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说完,尾巴卷起尸丹向我抛来。
我一口将尸丹吞下,异常的冰冷感直击我的灵魂。
身体忽然一阵剧烈的颤抖,一丝丝鲜血,从毛细孔中不断的冒腾而出。
“这就是改造丹田的痛苦吗,果然好痛!”我低吼道
异常的疼痛感,仿佛要让我失去了知觉,差点栽头倒地。
“小子你一定要保持清醒,不然你会尸丹控制神智,成为半人半僵的嗜血怪物。”
天黑跳到了我的头上急切的喊道
汗水从我的额头之上滴落,落进眼睛之中,虽然酸涩胀痛,可我连眼睛都不敢眨动一次,紧抿着嘴巴,苦苦的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口好渴,我好想喝水。”我开口说道
然后眼睛猛然瞟向了,昏倒在地的白蘑,身子慢慢的向上支起。
“你已经有了嗜血的冲动,不要被尸丹控制再坚持一个时辰,挺过去就好了。”
天黑说完用力的踩了踩我的头顶,希望能让我保持清醒。
我立刻紧闭上了嘴唇,而与此同时,浑身犹如被雷击一般,剧烈得猛的一颤。
丹田仿佛要炸开一般,一直在我的腹部蠕动,仿佛要冲破衣服。
腹部所造出来的疼痛,更是直接让我的身体不断的间接性抽搐着。
我并未就此放弃,驱使着心神,坚持不懈的尝试着控制这缕在丹田内的力量。
一次失败,两次失败,三次失败……在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之后,尝试得近乎已经将近麻木的我,心头猛的一跳,赶忙稳下心神,当下狂喜的发现,丹田中那缕胡乱穿梭的尸丹,竟然是在开始顺着心神所牵引的路线稳定在了丹田内。
察觉到这一情况,我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赶忙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尸丹,然后缓缓的顺着丹田转了起来。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另外一些麝香的药力,也是逐渐的被尸丹给吸引了过来,而借助着尸丹的互相吸引力,我控制着这两种力量在丹田内运转着。
渐渐的的疼痛感也没有了,不知过了多久,腹部猛然间开始了震动,一阵紫光闪耀而出。
那股突如其来的剧烈震动感,让得我脑袋晕眩了好一阵,方才逐渐平息。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发自内腑的舒适感,我缓缓站起了身。
“这股气息?天黑茫然的摇了摇头,低声道:“虽然有些奇怪,不过还好,丹田改造应该成功了吧。”
“非常棒的感觉,以前从未有过。”
我说完握紧了左手,感觉隐约间有着丝丝的灵气环绕在我的身内。
“现在你可以自动吸取日月精华了,虽然不能修炼,但是疗伤和延寿还是可以的,也能控制大部分自身灵气。”
“你小子也算是成功走上了妖道,现在应该算得上是人妖了,不过还是得二十岁前找到真正的丹壳,不然始终突破不了寿元的限制。”
“人妖,你才是人妖!”
听闻天黑的瞎白话一通,我顿时感到有些无语。
“天快亮了,赶快把尸体和棺材处理掉吧,要是让陆家兄弟知道你刨了自己老爷子的尸,那岂不是要把你俩给活刮了?”
天黑说完就幸灾乐祸的跳到了我的肩膀上。
我将陆家老爷子的尸体,拖入到了棺材内,又将所有的桃木桩铺在了上面,手从乾坤袋内取出了一纸黄符,口诵安土地神咒:
元始安镇,普告万灵。
岳渎真官,土地祇灵。
左社右稷,不得妄惊。
各安方位,备守家庭。
急急如律令!
说完将黄符点燃,扔进了棺材内。
就见黄符迅速燃烧点燃了周围的桃木,陆老爷子的坟坑里升起了阵阵的浓烟。
伴随着猛烈燃烧的火势,陆老爷子的尸骨慢慢的化成了灰烬。
将近天亮的时候,坟坑里的浓烟越来越少。
等到浓烟散尽了,陆家兄弟和乡亲们也来了。
我跟陆老大说,可以把坟重新填上了,又把胡家的灵位递给了他。
对他嘱咐道,在坟前好好供奉胡家灵位,能庇佑你们家族的后人。
如果坟前的柳树活了,三年后迁坟,如果树不活再去二龙村找我。
安排完,我便叫醒了熟睡的白蘑,搭着陆老三的马车回村了。
坐在马车上,颠簸的路面让马车行驶的颤颤巍巍,实在是无法让人静下来休息。
我吸收了尸丹倒也不是很疲惫,白蘑反而精神了起来。
“小牧我到底睡了多久啊?就知道那尸体不动了以后,眼前闪过一片儿黑我就睡着了。”
“然后就被你叫醒了,咦?你的头发怎么变白了?变得和我奶奶一样...我捂我嘴干嘛!呜...”
眼看陆家老三回了头,我紧忙捂住了白蘑的嘴,天晓得这大嘴巴会不会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
“我这是烟熏得,回家用井水洗几天就好了,不碍事不碍事。”
我紧忙应付着,突然马车猛地一颤,就听到了陆老三的叫骂声。
“刘大一!你找死呢?大清早有这么拦路的?”
待马车平稳,我也看清了前路。
一个男人挡在前方,模样貌似三十来岁,身材偏瘦个子不太高,面色发黄,嘴唇发青一副病气十足的样子。
“陆东家,我这也是有急事啊!我等了一晚上了才等到你们。”
“你这窝囊废,又被媳妇赶出来了?”
陆老三调侃道。
“不是的陆东家,我家招鬼了,我已经三天没合眼了,听闻您家请来个先生,我昨晚就在这候着了。”那黄面男人急忙开口道
没等那黄面男人说完,他就直接绕到了马车后,“噗通!”一声就给白蘑跪下了。
白蘑被这黄面男人搞得一愣,紧忙开口道:
“您跪错人了!我可受不起!我可受不起!”
我见状跳下了马车,将男人扶起,开口问道:
“有事慢慢说,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了?”
男人见状有些犹豫,盯着我又回头看了看陆老三,一直没有开口,貌似有些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