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心兰怀孕

就在这同一天,京城里,冼家为周胜利前不久惹起的事热闹起来。

冼家上一辈三兄弟,每到周末都要聚集到一起吃饭过休息日。三兄弟和小一辈人大多都有自己的事情,所以除了早饭外,其他两顿基本上人到不齐。

当然,在下面但任省長的老大早饭也不可能过来吃的。

这个星期天,整个家族的人除了执掌家族大权的冼省長外,都聚集到了冼心兰家中吃了早餐。

早餐过后,除了冼心兰新亮相的嫂子和侄子外,第二、三代的人都出去了。

冼家老大的夫人,即冼心兰的大妈把正要出去的冼心兰拦在家里,说:“小兰先别走,大妈和你妈与你说个事。”

冼心兰不情愿地把大妈和妈妈带到了自己的卧室。

进门后,大妈问道:“小兰,李家你张姨昨天又电话崔我,问你与她们家小子的事你什么主意?你给我和你妈一个准话,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冼心兰冷着脸说:“大妈、妈,这个事我早就说了,不成。那个小三子在社会上有个浑号三大王——嫖王、毒王、赌王,早晚吃枪子,你们要我嫁给这样的人,还不如要我死。”

大妈满脸笑容地说:“像咱们这样的大家户人家的男孩子,哪个没有个不良嗜好?”

冼心兰反驳说:“我哥就没有。”

大妈说:“你哥心辉木头疙瘩似的,三十好几了才熬了个正处,现在又与叶家离了婚,多了一个仇家,这辈子厅级到顶了。我家你心光大哥、心明二哥将来也没有个帮衬,我们冼家指望着你拉帮手,你不能只顾自己。”

冼心兰道:“我三叔家三个儿子,哪个将来都能作帮手。”

大妈“哼”了一声道:“你三叔家三个小子,你四哥心亮和你那个不争气的二哥一样,一头扎到钱眼里,只想着经商,老五心松身边的女人换得比你三婶换新衣服都快,老六心柏刚长成个男人就混到明星堆里,将来也是个没出息的。”

“冼心兰道:“大哥刚到四十就是副厅了,咱们认识的圈里混得最好的了。”

大妈叹了口气道:“咱们家与他们几家不一样,叶家、江家、李家、刘家这几家老爷子是开国将军,国家功臣。

咱们家你爷爷是在南方小城开杂货店的,你大伯跟着大队的红军北上,你爸爸在大学里参加革命,建国的时候你大伯是个营级管理员,你爸爸当科长,与他们这几家的第二代起步差不多。

咱们家没有底蕴,你大伯这个正省等到调整就该下来了,你爸至多也到你大伯这一级年龄也就差不多到点了。咱们冼家你们这一代还是太单薄了。小兰,你做人不能太自私,要多为这个家族着想。”

冼心兰见妈妈一直不言语,知道她也不乐意用自己一生的幸福来换冼家二代的地位,说到底是为了大伯家大哥能更上一级。她也知道大妈这么做有些自私,但自己已经踏入社会的人了,也不想因为自己让上一代人闹生分,毕竟在京城这些二流家族中自己家是势单力薄的。

她对大妈说道:“我妈这些日子也老劝我,生在冼家,要为冼家多尽一份力。我也想通了,只是,只是……”

她佯装害羞的样子,说道:“我有谈了一个男朋友,两人已经、已经那个了。”

“谈了朋友怕啥?是不是京城哪个家族的?不是的话就说家里不同意。

那个了也没有什么,现在的年轻人不都是要学外国吗?我原来单位的一个老同事的闺女在岛国留学,放假时带来一个小鬼子,每天晚上两人睡在一起。她妈骂她,她说她妈太老土,什么时候了还守着處、女观念不放,还说在岛国找處、女,小学都不一定能找到,只有到幼儿园去找。

刚才你也说了,李家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有资格要求你必须是處、女,你们两个在一起,没有必要讲什么感情,能一起过日子就行。

我当年在单位里是大伙公认的一枝花,组织上给我谈话,说我嫁给你大伯是政治上追求进步,你大伯脸上那道枪伤留下的疤,头一次见面吓得我晚上老做恶梦。

虽说打心眼里不乐意,还是硬着头皮嫁给了他,现在过得比我当年大学里的哪个同学都强。”

冼心兰说:“我大伯的伤虽然不好看,但那是为革命负的伤,是光荣疤。姓李的坏的是品质,与我大伯不能比。他李家可以不怪我不是處、女,也不在意同时娶娘俩进家吗?”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又现出羞红,不过这次不是装的,是想起了她与周胜利那几个激、情的夜晚。

“别瞎说!”

她妈妈急了,急忙出阻止她。

大妈也沉下脸说她:“你也是在大报社当记者的人,为了拒婚什么脏水都往自己身上泼,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往后不能任起性来什么话都往外说!”

“我做什么见不得的事了?怀孕是与我心爱的人怀的,我不认为是丢人。”

大妈气得脸色腊黃,“你是决心与冼家对抗到底了是吧?”

冼心兰说道:“我没有与冼家对抗,我说的是实话。”

她从身上摸出一张白纸交给大妈,“你看看这上面,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大妈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塞到了冼心兰妈妈手里,用手指着冼心兰尖叫道:“打掉,马上给我打掉!”

冼心兰妈妈认真地看着手里的诊断书,气得直哆嗦,埋怨着闺女:“你傻呀,为什么不知道采取措施?”

听到大嫂女儿把胎儿打掉,劝她道:“嫂子,打胎的事不是儿戏,消消气再说。”

冼心兰的大伯是这个家族的掌舵人,大妈也妻随夫贵,在家族里说一不二。要冼心兰与李家联姻,说得好听是为了冼家,说白了是为了她的大儿子的仕途,坚持道:“这事没什么商量的,马上流产。”

冼心兰妈妈贤惠,但不是笨人,她也看穿了大伯嫂子是为了自己儿子着想,听她不容商量,心里也有气:你为了自己的儿子就不管我闺女的身体,不要我外孙的命,不客气地回道:

“嫂子,像这样人命关天的事不是咱们女人当家的事,小兰的爸爸知道咱们偷偷摸摸把他外孙的命弄没了,还不给我拚命呀?”

冼心兰大妈听她这样说,意识到自己只想到自己儿子的仕途,刚才说话太冲了,忘记了是人家的亲闺女,怀的是人家的亲外孙,放软了语气说:

“我只是说了我的意见,最终拿主意的是他们兄弟,咱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他们冼家。”

她声音柔和地对冼心兰说:“小兰,别怪大妈心急,你对你妈和大妈说,那个男的是京城哪家的孩子?”

冼心兰同样知道大妈的心思,说道:“他不是京城的人,也不是什么家族的人,但是我有句话说在前面:只要我有一口气,这个孩子我就会生下来。

今天是星期天,我要去值班了,你们两个先出去吧。”

冼心兰虽然是家族里唯一的女孩,但一直是个乖乖女,对长辈很尊重。大妈是第一次被她从屋里赶出来,恶狠狠地说道:“孩子是咱们冼家的种,那个男人可不是咱们冼家的种,我不会轻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