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到家后,裴若雪才想起来问自家二哥。
“你怎么会和傅锦瀚在一起?那个赌注又是怎么回事?”
裴景轩似乎对此很是骄傲,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语气得意道。
“你不是答应让我去接你么,然后恰好我在路上遇到了傅老大。他车抛锚了,正在等管事过来。”
“恰好他说也要回海天大学看看,我就顺路把他捎过来了。”
“打赌的内容是,你能不能认出来头戴狐狸面具的傅老大,他说你肯定能认出来他,我就只好选择认不出咯。”
“不愧是我妹,跟我心有灵犀,还真就没认出来他。”
“嘿嘿,这可是我第一次赢傅老大啊,就连大哥都没这个本事,我可真厉害。”
裴景轩越说越高兴,也不等裴若雪搭话,就摇头晃脑的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哎呀,我得把这个好消息跟柳小二他们说道说道去。”
裴若雪更加笃定心中的猜想,“蓝色之泪”分明就是傅锦瀚故意输给二哥的。
她知道有关于“蓝色之泪”的传说,传说这是亨利七世送给王妃的礼物,代表着皇室的承诺。
后来这枚宝石辗转诸国,皆与爱情相关。
人们赋予这枚宝石有关爱情的含义,其象征着至死不悔的爱。
裴若雪喃喃自语道:“也许是我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才导致这一世的傅锦瀚与前世并不完全相同。”
“他身上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气,是因为他不再是气运之子的缘故吗?”
少女双手托腮,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里那张甚为娇艳明丽的脸,有些想不通。
“系统,你就没有什么外挂或者金手指之类的给我吗?”
她尝试与系统交流,但系统只冷漠的回复她两个字:“没有。”
她就知道,不该抱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管她有千百种理由,都掩盖不了原本的气运之子为她所害的事实。
系统也曾经告诉过她,因为她做下错事,所以系统耗费极大代价才使她重生,修正原本犯下的过错。
裴若雪卸掉脸上精心化出的妆,将脸上的疲惫之态暴露无遗。
“唉,原来戴罪立功真没优待啊。”
——傅家老宅——
在外安保巡逻的保安们在看到傅谨言的车子开进来时,还在自顾自闲聊着。
当车子停稳,傅锦瀚修长笔直的腿从车上迈步下来,众保安们停止了吹牛打屁,恭恭敬敬站在傅锦瀚面前。
“大少爷,您回来了。”
他们怎么能想到,傅家继承人竟会屈尊降贵开着那个私生子的车回来。
完蛋了,大少爷一向见不得他们这副做派,丢奖金倒是小事,怕只怕丢了这份工作啊。
但傅锦瀚并没有在意底下人的踩高捧低,径直略过他们,脚步轻快的朝着屋内走去。
有憨厚些的保安,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小声嘀咕着:“我是不是看错了,怎么今晚大少爷看起来格外开心。”
“喂,别揉了,大少爷都没罚咱们,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傅锦瀚来到不许他人进出的阁楼,屋子里堆满了细碎的物件。
大到一架钢琴、一张金丝楠木的床,小到一只棉花娃娃、一个我爱罗的摆件。
尽管这些物件都被仔细保管着,但从它们身上仍可以看出岁月侵蚀过的痕迹。
若是裴若雪在这里,她肯定能一眼认出,这些都是傅锦瀚送给她的。
在没有遇到傅谨言之前,裴若雪并不反感这个大了她六岁的未婚夫。
她甚至觉得他是个阿拉丁神灯,不管要什么,他都能办到。
但后来她爱上了傅谨言,就将傅锦瀚送的东西,全部打包还了回来。
这些物件,被傅锦瀚藏进阁楼里锁住,再不许任何人进出。
此刻,傅锦瀚褪去浑身戾气,眉眼温柔的摸着面前的玩偶娃娃。
“真好,你戴上了那条项链。”
“若雪,我对你的爱,至死不悔。这一次,没人能再那般伤害你,我会护着你。”
有一颗泪珠滑落到男人削瘦的下巴上,傅锦瀚只觉得心口密密麻麻布满疼痛。
他周身再度充斥着浓郁的戾气:“若是你一定要和他在一起,那我就拔掉他所有的爪牙,让他再也没办法伤害你。”
已经进入梦乡的裴若雪,对此一无所知。
——傅谨言私宅——
傅谨言接连不断打着喷嚏,“阿嚏、阿嚏”,“阿嚏”。
裴明嫣面露心疼之色,将刚刚熬好的姜汤递了过去。
“阿言,你何苦这样作践自己呢,我会……”
傅谨言一把掀翻盛放姜汤的碗,打断裴明嫣的话。
那碗浓郁的姜汤险些烫到裴明嫣。
裴明嫣语气分外委屈,她婉转哀怨的声音传进傅谨言的耳朵里。
“阿言,你怎么了?”
但傅谨言只觉得越听越烦躁,怎么觉得今天怎么看裴明嫣怎么不顺眼呢?
答案呼之欲出——因为裴若雪。
今天的裴若雪,格外动人,他心动了。
正睡着觉,裴若雪的脑海中就传来系统的提示音,将她吵醒。
“叮咚——恭喜宿主,再获傅谨言2%的爱意值。”
“目前爱意值为-88%,继续努力,晚安好梦。”
优美的中国话从裴若雪的樱桃小嘴里传出,直到骂够了、出气了。
这位有着起床气的大小姐,才重新躺好,准备再会周公。
另一边的傅谨言,一把薅过裴明嫣,将她抱到了腿上。
裴明嫣不禁惊呼出声:“阿言~”
但在下一刻,她的嘴就被傅谨言以炙热的吻堵住。
在傅谨言上下运动时,裴明嫣的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她就知道,傅谨言还是她的。
裴若雪那个木头美人,还有大小姐脾气,拿什么和她比?
情浓时,傅谨言伏在裴若雪的身体上,双手死死桎梏着她,仿佛要将她融进骨子里。
借助着昏暗的月光,裴明嫣看到傅谨言的额头青筋暴起。
“雪儿~”
裴明嫣当即愣在原地,他刚才喊的是什么?
傅谨言竟然在与她欢好时,叫了别的女人的名字。
裴明嫣的一颗心,不住的下沉,下沉,再下沉。
直到缭绕的烟雾引得她一阵阵咳嗽,裴明嫣这才回过神儿来。
傅谨言已然恢复了以往的镇定,他嗤笑一声。
“不把自己弄得惨一点,怎么在裴若雪那个蠢货面前卖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