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组长,这杜兄真的是个普通人?”
看着对方倒腾的都要飞起来的腿脚,霍天翎满脸诧异地问向了面前的江篱。
这脚力,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落难市民的样子啊。
还有刚刚那朵蓝焰,当时自己光顾着看了。
现在想想,完全不符合常理啊好不好!
“其实我对他的了解也不算很深。”
听到霍天翎的询问,江篱虽然十分共情,却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不要以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他就好。”
想到最后,也就只能告诫一句,便跟上了杜寅的步伐。
眼见问不出什么有效的答案,霍天翎也只好带着疑问同样跟了上去。
“怎么样,看出什么门道了吗?”
“呦,来得正好。”
眼见江篱把脸凑了上来,杜寅顺势让出了面前的位置。
“还是你来吧,看图识字什么的,实在不是我的擅长。”
杜寅无奈地摆了摆手,如果有点文字注释,多少还能看得进去。
可这密密麻麻全是图画,看得他是一头雾水。
“这个吗...”
收到杜寅的求助,江篱这才细细打量起了面前的壁画。
比起先前的单一构图,这次无论是人数还是场面都要丰富许多。
“这难道讲述的是,炎黄二帝与蚩尤的那场大战?”
涿鹿之战,那场足以改变华夏格局的史诗大战。
对于大多数华夏人民来说,已经达到了就算没去专门了解,也会有所耳闻的程度。
“相传这蚩尤是个面如牛首,背生双翅的人形怪物,这么一看,倒也不假。”
望着那个正与黄帝对峙的巨大身影,江篱在心中暗暗坚定了自己的结论。
不过为什么在这里,会有这么多记载着传说故事的壁画呢?
关于这点,江篱还是没能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黄帝吗?好久违的名字啊...”
而在听到对方的推测,杜寅体内的刘备却是难得地主动发出了声。
“前辈,难道您认识他?”
“是啊,以前闲了,常喜与他喝上两杯。”
“只不过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经不在灵界了。”
“至于为什么走了,谁也说不出来个原因。”
“什么?”
听到刘备的回答,杜寅不由得感到疑惑。
好端端的,怎么会说走就走呢?
直觉告诉他,可能就跟眼下记载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小杜,你有什么想法?”
而在规整完壁画上的信息,江篱也第一时间问向了他。
“既然典勇还没找到,那我们就继续往前走吧。”
得到的信息太过炸裂,杜寅还需再消化一段时间。
在几人前进的时间,江篱对着两人做起了详细的科普。
上到势力组成,下到绯闻八卦。
无论有名气的还是没名气的,只要是在故事中有过登场,皆被江篱给说了个遍。
“不对呀,那那个刑天是算在哪个阵营的?”
说的多了,杜寅倒还好,霍天翎却是已经有些迷糊了起来。
他对于这些神话的了解,甚至比起杜寅还要稀缺。
除了那三位名人之外,也就是刑天,这个在当时号称天下第一勇士的威猛将军,能够被他给记在心里。
“刑天吗?虽然是效忠于炎帝,但他对于这个打败自家主子的黄帝,可是一点也不服气。”
“即使后来加入蚩尤对付黄帝的计划被炎帝阻止,但到最后也没有选择站在他们这一边。”
“那就更奇怪了,既然没有参与战斗,怎么会被砍去脑袋呢?”
听到江篱的解答,霍天翎非但没有醒悟,反倒更加疑惑。
“蚩尤和黄帝打完了,他又没和黄帝打完。”
还是杜寅适时接过了对方的话茬。
“再后来,黄帝升上天庭,刑天一气之下冲到了黄帝宫前誓要与他分出个胜负。”
“结果可想而知,在一路杀到常羊山脚下,刑天终是不敌黄帝,被直接斩掉了头颅埋进了山腹。”
“怎么样江组长,我说的没错吧。”
说完故事,杜寅还不忘问了问面前的江篱。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
对于具体的过程现在仍有不少的争论,不过被黄帝斩下头颅这件事,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异议。
只要结果正确,过程怎么样,就是一人一个说法了。
“原来是这样。”
虽然不是什么很好的结局,但能够光明正大地死在决斗之下。
至少换成是他霍天翎来说,倒也算是没有什么遗憾了。
“噔...噔...噔...”
直到一阵富有节奏的响声从他们面前传来,这才让他们迅速安静了下来。
那声音十分清脆,与其说是人的脚步,倒更像是有什么东西,摩擦在石墙上碰出的声音。
“呦,这是又来新客人了。”
随着声音越发靠近,只见从那阴影之中走出的,却是一个长相妖艳的匀称身影。
若不是听着是个男声,单凭那个浓妆的脸蛋和性感的皮衣穿着。
可能真就把他当成了一位美女来看待。
“哎呦,奴家这两天是走的什么大运啊,这才刚来了个猛
男消遣。”
“眼下,又是两位如此俊朗的小帅哥,真是让奴家好生难选啊。”
而当看清杜寅两人的模样之后,冷暮璃激动地伸出那个雪白的脖颈欣赏了起来。
那模样,明显是将两人给当成了自己如今正在挑选的玩物。
看得几人直泛起恶心。
“你刚刚说来了个猛
男,那人现在在哪呢?”
杜寅两人还在观察,一旁的霍天翎则是率先朝着对方问出了口。
“哦?怎么了小帅哥,你难道也有兴趣...”
“呸,老子光明磊落,可不是你这种烂屁
眼的货色。”
明明是嫣然的一笑,可配上他那男性的身份,霍天翎只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要不是那个猛
男可能就是他们尚在寻找的典勇,他才不想和这家伙有一丝一毫的交集。
“你说什么?”
可这番嫌弃的举动,无疑不是激怒了面前的男子。
原本妖艳的脸上逐渐变得扭曲,虽然语气平和,但却暗藏冷意。
上次敢这么叫他的家伙,已经被他做成人彘丢到了肮脏的厕所里面。
“小东西!奴家定要剥了你的皮,看看是有多狠的心,能说出如此粗鄙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