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特案局

锁魂链啊!

也称是“勾魂锁”,一种上有弯尖钩和钩爪,直勾人的琵琶骨的特制锁链,地府的黑白无常各持有一条,可锁一切恶鬼邪祟。

据说这可是百年难遇的法宝。

谁见谁心动。

特别是他们得知拥有这条锁魂链的主人,竟然是个才满18岁的小姑娘时,他们就更震惊了。

于是,他们迫不及待来了。

从照片里看锁魂链的直观感受,远不及他们此刻亲眼看到李世根尸身上捆着的锁魂链震撼。

“嘶!暴殄天物啊!这么厉害的法宝,竟然被用来当绳子用?”

闻人宇和宁霞围着李世根的尸身,一边惋惜,一边眼都不眨地紧紧盯着锁魂链,要不是锁魂链上散发的浓浓阴气,他们都要上手摸一摸了。

邱刚看着闻人宇和宁霞两人激动的模样,默默递上两张符纸,“那什么,你们要实在想上手摸,拿着这符纸吧……也是那个小姑娘给的,说是驱邪符。”

闻人宇一把抢过符纸,更是双眼瞪大,不可思议地怪叫:“这是上等的驱邪符,还是最高等级的金色符箓!”

符箓是他们道家独有的一种修炼手段,可用于斗法,亦或是自保。其材料和等级包括金色、银色、紫色、蓝色、黄色五类。

其中当属金色符箓的威力最大,也是最难画成的。

银色次之,紫色、蓝色又次之,威力最低的是黄色,这也是最普通的符箓。

大部分道士由于悟性一般,终其一生,都只能停留在使用黄色符箓的道行上。

如若强行施展功力强行画高级的符箓,即便是机缘巧合,施展成功,最后也会遭到符箓法力的疯狂反噬。

轻者经脉错乱、半身不遂,重者七窍流血、当场毙命。

只有那道行百年以上的道士,才有可能画出金色等级的符箓。

当然,若是那道士的身家富有,也可出高价购买昂贵的宝石,借以增加自身的法力。

不过大部分的修道之士都逃不过五弊三缺的命运,穷困潦倒、家徒四壁者比比皆是。

其次,画符也是要看天赋。

如今的道家缘法没落,很多隐士高人,一年或是几年才可能画出一张紫色符箓,还是消耗他们大半功力。

因此,也显得金色符箓弥足珍贵,更是他们争相竟抢的上等符箓。

他们特案局算是集众法之成,每次出任务,局里也会派发各种保命手段的符箓,不过,也都是黄、蓝色的符箓居多。

所以,也不怪闻人宇看见这散发金光的驱邪符时,会这么激动。

宁霞也难掩激动,小心翼翼地接过驱邪符,握在手上,然后伸手去触摸阴气森然的锁魂链。

果然,当她的手指触碰到锁魂链时,阴气立刻四散,仿佛在躲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闻人宇见状,瞳孔猛缩,“邱局,明早,不,现在,麻烦你现在就打电话给这位小姑娘,请她务必来一趟警局。”

邱刚:“……现在?要打你们自己打,我可不打,这大半夜的。”

都说特案局的人个个都是疯子,这深更半夜的,以为都跟他们警员似的,24小时待机待命啊!

大半夜给人小姑娘喊来警局,那不等着被人投诉吗?

闻人宇:“……”

宁霞拉了一把闻人宇,“那邱局麻烦你明早请这位小姑娘来一趟警局吧。”

“好。”

警局那边因锁魂链和上等驱邪符造成了多大的轰动,时夏并不知晓。

即便知道,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锁魂链不过是她众多法宝里最不起眼的一件。

晨曦微光,时夏结束修炼,即使一整晚没睡,她也神采奕奕。

掐诀施了一个清洁咒,把自己打理干净,时夏揣上小板凳,出门摆摊了。

来到小区对面街道的一家包子铺,时夏要了三屉小笼包,两屉蒸饺,一碗甜豆腐脑,大快朵颐。

“小姑娘,这是我们店里的新品,芋泥流沙包,请你尝一个。”

包子铺的老板是个憨厚的中年汉子,知道时夏胃口大,笑呵呵地夹了一个他们店里新品包子。

老板也是对面小区的住户,曾经是饭店大厨,婚后为了照顾家里,才选择开了一家包子铺。

因其为人实在,手艺又好,生意倒也红火。

老板的妻子是个微胖的妇人,夫妻俩育有一子,孩子今年四岁,已经上幼儿园了。

夫妻俩都特别喜欢孩子,特别想要个女儿,可惜妻子生产时伤了身体,始终怀不上,这几年更是在喝中药调理身体。

“谢谢。”时夏道谢,抬头,看到老板面相后,她顿了顿,“老板,观你面相,今日定有好事临门,心想事成。但今天晚上最好别出门,否则,祸事难料。”

老板笑呵呵的脸色一僵,看了看被时夏放在脚边的小板凳,和板凳上那写着的“算卦,一日三卦,一卦五百”的纸板,正准备劝时夏相信科学,“小姑娘,你这……”

忽的,老板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送孩子去上学的妻子打来的。

电话那头的妻子,激动得语无伦次,“孩他爸,两条杠,我有了……”

“什么两条杠……”老板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很快,他双眼一亮,“孩他妈,你是说你怀上了?”

妻子的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对,我刚从药店里买的验孕纸,是两条杠,两条杠啊!”

老板抱着手机和妻子一起哭,哭着哭着,他想起刚才那个小姑娘说的话来了。

转头看过去,座位上已经没了小姑娘的身影。

老板忙追出门,远远就看到揣着小板凳的小姑娘,慢慢悠悠朝着不远处的桂花公园走去。

“孩他妈,我跟你说……”

——

时夏刚走进桂花公园,她摆摊的地方已经挤满了人。

“时半仙来了!”

不等时夏走近,一个吊梢眼的妇人快速朝着她扑过来,边哭,边喊,“半仙!半仙!求你,求你快救救我儿子!”

时夏往旁边挪了一步,没让那吊梢眼的妇人扑上来,“救你儿子的方法,我昨天就跟你们说过了,求我没用。”

这吊梢眼的妇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来公园算命的那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