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纸人(上)

我招呼了天黑打算过去瞅瞅看是什么东西。

白狗见我走来,摇了摇尾巴,前爪猛地刨向怪蛇那破裂的残躯碎片。

不一会,就被它刨出来了两个拳头大的东西。

“这是?”

我有些疑惑,见那两个东西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一个呈红色,一个呈蓝色,浮现在了地面。

“这是那怪蛇的蛇心和蛇胆,红色的是蛇心,据说有了道行的妖精,会炼化脏腑,如果妖精之间相互吞噬这可是难得的肉体精华。”

“那蓝色的是这怪蛇的蛇胆,它的修为都在这蛇胆里,只有柳家才有的好东西。”

听完天黑的话我惊喜道:

“那岂不是,你吃了这俩东西,就会恢复很多?”

“很可惜,蛇心更适合有肉体的妖物,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我现在就是一道灵窍连妖灵都算不上。”

“那蛇胆倒是对你有点用处,只不过还得配合其他的草药才行,我也用不上。”

听完天黑的话我感到有些可惜,若天黑恢复的快一些,我遇到危险就不会像今天这样狼狈了。

“那蛇心你吃掉吧,对你的身体有益。”

天黑朝着白狗说道。

那白狗望向我摇了摇尾巴,又用鼻子拱了拱蛇胆,貌似想让我把蛇胆拿走。

“哈哈,那我就领了你的好意。”

说完我也不矫情,将蛇胆取出放到了乾坤袋里。

见天要黑了,我也不耽搁时间,便打算继续往家里的方向走。

白狗一口将蛇心叼在嘴里,默默的跟在了我的身后。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离老远就看到了二龙村的村口。

白狗见状就坐在了原地。

“快了,还有不到三里地了。”

我朝着身旁的白狗说道,我以为它走累了不想走了。

闻言白狗也没有起来,双眼一直盯着我看。

“它的意思是就送到这里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

天黑开口道

“什么?老朋友好久不见了,怎么说也得到我家吃点肉食啊。”

我见状对着白狗说

“这白狗已经开了灵智,不能留在村里了,这么多年自己也尝试修炼了,迟早会被村民察觉到异样的,它自己也知道不能再回村子了。”

听闻天黑的话,我也不强求,蹲下摸了摸白狗的脖颈,与它做了道别。

白狗用鼻尖碰了碰我的手,便朝着与我相反的方向走去,身影逐渐变得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它慢慢的走进了山林消失不见。

“非五仙家族的修行属实不易,希望它能打破桎梏吧。”

“嗯,我也希望它能成功。”

目送完了白狗,我也和天黑往村口走去。

进了村里天已经大黑了,看着其他家的村户有的都已经熄灯了。

路上一个村民都没有,我不想爷爷等太久,一路小跑的往家里赶。

不到半响就跑到了家门口,院门是关着的,走进当院发现家里的小屋没有起灯。

“爷爷,你在家么?”

我边喊便往屋内走。

进了屋内,没见爷爷在家,手摸了摸炕头,发现还有余温,这说明爷爷也离家没多久。

我摸着黑点亮了蜡烛,发现桌子上有几个烤土豆和一碗粥,碗下还压着着爷爷留的字条。

我啃着烤土豆看着字条,发现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

就是爷爷和村里的扎纸匠去镇里帮人送丧了,要隔天才回来。

“我出去了三天也不知道爷爷的脚怎么样了,爷爷年岁这么大了总是这么跑可不行。”

我边吃边嘀咕着

“不想老是跑远门,怎么不去镇里住呢?省的三天两头往镇上跑了。”

天黑说完就跳到了炕头趴在了上面。

“对啊,不如去镇里开个命理馆,以爷爷的名气肯定做的来。”

天黑的话点醒了我,在镇里开命理馆,这个想法被我默默记在了心里。

独自在家我便早早熄了灯,这几天在邻村发生的事让我的神经始终紧绷着。

这下回到了家,我便彻底放下心来好好睡一觉。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

我趴在被窝里呢喃着,慢慢就有了睡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咚咚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院子外的敲门声惊醒了我。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反复确认声音是院子外传来的,便披上衣服走出了屋内。

“谁啊?这么晚了?我爷爷今天不在!”

我有些恼怒的朝着院外喊去,被人大半夜吵醒换谁来心情都不会好。

“小牧!小牧!我是二栓子!快开门啊!”

门外响起一个男人急切的声音。

我打开门栓,只见一个身影冲了进来,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那人貌似十六七岁,身着一身白衣在夜间格外的扎眼,满头大汗的坐在地上。

“二栓子你大半夜的不在你师傅铺子里看着,跑我这做什么?”

我有些疑惑,进来的是村里扎纸匠的徒弟二栓子。

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后来他爹病死了为了养家糊口,他娘就拉他就拜了村里的扎纸匠学手艺。

平日里就和他很少见了,时间久了倒也不像之前那么近乎了。

村里的扎纸匠名气可不小,全镇有名,家家户户的丧事都找他来扎纸,之前小贺葬礼的扎库就是他师傅给做的。

“我师傅和你爷爷去镇里了,晚上铺子里出事了,我实在是被吓得不敢睡所以才来找你。”

“你是做这门手艺的害怕这个?”

我听完有些诧异的问道。

“今晚,能不能让我住一宿天亮了等我师傅回来了我再回去?”

还没等我开口同意,二栓子便跑进了屋里。

“喝点水,慢慢说。”

我给二栓子倒了碗水,被他这么一闹我是一点也不想睡了,就想知道什么事情能给一个大小伙子吓成这样,而且还是做白事的。

二栓子接过水,映着蜡烛的火光与我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