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子,卫生间也大。
浴缸,马桶,梳妆台,很全。
一眼扫过去,能装东西的地方就只有梳妆台下面的小柜子了。
我走到梳妆台边上,把柜子打开。
里面没啥特殊的东西,都是很常见的一些家庭用品。
柜子第一排,就是强效消毒液之类的东西。
这种消毒液,我们家也有,年根底下大扫除的时候,用得到。
消毒液后面就是一些家里常用的,洗手液啊,什么马桶搋子一类的东西。
但是我唯独没发现想找的,涂料,腻子,刷子等等。
难道又是我错了?
不对啊,我踩着书柜上去敲的那片天花板,就是声音比较空,不像是实心的啊。
难不成是畜生开发商,用的是空心砖?
不能,不可能!
所以我坚信,那片空间就是被王长厉的挖空过,塞了东西进去。
想到这,我把表面上的强效消毒液等等扒拉开,想看看柜子里面还有没有什么东西。
结果把东西全给拿出来,梳妆台的柜子都空了,也没看见有腻子,涂料,刷子一类的东西。
不过在我把拿出来的东西,按着原先的摆放顺序,一样样放回去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些常用的卫生间用品,摆放顺序有点不对啊。
这强效消毒液,还有其他一些摆在第一排的东西,并不是家庭常用的啊。
反而是一些买来备用的牙膏,香皂,马桶搋子一类的东西放在后面。
这摆放顺序完全不对劲啊。
正常人肯定是把常用的东西放在表面上,而把不常用的放在里面。
总不能每次打开柜子拿点常用的东西,都要先把不常用的东西从表面上拿掉吧。
王长厉和他媳妇肯定不是傻子,这种反人类的摆放顺序绝对不是常态。
造成这种反过来的摆放顺序,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上一次,有人打开柜子,想拿某些柜子里面的东西,或者是想往里面放些什么东西。
随后就把柜子里面的东西全拿出来了,但是往回放的时候,顺序搞错了。
顺手就把常用的东西,给放在里面了,把不常用的摆在了明面上。
而且我觉得这个人大概率就是王长厉。
想到这,我有点开心。
王长厉能在这翻箱倒柜地找啥玩意啊。
而且按照时间来看,绝对是王长厉从精神病院之后回来的事。
我分析的情况大概率就是,王长厉从精神病院出来后,被吴家父子交代了找假金子销路的事情。
随后回到家里。
虽然出来了,但是王长厉心有余悸,于是乎,他决定把他知道的某些能自保的证据,给藏起来。
于是就把天花板开了个口子,藏了点东西进去。
那些用来修补天花板的东西,怕是就被他放在了卫生间的梳妆柜。
为了藏得深一点,就把柜子里的东西就掏了出来,把腻子啊,涂料等东西给塞了进去,
结果恢复原样的时候,搞错了顺序,把常用的东西放到了里面,把不常用的给摆在了外面。
以至于,一打开柜子,我看见的不是什么洗手液,而是买回来之后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用到一次的,强力消毒液。
搞清楚了这个事情后,我心里有底了。
又很快地把柜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把最后面的几样东西都拿了出来仔细看了看。
果然,在一条抹布上发现了一点点白色的东西。
我捏在手上闻了闻,就是涂料的味道。
有了这个佐证,书房内的那块儿天花板,是绝对跑不了了,一定有问题。
随后把一切东西恢复原位,我就准备走了。
站在门口,我把鞋底黏着的布条撤掉揣在兜里,趴在猫眼上观察着门外。
小偷入室盗窃,千万要避免留下鞋印。
之前条哥给我说,用的都是鞋套,但是我觉得那玩意不结实,所以让刘艳凤给我扯了两条布,裁剪成了我鞋码的大小。
每次出门都揣在兜里。
在门口趴了一会儿后,我确定门外没人了,楼道里也没声音,于是迅速开门走了出去。
小跑下楼,回到王姐家里。
关上门后,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入室算是轻松,下一次肯定也是轻车熟路。
到现在为止,我只需要再去一次5号楼201,搞清楚拼图的事情。
再去一次王长厉的家里,搞清楚他究竟在天花板藏了什么。
这一次栖凤阁之行,就算是满载而归了。
不过现在……
我得先想办法帮王姐把玉牌儿给卖好了。
不然她要是不乐意了,把我撵走了,栖凤阁,就不是我想进来就能进来的了。
所以为了继续能随心所欲地进出栖凤阁,得找点法子把玉牌儿卖个好价钱。
我想了想,走到囤放玉牌的屋子里,来回踱步。
来回走了几步,我听见了门锁的声音。
是王姐回来了。
于此同时,我也想到了帮她卖玉牌儿的好办法。
“人呢,关着灯干啥,摸黑啊。”
王姐关上门,打开灯,声音有些兴奋。
“你跑那去干嘛了,我跟你说……”
王姐脱下外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水,我也抱着玉牌子走了出去。
“我找到王长厉他媳妇了,她给我说,这边晚上逛商场的外国人确实多。”
“而且在后湖那边,晚上遛弯的更多。”
“不一定非得在商场附近卖。”
王姐一边说,一边脱掉高跟鞋,丢在一边,抻了个懒腰。
“后湖在哪儿啊?”
我把玉牌儿全堆在客厅的桌子上,问道。
“后湖是个人工湖。”
“算是个大型的公园吧,里面花啊草啊,啥都有,健身器材什么的,当然还是湖最出名。”
“算是这附近的一个小地标吧。”王姐把腿拿上来放在桌子上,开始揉
捏小腿,嘴里还一直念叨。
“这高跟鞋穿时间长是累,我还着急回来,小跑了一段路。”
“对了,你研究咋样了。”王姐看了我一眼,意识到在我面前有点太不矜持了,笑了笑,把光着的脚放下了桌子。
“王姐啊,你就等着赚钱吧,这玉牌儿咱不贱卖回本,咱卖高价。”
我半蹲着身子,身体往王姐的方向前倾,双手把桌子上的玉牌儿分成两堆,指着且其中一堆道:“这些全丢了,不要了。”
又指向剩下的10来块儿玉牌说道:“只卖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