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下毒

再者颜泠她也是见过的,就算在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她长的不如颜泠。

在看皇上对颜泠的态度,心中似还有情。

苏映月杏眼一扫便知自己猜想没错,江映月上次被罚之事果真与颜泠有关。

想到此处,她继续火上浇油:“妹妹也是自知得宠无望,才将这些的来的消息尽数告知姐姐,不过妹妹还是要多嘴一句”她环视一圈,这才继续道:“皇上当年和这位废后的确感情深厚,若不是当年她罚下打错,皇上是舍不得将她打入后宫的,她现在还在后宫便惹的皇上惦念,若是哪日出来,你我更是···唉。”

她话虽只说了一半,却句句都戳在江映月的痛点上。

手指上的嫣红丹蔻像是要被她用力陷进手心肉中,眼底的怨恨压制不住,看的人害怕。

“那也得她出的来”江映月恶狠狠说出这句话便怒气冲冲离开凉亭。

“娘娘”冬月看了一眼打碎在地的茶盏:“看来淑妃娘娘气的不轻那。”

苏静如“哼”笑一声:“就她那性子,一点就着,现下好了,用不着本宫动手,她自会去除了那心头大患。”

“可是”冬月担忧道:“若是淑妃娘娘不成那。”

“怕什么,就她那脑子,怕是也想不出什么高招,即便她不成,你觉得皇上会放过她吗?”

“还是娘娘高智”冬月伸手将人从凳上扶起:“这一石二鸟之计,这样也不会查到娘娘身上。”

午后的冷宫一如往常照不进一点阳光。

颜泠照旧找出首饰,还没递到送食的小太监手里,那小太监便像是碰到什么烫手山芋般,窜得老远。

“公公,这是这几日的报酬,快些收下吧!”

送食小太监看了眼桌上的食盒,又想起今一早淑妃宫中人对他的吩咐,心下更是发虚,他在贪财也不敢收死人的钱啊!

他吞咽口口水,强做镇定:“今日就不必了,我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看着小太监焦急离开的背影,颜泠不禁心下疑惑。

这宫里的太监宫女,哪个不爱财,尤其是这些偏僻地方的,平时更是捞不到什么油水,今日竟然见了银子也拿。

颜泠收起手中的簪子:“难不成是我给少了。”

她在饭桌前坐下,今日竟都是她爱吃的饭菜。

颜泠眸子一亮,她最爱的便是美食。

细细品尝美食对味觉的滋养,是她觉得每一天最快乐的事情。

吃完饭她总爱小憩片刻,阳光似乎格外不爱这个清冷的地方,没次只施舍一小块地方,找不到全身。

颜泠搬出破旧的躺椅,放在阳光下,躺在躺椅上,不一会便蜷缩着睡了过去。

而与冷宫恰恰相反的是另一处地方,不少秋季不该出现的花,在宫殿的各个地方绽放。

云南上好玉石制成的棋盘,旁人若是得了一小块,怕都会日日抱在怀里睡。

在这皇宫中,却奢侈的制成棋盘。

棋盘之上黑子先行一步,却被逼至绝境。

萧尽之看着这必死的棋局,在下下去也是螳臂挡车,没有任何胜算。

“皇上您也不必对微臣下如此狠手吧!”他一抬眼,却发现对面人捂着胸口,俊美的脸上明显相比刚刚异常不少。

萧尽之连忙站起来,端正了脸色:“怎么了。”

“无事”祁景淮放下捂住胸口的手,表情恢复如常:“只是方才突觉胸口不适。”

“我给你把把脉”萧尽之刚将手搭到他手腕上。

祁景淮就猛的从椅子上站起,头也不回的想宫外走去。

“你这得找太医看看呀!”萧尽之在他身后喊道。

“皇上,这是要去哪呀!”田祥急忙跟上祁景淮的步子。

“冷宫”祁景淮表情及冷。

田祥没敢多问,只眼神示意抬轿的宫人快些。

轿子刚一落地,一道明黄身影便从轿子中冲了出来,像是一道风般,快的人看不清。

祁景淮也不明白自己心中莫名的烦躁和担忧,是因为什么,只是害怕,害怕她会出事。

当看到蜷缩在躺椅上,面色苍白如纸的人儿时,祁景淮彻底丢掉了往日的皇帝威仪。

“快,把萧尽之给朕叫过来”祁景淮怒吼出声。

“是,是”田祥心下一跳,便往凌霄宫跑去。

“泠儿,泠儿·····”他低声轻唤着,一声接这一声,是从未有过的脆弱,可怀中的人都没有任何回应。

手小心翼翼的摸上那如玉般的肌肤。

很冰,比冬日的雪还要冰。

冻的祁景淮身子忍不住的轻颤,他将颜泠到屋内床榻上。

他将人抱的很紧,像是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恐惧不安的内心,得到一丝慰藉。

萧尽之过来时看见的便是这副场景。

他一眼便看出,颜泠这是中毒了。

他直接走过去,抓住泠颜的手腕,开始把脉,半柱香时间过去,他从长舒一口气:“是中毒了,药量不少明显是要至她于死地,不过来好,你来到及时,她还中毒不深。”

他边说边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包,打开里边是长短不一的银针。

“可以治好吗?”祁景淮声音干涩。

萧尽之一眼便看到他眼底的恐慌:“放心,不是什么难解的毒,我给她扎两针,再喝上一月的药便好了。”

“嗯”祁景淮轻轻蹭了蹭怀中人的发顶。

萧尽之假装没看到一国之君粘糊人的样子:“你把让放平在床上,我好为她施针。”

祁景淮照他说的把人放平在床榻上,眼睛却一刻也未离开床上的人。

像是下一刻,床上人便会消失一般。

萧尽之先点燃烛火,把银针放在火上来回烤了两下。

银针刚一落下,颜泠的秀眉便跟着皱起。

她现在这副脆弱的样子,像是一碰便会碎般,看着就让人心疼。

“你下手轻些。”

萧尽之没说话,扎针的东西尽量轻了些。

“这么心疼,怎么忍心把你的心尖尖放在这种地方住两年。”

他一起身,祁景淮便坐到了床边。

“有些事情,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