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晓林接了小宝回家,看见自己家门上、玻璃窗子上,还有床头位置的墙上全贴上了红纸剪的“囍”字,自己睡的那张小床不见了。
没有亲朋到场,一对新婚夫妇举杯相庆。
时晓林心里高兴,喝了一杯又一杯。
薛云告诉他:“酒喝多了会影响晚上的活动”,他立刻放下了杯子。
吃过晚饭,他看着兴奋得不时趴到他怀里喊爸爸的小宝,问薛云:“小宝晚上几点睡觉?”
薛云知道他的小心思,对他说道:“你给他吃了那么多好吃的,小肚子撑得溜圆,躺下他也是在床上折腾。”
时晓林有了主意,与小宝玩起了用“泥鳅功”追逐的游戏,一会儿他把小宝捉住,一会儿小宝又把他捉住,把小宝累得大汗淋淋,眼皮直打架。
临上床睡觉的时候,小宝拉着他的手不放:“我睡里边,爸爸睡中间搂着我,让妈妈睡外面。”
时晓林替代了薛云往日的角色,提前脱衣上床搂着小宝躺下。
薛云收拾好家务后也躺到了床上。
与小宝之间有个时晓林隔着,她把自己扒得精光,身体紧紧地靠着时晓林,手也不安分,撩得时晓林全身冒火,时不时地喊一声“小宝”,试探他睡着了没有。
悲催的是,每次喊小宝都应声。
薛云在他耳边小声道:“你老是喊小心一会喊醒了,再让他睡可就难了。”
一句话吓得他不敢再喊了。
好不容易听到小宝的呼吸声平稳了,他才转过身把薛云紧紧抱怀里。
是夜,食髓知味的时晓林不时向薛云发起了出击。
薛云娇、喘吁吁地说道:“你没听说过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吗?再折腾下去你明天得扶着墙见周县长了。”
时晓林才与薛云相拥着安静下来。
次日早饭后,时晓林被陈志和带到了县招待所见到了周胜利。
周胜利与他见面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你最你谈恋爱了?”
时晓林听到问这事就掩饰不住内心的幸福感,“她是个带了一个三岁儿子的寡妇,昨天领证住到一起了。”
周胜利深怀歉意地说:“对不起,我现在对你要做的第一件是就是临时拆散你们——不要误会,我不是反对你们两个在一起,是因为我们下一步的工作将有很大的危险性,有可能会受到犯罪分子的疯狂报复。为避免犯罪分子报复到你的家人,最好你对外要隐瞒你与她们母子的关系,这段时间你不能回家住,指挥部给你在农村里找间房子,安排一个假身份。”
时晓林深思了一下,接着说道:“为了她们母子的安全,我可以不回家,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与小薛说明情况,不然她会掂记我。”
周胜利道:“按说你昨天大婚,组织上应当给你们俩三天的团聚时间,但任务紧急,我给你一天时间,明天上午九点以后你到这里找我,我再给你布置具体的工作。”
公安局后勤上也给薛云批了三天的婚假。她正在家里进行着大清扫,时晓林回来了。
“你不是今天去周县长那儿执行什么任务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薛云以为他因为结婚推掉了任务,指责他说:“为人要知道报恩,周县长对你有恩,什么任务你都不能推。”
时晓林道:“我没有推,是周县长批准了我一天的假,回来与你说明情况的。”
他拉着薛云的手说:“别先干活,坐下来说会话。”
薛云被他牵着手拉着在床沿上坐下,心里疑惑地问:“什么话还要这么郑重其事地说?”
时晓林说:“具体什么任务周县长没对我讲,他现在不是以县长的身份要我过去的,他现在的身份是省里公安廳专案指挥部总指挥。
他说侦破这起案件有一定危险性,为了防止犯罪分子报复你们母子,我从明天起搬出这个家,与你们母子断绝联系,直到案件侦破。”
“有多危险?”
薛云的第一个反应是考虑到他的安全。
“你别担心我的安全。我教给小宝的泥鳅功和缩骨功你都见了,就是为了逃命准备的。”
时晓林安慰她道。
在担心时晓林的安全后,薛云又想到了两个人的分离,不舍地问:“你明天就离开家?咱们才在一起一夜。”
她身子斜靠在他身上,幽幽地说:“我想乘着现在还年轻,给你生一个你的孩子,没想到你明天就离开我,看来等着你完成任务回来再说了。”
时晓林揽着她,纠正着她话中的错,“小宝是你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我这辈子有他一个就心满意足了。”
忽然,他话风一转,“你想再要一个孩子,咱们现在就要。”
说完,他将她按倒在床,身子压了上去……
第二天早饭后,时晓林把小宝送到了幼儿园,回家时看见薛云正在给他准备换洗的衣服,大背包里放着一身叠得整整齐齐的警服,床上还放着几身同样叠得整整齐齐的便衣。
他把警服从背包里拿出,说:“周县长没给我讲具体任务是什么,但我知道这次执行任务公开的身份不能是公安人员,这些警服都用不上,我身上的这身
警服离家之前也换下来。
我还有一句话要嘱咐你,无论咱们在什么地方碰面,只要我不与你们娘俩相认,你们不能认我。”
薛云从他拿出的警服衣兜里掏出一叠钱,塞到他手里,“你一人在外面花钱的地方多,要把钱带足。”
时晓林从中抽出几张,把剩余的又塞到薛云手里,“我从小过惯了没钱的日子,现在有钱了也用不了多少。小宝的幼儿园的钱不能少,他正在长身体,不能缺了营养。
你说等我回来要给我生一个孩子,身体也得养好,这些钱你拿着,咱们已经领了证,我的工资你可以到后勤去领。”
两个人又腻歪了一会,时晓林背着装满了衣服的背包,去了“晨晖”指挥部。
周胜利与副处长两个人在等着他。
见面后,副处长热情地迎上前来,问道:“是时晓林同志吧?果然够机灵,没有给你布置具体任务,你就穿着便服来了。你说,你咋猜出来你的任务是化装侦查的?”
时晓林道:“我知道公安人员进警校就有身高、五官方面的要求,上学期间又不间断训练,一个个的个高体壮,走路姿式像当兵的,装扮个二混子什么的让人一眼就看出来。我从小是小偷,长相又差,装小偷、二混子,神人也看不出来。”
副处长这才郑重其事地给他安排任务:
“我们晨晖专案组的任务实际上是打击盗墓犯罪。据可靠线索,近来国内有个较有名的盗墓犯罪分子流窜到我们这一带,还有几个非法贩卖文物的犯罪团伙到到这一带活动。
这几个贩卖文物的团伙中有一个走私文物的犯罪团伙是我们重点打击的对象。你的任务是化装侦查,摸清盗墓贼和非法贩卖文物犯罪团伙的成员与具体的活动时间、地点,任务既危险,又非常艰巨。”
时晓林答应道:“我虽然是小偷出身,但我两个师傅都说盗也有道,一定完成任务。我虽然没有盗过墓,但是这一行我不生疏:我第一个师傅就是摸金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