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狐狸好像没有恶意,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我那时候什么都顾不上了,很累,很困。
我竟然盼着她是真的,是真的一爪子解决我,我就解脱了。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我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环顾了一下四周,没人。
这一下彻底睡足了,
我突然又想起了那个梦,我赶忙低下头,趴在地上寻找起来。
竟然真让我找到了三根白色的毛发!白娘娘真的来过!
这一瞬间我感觉毛骨悚然。无处不在的白娘娘,竟然来了我家。
这时候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老道人。
穿着道袍,鹤发童颜,身后背负的三把桃木剑。
上次那个梦,就是他从天而降救了我。
“你醒了?”
我疑惑的看向他问道:“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家?”
他看着我笑眯眯的说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这一下把我说的云里雾里了。
这时候我感到很害怕,想赶紧找到爷爷。
我没搭理那个老道人,我转身朝着屋外跑去。
我推开门,看到了外面有一只巨大的白狐狸,她正在人性化的打量我!
虽然说我没感觉到恶意,甚至有一些善意。但是我还是害怕的想大声吼叫,可是我的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我使劲儿挣扎,突然间我能动了。
“白娘娘!”
我大喊完,突然坐了起来,满头大汗,我大口的喘着粗气。
大脑一片空白,我甚至都忘了自己是谁,过了一会记忆如潮水般的涌现出来。
原来刚才那才是一个梦,梦中的我以为我醒来了。
“小九,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爷爷他们都在,我看着他们一脸焦急的问我。
我没有理他们,先是站起来,走到了梦中发现白狐狸毛的地方。仔细看了一下,没有。
这时候我才长舒了一口气。
我转身告诉了他们,我刚才做的梦。
这和上一个梦对不上,上一个梦是白狐狸追杀我,老道人从天而降,斩杀了白狐狸,救了我。
这次是他们两个在一起,白狐狸打量着我,而且充满了善意。老道人就在一旁观看,还说他就是我。
这一瞬间,我感觉我的头都大了。
随后我又说了我梦到了贺阳和贺翔。
爷爷说我这次真的是,梦到了内心最深处的幻想画面,希望贺翔和贺阳不怨恨自己。
也希望白娘娘对自己充满善意,而我自己成为一个厉害的道人。
我也感觉爷爷说的有道理,我只是梦到了,我所想看到的而已。
“白娘娘的消息,这几天我外出,又打探了一圈,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我看向了爷爷说道:“无所谓了,爷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爷爷揉了揉额头对我说道:“我请了一个老朋友过来,这两天也就到了,它应该知道一些消息。”
……
一会我爹和我妈回来了,我妈非要带我走,我连忙摇头,我不想走也不能走。我不能把危险带到我妈身边。
我妈陪我待了两天,确定我没事儿后,这才和我爹一块走了。
这两天倒是没什么活儿,我就在我二伯纸扎店里看店。
现在的我也学会了,每天晚上都看看门口黑箱子里面有没有卡片。
今天我拿起来,看了看里面竟然有一张白色卡片。
今天我没事儿就盯着这看,也没看到过人呀。
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儿。
“鬼眼泪五十滴,八点半。”
我念给了二伯听,二伯说道:“这是道士,阴阳先生来的信。”
二伯说完起身就去了屋中,不一会拿着一个小盒子出来。随手递给了我。
我打开一看正是上次那个淹死鬼,给的那种黑色晶体。
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同行呢,不禁有些期待起来。
晚上吃过饭后,我就在这里等待了起来。
我一边等着,一边温习着一些道术。练习着一些起手式。
没错,现在的我比原来更加刻苦努力了。
我抬头望了一下墙上的钟表,八点二十分。目光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门口,那里竟然站着一道身影。
莫非他来了?为啥不直接进来呢?
这时候我也沉住气了,我又不急,等着就好了。
“咚咚咚”
不一会便响起了叩门声。
我抬头一看墙上的钟表,八点半整。这家伙竟然在等时间……
“进来吧!”
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个青年,我看向了他,他看向了我,都有些意外。
竟然是同龄人!
这个年纪一下就拉近了我们的距离。
干这行的年轻人可不多,老头子,中年人居多。
当然这个想法只是我那时候所想。
这个人一路小跑过来握住了我的手。
“你好,你好,我叫初十。”
我大感意外,竟然有人叫这个,不过想到我的名字,我便释然了。
我也握住了他的手说道:“你好,你好,我叫重九。”
我俩的名字都挺特殊的,随后尴尬一笑。
这气氛就这么尬住了。。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我有些尴尬,随便客套的问了问他:“吃饭了吗?”
“没呢。”
当时我真的是随口问的,他竟然真没吃呢。
“要不你在我这吃点?”
我又客套的问了问他。
他竟然点了点头:“正好肚子饿了,吃点最好了。”
这人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这时候我二伯出来了,他在内屋听到了。
“哈哈哈,你个臭小子真不客气,这还有点剩饭,你自己过来吃吧。”
我看着这家伙好像有点害怕我二伯,因为我看着他额头都冒汗了。
这有什么好怕的,我感觉我二伯是最好相处的一个人,笑呵呵的。也就我大伯成天那么严肃了。
我看着初十连忙低头拱手说道:“多谢二爷。”
随后他把目光看向了我,像是在求助我一般。
我也看懂了他的意思,于是我看着二伯:“二伯,你回屋吧,我带他吃点喝点就行了。”
“懒得搭理你们这些小辈儿,你们自己安排吧。”
我二伯说完,转身就回了屋子。
我去了厨房取了一些吃食,给他端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
他出去了一趟,扛着一包米和一包面进来了。
初十对着我说道:“这是鬼眼泪的报酬,二十斤米,二十斤面。”
我点点头说好,我招呼着他吃饭,我把米和面扛到了厨房。
吃饱喝足后都九点多了,初十家是隔壁镇子里面的,回去就太晚了。
我有些疑惑的问道:“你家里离这么远,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呢?白天来也行啊?”
初十用手指了指内屋,然后对着我摆了摆手,让我离着他近点。
我把头伸了过去,他小声的对我说道:“那是重二爷定的时间,涉及到阴活儿,只能八点半过来,一天就做一次活儿。”
听到初十说完,我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两次卡片上都是八点半呢。
“原来是这样儿!”
我把鬼眼泪的小盒子给了他,把门锁上了,对着二伯说了一句:“二伯,我带着初十回家了啊。”
不过接下来我俩的对话,颠覆了我对我二伯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