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哥”打算说上两句场面话再动手,但见眼见周胜利的人影似乎在晃动,两把斧头柄脱离了自己掌控,低头一瞅斧头不见了,却听到对面的周胜利说话:“既然不是生死相搏,刀斧这样的利器不能用。”
他定睛一看,周胜利手里正提着两把斧头站在那里似乎没动过的样子。
他心下惊颤,壮着胆子手指周胜利说道:“你不仗义,没按规矩来。”
虎头汉子对他一摆手,说:“输要输得光棍,你不是对手,下去吧。”
周胜利从小跟着伯父练武,知道武场上的规矩,朝虎头汉子一抱拳,“这位老大仗义。”
虎头汉子说道:“小兄弟经过高人指点,我来领教小兄弟功夫。”
仅看对方神出鬼没的那一招,虎头汉子就感觉到自己手下的兄弟没一个是对方的对手,自己也不一定能赢。但身为大哥,此刻只有自己上。
他先把腰间的两把斧头抽出来扔到地上,说:“按小兄弟说的,不是生死相搏,不用动刀动斧。”
他的做法听起来仗义,但实际上也怕被周胜利再缴了械在手下兄弟面前丢人。
周胜利说:“咱们两个比试可以,但是输赢得有个说法。”
虎头汉子问道:“小兄弟要个什么说法?”
周胜利说:“你赢了,我自然没有能力保护我的老乡。我赢了,你们明天不能再报复我的这些老乡,往后也不能收所有龙山在江海农贸市场摊点的保护费。”
虎头汉子道:“你赢了我能保证狼堂兄弟的打被挨了,但要是保证从今往后不收你老乡的保护费,怕是下面四大堂口的弟兄们不听我的。”
周胜利问道:“你下面堂口的最大的头叫什么,来了几个?”
虎头汉子道:“四大堂口的堂主全来了,你要与哪个比试?”
周胜利道:“叫他们四个都上来,与你一起同我打,我要是赢了,那四大堂口的弟兄们是不是就能保证不收龙山人的保护费了?”
虎头汉子脸一沉,语气不像先前那样友好:“小兄弟你是要一人挑战斧头帮,也太不把我斧头帮放在眼里了。”
“鹰哥”在一旁喊道:“小地方的人没见过世面,趴在井里看天。”
一个妖冶女子说道:“那叫坐井观天,没学问。”
她走到周胜利跟前,举止轻浮地挑逗着周胜利,淫腔淫调地说道:
“小兄弟,你要是一人能胜了我们帮主和四大堂主,姐姐我陪你一夜,我蛇堂的几十个姐妹任你挑选。看你细皮嫩肉的,要是输了,我蛇堂几十个姐妹一夜榨幹你。”
这个女子看上去二十岁多一点,俏丽的脸上画着烟熏妆,本来很好看的瓜子脸偏偏画成了个三角形的蛇脸,嘴唇正中涂得血红,像蛇嘴一样。白嫩的脖颈下面纹着两条交颈的蛇,蛇的身子大部分被薄丝巾下面的胸罩遮挡住了。走起路来故意使劲扭着跨,齐B裙下神秘地带若隐若现。
虎头汉子对周胜利介绍道:“这个妖精是蛇堂堂主。”
他又指着提着一对大斧头过来的铁塔大汉对周胜利说:“这是我牛堂堂主,你真要同时与我和四大堂主对战。”
周胜利语气坚定地道:“这么多人打得时间长了对市场声誉不好,咱们一战定输赢。”
牛堂堂主把手里的两把大斧头往地上一扔,嗡声嗡气地说道:“老子看在同是北方人的面子上,只让你断一条腿就行。”
周胜利道:“你们空手也行,用斧头也行。不过凡是用斧头的,我不能保证他不被伤到。”
蛇堂蛇主道:“手里没有家什,不是你Me我,就是我Me你,咱们还有心思打架吗?”
周胜利知道这样的女子最阴,没有答理她,两手一抱拳,“开始吧。”
他往后撤了一步,保证身后没人后站住没动。
斧头帮下场的人都是打架的老手,没有人贸然动手。双方僵持了足有两分钟,牛堂堂主先动了,硕大的拳头夹带着风声向周胜利击来。
周胜利在躲避他拳头的时候感觉到身后有风袭来,又往旁边闪身避开了后面的袭击。他全身运动起来,在五个人夹缝中左突右挪,避开了几人发起的攻击。
斧头帮的五个人只看到他的身影箭矢般穿梭,打到的只是他的残影。
蛇堂堂主忽然娇笑一声,“小兄弟你摸到我奶了。”
周胜利身子一滞,她的鞭子迅速抽了过来,嘴里还不忘记调笑:“姐让你知道是你的鞭硬还是我的鞭硬。”
周胜利闪身躲过,鞭梢抽到地上带起一片尘土。
她娇笑着说:“姐给你舌吻你不领情。”
她打的是纯正的蛇拳,鞭子在她手里相当于蛇信子。
周胜利被动地挨了两鞭子,灵机一动,在她手中鞭子往下落时飘到了她身边,用手把她的手腕一推,鞭子向鹰堂堂主抽去。
鹰堂堂主见周胜利闪到他面前,正挥拳前击,冷不防蛇堂堂主的鞭子抽了上来。
幸亏躲得快,鞭子抽没有抽到脸上,却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上面展翅飞翔的雄鹰被抽得变了形。
周胜利又如法泡制,蛇堂堂主的鞭子连连落到自己人身上,急得她大喊大叫:“你怎么老是Me我呀,姐不想给你玩了。”
再往后她干脆扔掉了鞭子,娇笑道:“姐的鞭不如你的硬。”
这几个人的所有动作在周胜利眼里都是电影中的慢镜头,他之所以延长时间就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实战经验。
几个人的套路都摸清了,先跳跃起来一个飞腿踢在了牛堂堂主的后腰部,把他踢了个嘴啃泥。两脚落地的同时一拳击向正面的狼堂堂主,带着破空之声拳头出其不意地击在他胸前的狼头上,击得他后腿几步坐在了地上。
有个斧头帮的帮众见自己这边落了下风,举着斧头冲向乔嫣然。
练武之人在习武之初就知道,打斗时要眼观六路,不然的话容易遭到暗算。周胜利瞅见了那个帮众的小动作,手腕一抖,一道寒光直奔那位帮众握着斧头的手背。
毫无防备的他手背突然剧痛,惨叫一声斧子从手中落下,却又砍到了脚背上,再一次惨叫一声蹲到了地上。
周胜利又一拳将鹰堂堂主击倒在地,抬脚踩在他胸膛上,对四个男人中唯一站着的虎头汉子说:“你们违规了。”
虎头汉子见自己这方五人倒下了三个,蛇堂堂主被逼得扔下鞭子,人家看来是给自己这个帮主留了面子,自已部下犯规无意间也给自己竖了个台阶,两手向周胜利一抱拳,“斧头帮认栽。”
周胜利来到受伤的帮众跟前,伸手将他手背上的飞刀拔了出来,以飞快的速度插回腰间,引得受伤的帮众又是一声惨叫,看着周胜利的眼睛里透着惊恐。
受到惊吓的乔嫣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乘机站到了周胜利的身边,还一手牵住了他的胳膊。
虎头汉子带着帮里众人是来给狼堂堂主几人出气的,来的时候安排人把市场两头堵着既不让人进来,也不让里面的人跑出去。
里边连说带打过了十多分钟,市场内并没有人涌进来,在里面经营的人也躲得远远的。
尽管这样,虎头汉子并没有大声宣布兑现承诺,而是走到周胜利面前,低声说:“小兄弟武艺高强,有几句话我想单独对小兄弟讲。”
他拉着周胜利进了市场管理办公室,对里面的一个戴着红臂章的市场管理员说:“你从外面关上门。”
管理员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出去后把门关上了。
虎头汉子开门见山,“兄弟,我打不过你应当兑现承诺,可是我这斧头帮上百兄弟得吃饭呀,要是说我打不过你从此不收你家乡人的保护费了,斧头帮没法在江湖上混了。”
周胜利以为他要反悔,脸色一沉,问道:“你什么意思?”
虎头汉子道:“兄弟别误会,我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可能收回来。我有两个请求请兄弟务必答应。”
“什么要求?”周胜利依然保持着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