等的!
在法律的依据上,大家族应该配合工作。
这青年不按规矩来,十分让他愤怒,“这位考生,你是哪个武道家族的子弟?难道你家族中的长辈没有告诉你一些该走的流程都要走吗?”
“你只是一个巡考,还不配给我说话,叫你们的主考官过来,小爷叫做黄埔真,现在叫他十分钟来见我,不然也不用干
他的主考官了。”
巡考官一愣,面前这青年语气过于嚣张,居然张口就要让考区里的主考官来见他,还说什么十分钟不来见他就不要干了这种话。
他做事一向谨慎,很显然,对方身份并不简单,
而且,这青年说出自己姓黄埔的时候,让他心底一咯噔,
据他所知,中州的家族们可没听说过有姓黄埔的大家族,但他听说上城城内,巅峰家族中,确实有姓黄埔的。
但是,这又说不过去
上城城内有自己的一套招生流程,而且不论是招生率还是条件都要优渥很多,除了上城武大难考之外,其他上城区域的大学还是比较容易考上的。
上城地区的考生几乎会被全部吸纳入上城的武道大学,就算是一个笨蛋,有上城户籍也能考上,上城的武道大学。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所以,从来没有听说过上城的人会去下级城市去考试。
上城地区的学生想考到下级城市的武道大学很简单。
但下级城市要进入上级地区的武道大学,毫不夸张的说,难如登天!
如果面前这个青年真的来自于上城的武道家族。
那估计,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傻缺。
说是这样说,但他也不敢有半分的怠慢,立即点头哈腰的答应下来。
随即,就给主考官联系,
主考官那边,正坐在控制中心,悠哉游哉的品尝他的“早点”。
得知这个消息,他马不停蹄的就赶了过来。
“小少爷!黄埔少爷!什么时候来的?你看你也不告诉我一声,差一点就忙的无法抽身。”
黄埔真坐在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见主考官来了,便一脚踢开正在给他按摩的女工作人员。
他冷冷的抬头看了一眼主考官,冷言道:“主考官大人,来的时候也不擦擦自己的脖子,全都是些红色的唇印,要是让这里的考生看到了,影响多不好?”
“是的是的,你说的对,我下次注意,”
主考官下意识地用手擦了一下脖子,低头看了一眼,是手上净是蹭下来的红印,心虚的点头应和。
“少爷,这里人多眼杂,咱们进一步说话,”
黄埔真也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他们两人是在室内休息室的一楼讲话,这也导致,不论是一楼室内的武道大家族考生,还是室外的普通考生,都看到了这一幕。
一个个瞠目结舌,脸上写着大大的惊讶和不解。
“本来以为,这小子只是一个有一点身份背景的大家族子弟,只是过于桀骜不驯,平时嚣张惯了,大放厥词而已,没想到主考官都要把姿态放的这么低。”
“谁说不是呢?但我真没听说过中州武道家族有姓氏黄埔的。”
“你管他姓什么?万一是某位武帝私生子呢?”
“你这样一说就通了!”
江七倒也不是什么看热闹的人,他百无聊赖的在一堆普通的铁器中挑来选去,试图从一堆破烂中找到一个品质上佳的武器,
但现实给他重重一击,这里的东西就纯属破烂,甚至连自己从地摊上买来的铁剑都不如。
可见,中州的管理机构已经自我溃烂到什么程度?
他们考试可都是交了钱,考试费虽然不算多,但买一把上好的铁剑也是绰绰有余了。
但没办法,这是人家的规矩,起码现在他还没有能力去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