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个城市很小

“阿圣,明天我生日,你带几个好朋友一起来吧,不过千万别带你那个妹妹。”泽圣的女朋友琪琪说道。

“为什么,如果不带泽雅一起去,我怕自己也会很难脱身,况且我爸妈不在,我得照顾泽雅。”

“她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你照顾么?你每次都是这样,老是为了你妹妹而对我忽冷忽热的,我问你,你到底是爱我多一点,还是爱你妹妹多一点。”

“这能放在一起相提并论么?爱情和亲情完全都是不相及的,你这样问不是为难我么,泽雅在怎么调皮她也都是我妹妹,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我也一直都很疼爱这个妹妹。”

“你真是少根经啊,现在你妹妹又不再,你不会哄哄我,说爱我多一点么?为什么你总是跟木头一样,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琪琪很不开心的对着泽圣大吼,在她的眼里,她总是觉得泽圣在乎家人多余在乎她,这是任何女人都受不了的。

泽圣耸耸肩,带着无奈的语气说道:“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口蜜腹剑的人。“

“和你在一起真是我最错误的选择。“话落琪琪生气的扭头就走。

泽圣见势不对,立马上前一把拉住琪琪的手:“琪琪,不要这样。”

琪琪望着泽圣,淡淡吐出几个字来:“等你知道如何二选一的时候再来找我吧,我可不想每次我需要的你时候,出现在我身边的永远不是你,而你每次不能出现的理由就是因为你家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她甩开被泽圣拉住的手,大步向前。

望着琪琪离开的背影,泽圣懊恼的用拳头用力击向旁边的墙壁。

“看开点,琪琪只是在赌气而已,过几天等她气消了自然就没事了。”刚好进过的李穆凡看到了一切,便走过来安慰俞泽圣。

“李穆凡。”站在五米处的沈颖萱带着一个女生,对着李穆凡大喊,她本来就是要去找他的,没想到就在走廊碰见了。

沈颖萱走进李穆凡身边继续道:“穆凡,这位就是这次节目的总策划,周静。”沈颖萱把手一直,把身边的女生也就是周静介绍给了李穆凡。“她可是文艺特长生哦,也是咱们学校难得的艺术巨子,这次由她组织节目一定会有很好的效果。”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周静向李穆凡伸出右手,以示礼貌。

“你好,我叫李穆凡。”说着李穆凡也伸出右手,两人以握手礼以示友好。

“呵呵,希望我们这次合作愉快啊。”周静大方的举动,让李穆凡好感倍增。

“合作愉快,那先不说了,我和泽圣还有事情要忙,校庆的事情,有劳两位大美女多操心了。”李穆凡还要和泽圣去研究下星期的比赛战术,所以先得和她们道别。

“恩,那我们改日再谈,我们也先走了。”沈颖萱和周静朝他们两个挥挥手,便都各自离开。

周静边走边对沈颖萱说道:“其实你和李穆凡还挺登对的嘛。

“什么啊,你什么都不知道,可别乱说,我们啊,什么关系都没有。”沈颖萱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她知道在其他同学眼里早就认定她和李穆凡是一对,可是李穆凡迟迟没有对她说什么,就算她喜欢李穆凡可总不能让她一个女生去向他表白吧。

“还说没有呢,看你脸都红了。”周静继续调侃的说道。

“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沈颖萱尴尬的匆忙离开。

见他们都离开,周静也决定先去电脑房查一些相关的资料,俗话说的好:不是冤家不聚头,赵翔刚好从电脑房中走了出来,而周静也刚好要进去,下一秒二人一个进一个出的,都停止在门口。

“额,可以让一下么?”周静认出他就是那天在自己店里买东西的人,她本来想扭头就走,可是自己等着了解学校的一些事情,所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对不起。”赵翔绕过身子,尴尬的道歉,然后匆匆跑开。

周静走进电脑房,心中还是对刚才看见赵翔有点不服输,今天是什么倒霉日,一早上的就碰见一个自己讨厌的伪君子,真是晦气。

篮球场上几个拼命三郎用他们优雅的球技迷惑这场上观战的女花痴们。大汗淋漓的他们在女生眼中,那可是男性魅力的象征。强健的身躯在阳光的照射下,令所有女生们尖叫着。

李穆凡的三分球技术比以前更练的出神入化,几乎都是百发百中,没有一次失手。俞泽圣的转球在也众人之上,而夺下对手快要进球的球对他来说更是囊中之物,他的弹跳力很好,轻轻一跃,那些比他高的人,都没有他蹦的高,所以夺球是他的必杀技。虞卓衍速度超快,就像是一阵风般,明明在你手中的球,你都还没发觉身边有人,那球就不知不觉的被他夺走了。王羽杰善于假动作,无论做多少次,对方还是会上当受骗,百试百灵,奥斯卡影帝啊。赵翔是打中锋,每个球技都多少练了些,虽然没有以上几位的出神入化,但是也算是个高手,一般人根本都不是他的对手,而身高就是他的优势。还有几个后备队员也都很不错,因为不是文中主角,都是一些小配角,那我也不一一介绍他们的技能了。

场上的雄姿,一到了现实生活中,他们还是和许多少年一样,都是为情所困,不知所措啊,虽然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帅哥,更是众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可是面对他们的所爱,总是处处碰壁。

如果不是李穆凡不小心抛球过猛,而打伤了清晨出门呼吸新空气的爱神丘比特,估计他们的爱情也不会这么复杂了,起码对方都不会很讨厌自己,两人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悲剧,不过坚固的爱情,都是需要一番历练的,没有一阵寒刺骨,哪有梅花扑鼻香呢。

第一天也是第一次,云翔高中的篮球队决定在今天下午举行一场开放式的篮球比赛,让同学们都鉴赏一下本校篮球队的实力,顺便给自己球队找一位经纪人,说起这个经纪人呢,是说了文艺一点,通俗一点呢就和保姆差不多啦。

因为云翔高中的校区很大,有自己的封闭练球室,每次大家经过练球室都只是听见扣篮的声音,就是看不见他们打球的身姿。这次终于可以让全校学员们一堵篮球队的风姿了。

“菲儿快点,好了没有啊,都块来不及了。“泽雅站在大门口,催促着慢吞吞的韩菲儿。

“慢慢来嘛,你急什么,距离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呢。”

“话虽如此,可是我怕到时候去晚了,没有好的位子。”

菲儿整理完自己的东西,走到门口,自豪的对着泽雅说道:“凭我韩菲儿在云翔的低位,你说说没有好的位子留给我么?那必须是贵宾席啊,况且篮球队队长还是我表哥呢。”

“真的?”泽雅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然后又怀疑的问:“可以前没听你提起你还有一位表哥在我们云翔啊,你不是忽悠我吧。”

“切,是你没问,那我干嘛说啊。”

“好吧,这次就不追究了,我听说篮球队要招经纪人,菲儿,既然篮球队长是你表哥,那这事就全靠你了。”

“额,那我试试吧,如果我表哥有更好的选择,那我也帮不上忙了,他开始一个很大公无私的人,走后门想都别想了,这次的贵宾席位可是我哀求好久才要来了,对了,其实做那个经济人有什么好?还不是打杂的保姆一个,真搞不懂你。”

“拜托啦,我就想去试试嘛,不如你先把篮球队长介绍给我好了。”泽雅心里露出一抹奸笑,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好吧。”菲儿答应了泽雅的请求。

“太感谢你了,还是我的菲儿最好了。”泽雅兴奋的在菲儿脸颊啄了下。

“难道我们对你不好么?”雨洁和媛佳走了过来,假装有些生气的说道。

“都好、都好,嘿嘿…。”

泽雅呆呆的摸摸脑袋瓜子傻笑。

很快球赛便结束了,赛场上,刘展博那打篮球时的雄姿,深深的吸引住了云翔的女生们,成为了她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而泽雅从开始倒结束,吹口哨、鼓掌、呐喊,一样不少。引的云翔的球员们边打边笑。

休息室-------

“偶像。偶像,签个名吧。”泽雅在菲儿的带领下来到了球员们的休息室。

刚好一些球员正在换衣服,因为休息室一般人是进不来的,更不用说是女生了,但他们却不同,因为有个韩菲儿在,巧的是刘展博也在换衣服,突然见到一个陌生的女孩走了进来,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没意识到严重性的泽雅拿着笔和本子,让脱了一半衣服的刘展博给她签名。

“呃,你是?”刘展博放下提到胸口的衣衫,尴尬的问。

“表哥。”人群中,突然挤出来一个人,冲着刘展博喊道。

“是菲儿啊,好久不见。”见来人是自己的表妹,刘展博热情的说道。

韩菲儿凑到刘展博身边,挽起他的手臂道:“表哥,这是我的好友兼死党,特别的迷你,你就大发善心给她个签名吧。

“这是你带来的?”刘展博指指泽雅道。

“…我不是刚说了么,表哥你青年痴呆啊。”韩菲儿给了记白眼,先前热情的态度不复在。

刘展博自讨没趣的瘪瘪嘴问:“你们这里来干嘛?”

“泽雅她想…。”

还没等菲儿把话说完,泽雅一个上前抢先道:“是这样的,刚才看了你们的比赛后,我很崇拜你,也想借此机会做你们球队生活上的助理,所以叫菲儿带路来这里找你应聘了。”

刘展博环抱着双手对泽雅进行一番打量。

其实刚才在比赛场上,刘展博就已经注意到一直大呼小叫的泽雅了,现在又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发现这丫头还是挺可爱漂亮的,外向活泼的她令刘展博点头答应了。

“明天来球队吧,你被录取了。”

“真哒,太好了,谢谢刘队长肯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肝脑涂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泽雅难掩心中兴奋之感,激动的都快语无伦次

她像接了什么重大任务般,立正站好,一副视死如归。

“哈哈哈…。”泽雅的话引的休息室的球员们一阵狂笑。

刘展博更是无语的干笑道:“呵呵…那、那到没这么严重。”

“嘿嘿,总之你放心,我一定会做的很好的。”

“嗯,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刘展博以示他们可以先走了,毕竟一群的队员等着换衣服嘛。

“哦哦,了解了解,那你们忙,我们就先走了。”

“表哥再见。”

“再见。”

望着他们离开,刘展博不知道找了个古灵精怪的租售,对球队是好还是坏,但是她给他的第一感觉是‘她能行’。

从她身上所散发的独有的气质,是其他人所没有的,或许球队有了她这个活宝,还是一件大好事也不一定。

没到过事情会发展这么顺利的泽雅,高兴的又蹦又跳,今天心情可是大好特好,所以她决定要请韩菲儿她们几个大吃一顿,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在她正是成为云翔篮球队正式一员以后,就请她们去她家吃饭,让自己的哥哥,泽圣为她们准备一顿丰盛的祝贺餐。

哎,说到底还是得苦了泽圣。自己的妹妹做了对手的助理经纪,身为德枫篮球队的副队长他还要为她的成功做饭请客,命苦啊,谁叫现在是重女轻男的社会,泽圣也只有认命了。

俞泽雅的小独白

同韩菲儿熟识并交好是我始料未及的事,至少我曾以为,这个美丽骄傲的富家千金对待我会如同晴含那些人一样,不是露于言表的鄙夷,就是虚情假意的客气。韩菲儿是个直率到有些犀利的女孩儿,而性格中也不乏柔和。我曾问过她知不知道我对李穆凡的感情,她点点头说知道。我不由得吃了一惊,追问为什么不会讨厌我?她却没有多说,只点燃香烟,笑着问我:“你的家庭怎么样?”

“没什么钱,不怎么样吧。”

“我是问你的父母。”

“啊,他们感情很好就是了。”

“你知道吗,”韩菲儿缓缓吐出一口香烟,“我爸妈在之前就对彼此没有一点儿感情,可后来他们还是结婚了,然后生下了我。”

“既然没有感情,为什么还要结婚呢?”

“嗯,简单点儿说就是,政治婚姻。你知道的,就像连续剧那样,非常狗血也非常真实。”然后,她同我谈及她的父母要她成才以继承公司,天知道她从来都反感这些;然后,她父亲自作主张替她报了这所大学,“可是,他们不知道,我会是这个班上最疯狂的学生。”

“咳,挂科太多会被开除学籍的。”

“既然不喜欢,还有什么好怕的?”她冲我扬扬眉,笑的张扬又美好,“我很喜欢李穆凡,可他身上那股自由的感觉我一直羡慕不来;你知道,我在抗争那是因为我还没办法真正摆脱,而他,好像除了他关心的音乐外,别的杂事全部都不算什么。”

“我一直想,能把这样的天空画下来该多好;不是音乐,只是最简单的颜色。”然而不知怎的,我的脑海内却浮现出这样一句话来。这是理解?是错觉?我不明白,可却非常想要搞清楚。

往后的日子,因韩菲儿的存在而温暖起来。出我预料的她回去上课了,只是压根儿不听讲,在一旁不是睡觉就是带着耳麦听音乐。班主任气的发狂点她起来回答问题,那个时候我就把答案写在纸上,她照着念出来。宿舍里除我们外的人,都因受不了不如彼时家庭的生活环境而搬了出去,她于是将枕头被子全部搬到了我旁边的床位,每天晚上我们都就着一杯牛奶聊到很晚。韩菲儿知道的东西很多,而她同我谈的也不仅仅是音乐。我还记得有一次她在伏在桌上看一本被挡住封面的书。我好奇的凑过去,惊讶的发现那竟然是夜校老师曾同我们说起的日本小说《人间失格》!老师说,那可算太宰治最具影响力的小说。

“如果你像他们一样认为,日本只有推理小说,那就真大错特错了”韩菲儿冲我眨眨眼睛,颇有几分调皮的意味;然后她当即背出了其中最为出名的一句话:“胆小鬼恋幸福都害怕,碰到棉花糖也会受伤。俞泽雅你知道吗?我最不想要的,就是变成连幸福也不敢去期待的人。”

然后,被韩菲儿带着,我又去过天台好几次。李穆凡每次都在那儿,可再没同我说过话——他甚至连韩菲儿也不大愿意聊天。每一次,每一次,他都只是望着那或是蔚蓝,或是阴霾的天空,偶尔拨弄几下吉他,但大部分时候,他只是站在那儿,一言不发的站着,仿佛眼里只有那阴晴不定的美丽天空。

“哎,穆凡你啊,偶尔也一起出来玩玩好吧?最近不是没什么灵感吗?”韩菲儿曾拍着他的肩膀这样说,可他只是摇摇头;我注意到他的目光在那一瞬间有些变幻,随即又马上转向天空。我顺着他曾停留目光处看下去——然而那儿只是在普通不过的一间教室。于是后来我拉着韩菲儿走了进去。“你真是,哎,越来越奇怪了。”她一边整理着被风吹乱的头发一边抱怨。我却只向前走着,将耳朵附在门上,确定里头空无一人外,我终于“吱呀——”一声,将门给推开了。然后,我惊讶的发现:那竟然是一间画室!

“我一直想,能把这样的天空画下来该多好;不是音乐,只是最简单的颜色。”那句话瞬间涌入脑海,伴随着一股突如其来的喜悦。我仿佛一下子得到了什么,内心变得轻盈而丰实起来,这就像一只羽翼丰满的鸟儿,马上就要离开巢穴,飞向自己一直翘首期盼的天空去了。那一瞬间,我好像又听见了那位画家的声音,对,不是想起,那位对儿时的我而言,最为敬业的老师,他就仿佛正站在我面前,带我看湖光山色,教我记住春日朝雾夏日晴好;他的手指指向不远处的天空,但却什么都没说,只让我看着,记着,直到有一天即便他离开了,我也能将那天空完完整整描绘下来。

“韩菲儿,我想画画。”最终,我这么对她说。

“哎,好啊,好像一个礼拜之后就是校方主办的绘画大赛了。”她点点头,笑着回答我。

接下来的日子很苦。这毕竟不像小时候那样仅凭兴趣而画。我想要画出我心里的天空,我的老师,我的爱人,他们都会看到我的。可是真正的天空是什么样的呢?清晨的清浅纯净晶莹剔透,雨后的水汽氤氲如梦似幻,黄昏的含情脉脉凝笑不语,以及夜晚的繁星如水残月如弦……时光那么好,变幻倾城的天色那么多,而倘若真正画起来,我却又不知如何下笔了。期间,我也去过天台好几次,但只是默默的看着,不言不语。李穆凡就在我眼前,一如曾经那般看着天空发呆。清风如水一般划过,牵起他的发梢衣角,那就如同展开了纯白色的羽翼,只差一点就要飞离尘世。“你的生命中总会出现一个天使,看着他,你就再也不会注意到别的痛苦了。”我想,我的天使就是你,李穆凡。

这样想着,我于是继续回到画室,一笔一划继续勾勒着自己所想要的天空。“俞泽雅,你怎么突然这么喜欢画画了?以前还当你是书虫呢!”韩菲儿替我将滑落的发丝捋到耳后,笑着调侃。“胆小鬼恋幸福都害怕,碰到棉花糖也会受伤。韩菲儿,我跟你一样,不想变成变成连幸福也不敢去期待的人。”我挑挑眉回答她。她愣了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然后鼓励似的拍拍我的肩:“好姑娘,果然跟姐姐一样有志气!”

绘画大赛的时间到的很快,而地点就是李穆凡曾看向的那间教室。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心理素质很好的人,毕竟曾经那么多困难也都扛过来了。可那一天,我却不可避免慌张了起来:李穆凡他回来吗?会看到吗?要是我比赛失败怎么办?我会不会……

“俞泽雅,你还蘑菇什么呢!快点准备好了去画室呀。”韩菲儿说着推门而入,我赶忙回过神来:“啊?哦,好的。”

“等一下,你穿的这是什么?”她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着我。

“就运动服啊,体育老师要求买的那件。”

“……真受不了你,等着!”她无奈的以手扶额,然后走到衣柜旁,“我记得应该是带了的,哎,有了,就这件!”然后羽皇把一件白色的东西递给我,我好奇的将它铺展开来——那竟然是一件小礼服!

“我高中时候的衣服,你身材小我一号,配你应该刚刚好。”

“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快穿上!”听她这样说,我点点头,换下了身上那件运动服,小心翼翼的把韩菲儿递过来的礼服穿了起来:“好了…..怎么样?”韩菲儿看了我半晌,随即走上前来,扯掉我束发的头绳:“好了,你自己照照镜子。”说着,她推着我走到穿衣镜旁。

镜子里是一个女孩,她有着一头墨玉般的柔滑长发,眉目清秀;她身上是一件雪白的礼服裙,裙子质地很软,恰好勾勒出女孩纤细的腰线和秀致的身形。这真是我吗?我有些惊讶的张大眼睛,然后我看见镜子里的女孩,她也有些惊诧的睁大双眼,她的眼角微微上挑,这使她看起来非常乖巧,而又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清纯。

“韩菲儿,谢谢你…..”转过头去,我仍然有点儿会不过神。

“没什么….俞泽雅,我能再问个问题吗?”

“你说呀。”

“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想要画画了吗?”

我低头思索半晌,最终抬起眼来,轻轻笑着对她说:“我一直想,能把这样的天空画下来该多好;不是音乐,只是最简单的颜色。——李穆凡,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哦?”我看见韩菲儿有些惊讶表情,接着她很快释然了;接着,我看见她耸了耸肩,向我轻轻走了过来:“俞泽雅——”我听见她这样叫我。

绘画大赛开始的时候是九点半,时间为两个小时。这次的主题一如既往的奇怪:不可能的美丽。而我却丝毫不紧张了,因为知道上台坐定,有人替我们在画板上铺好纸,我的脑内都是韩菲儿的那些话:

“俞泽雅,你知道吗?我原本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李穆凡的人。”

“可是,今天我发现,我错了。”

“在我眼里,李穆凡总是那么自由,因自由而不愿多言语。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他的沉默,或许不是因为自由,而恰恰是因为,得不到所期望的自由。”

“俞泽雅,谢谢你。你不仅让我明白了李穆凡,你也让我明白了我自己。”

“既然都不喜欢,还有什么好怕的?如果还想要得到期望的自由,那么就不该逃避现有;哪怕换条道路,我都应该去寻找我想要的东西。”

李穆凡,李穆凡,你知道吗?我今天手持画笔坐在这里,不仅仅是为了你,为了我的爱情;此时此刻,我只想画出那方天空,给你,给我的老师,给韩菲儿,给那些让我苦恼的人,也给我自己。锦衣玉食,温室襁褓,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呢?生命的意义,难道不是寻找并追求自己心中的美丽吗?如今,我已经看到了,并且毫不犹豫的在追求它。既然生命已经给了我最美好的梦,我还有什么好烦恼抱怨的呢?

“时间到!——”随着一声宣布,我们各自停下了画笔。一位评委走到我身旁,我看见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我的画,随即他笑了,冲我点了点头,接着,他像别人一样把画朝着观众席翻转了过去。倘若我坐在那儿,我想我一定会看到:画上是一方茫茫水湿的芦苇地,一个白色衬衫的男孩站在那儿;男孩有一双睫影深邃的美目,而此时他微微阖着眼睛,如同思索,如同浅眠;男孩的背后,张开了的巨大白色羽翼形成了整个天空;那上面,羽毛是白云,翼骨是星轨,而男孩翅膀上的点点晶莹水珠,却是一粒粒璀璨的星,它们闪动着,闪动着,仿若倾国倾城。

“好!”底下,不知谁说了一声,接着我听见掌声雷鸣般响了起来;我微笑着起身鞠躬致谢,而就在我抬起头那一刹那,我的眼中倒映出了李穆凡的身影。他依旧是一身白衬衫,依旧有一双纤尘不染的眸子,而此时,他正将目光从我的画作上移开,冲着我,微微笑了起来。

下课铃声一响,她就准时醒来。真的很令人惊奇啊,刚才班主任那么大声的骂她,她都无动于衷,可是现在,铃声一响,她就准时醒过来。这不太可能吧,难道,刚才她其实听到了班主任的怒骂,而假装不知道,继续睡觉吗?

“喂,你怎么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

“没,没有……”该死,我竟然盯着人家的脸出神,还被人家发现了,者的很丢脸啊!

“没有那看我干吗?真是的,哦,对了,你待会儿还有没有课?”

“嗯,等我看一下课表。没有了,怎么,有什么事情吗?”

“既然没课那就陪我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自己一个人去太过于孤单,我不愿意,一个人去。

“要去哪里啊?”

“别废话,让你去你就去,快点收拾,我在门口等你。”说完她就大步流星的出去了,我匆匆忙忙的收拾好东西追了出去。

我们一直往前走,来到了公交车站台,我很是纳闷,她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喂,别一脸郁闷相,陪我去一下有那么纠结吗?”

“没有,我并没有纠结啦,我只是不明白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去我家。”

“啊?去你家,你回家干嘛还叫上我?你自己回去不就得了。”

“因为那个地方,太冰冷……”

“啊?你说的,我不太懂欸。”

“不懂就算,你也用不着懂,别啰嗦,跟我走就是了。”

“哦。”

直到公车来。她都没有再和我说过一句话。上了公车,我坐在她的旁边,她就只告诉了我她家离学校有点远,让我无聊就听音乐,结果说完她就塞上耳塞闭着眼睛不再说话。这人真的很难懂,难道,她睡着了?那我怎么知道要在哪里下车,哎不管了,谁叫我跟着这么无厘头的一个人呢?我也戴上耳机,看窗外的风景。

过了好久我们都还没有到,确实,她没有骗我,她家真的好远。

“到了,下车。”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她拉着下了车。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等我清醒一点,我才有机会好好观察四周的景物来。我们面前是一大片别墅群,周围的环境很好,树木丛生,花草遍布,还有一个漂亮的湖,整个住宿区,就像一座美丽的花园。她带着我往别墅群中走去,我们大约走了十多分钟,才到她家。刚刚从社区的大门进来时还要身份认证,这就是传说中的富人区啊!

说实话,她家真的很漂亮,一栋欧式风格的别墅,房子周围还有前院和后院,前院里还有喷泉池,到处都是草坪,真的很漂亮,能住在这样的家里,应该很幸福吧。她走得很快,根本就不看这些美丽的景色,不过也对,从小就生活在这么好的环境中,应该早就看习惯了吧,也只有我这种从乡下来的人,才会被这些风景迷住。她掏出钥匙开了门,我尾随着她走进了她家,看到她家,我只有惊讶的份。她家不止外表华丽,连里面的装潢、家具等等都很华丽,都是欧式的风格。还不等我大量完,她就提出一双拖鞋让我换上然后带着我往里走,她们这种家,真的做什么都很有讲究啊。

她要带我去她的房间,可是刚刚走到楼梯口,我就听到一声巨响,静了一会儿后接着就传出来了争吵的声音。她顿时怔住了,我看到她的背影僵硬了一下,然后她转过身来,让我在这里等着,朝着那间房间走去。虽然我没有跟着她过去,可是可能因为那房间距离楼梯比较近,我还是能听到他们说话。

“爸,妈,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啊!说,你去哪里了?”一个女人的尖锐的声音,这就是她的后妈吧。

“孩子回来了你就一定要这样跟她说话吗?你这女人是不是疯了啊!”这,应该就是她爸爸吧。

“爸,妈,我刚从学校回来,我都听话去上学了,你们就不能也消停一会儿吗?不要再吵啦!”

“你是学生,当然要去上课,你只要好好上你的课就好,别的你不要管,我和这个男的吵不吵,不关你的事!”

“你这女人真的是疯了,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在家就不能收敛一点,竟然还把男人带回来,如果被孩子看见了成何体统!”

“你还说我!你有资格说我吗?你还不是一有时间就乘机带女人回来,我都在房间里发现了别的女人的内裤,你自己更过分吧!”

“啪!”

“你打我,你竟敢打我,你这个男的是不是不想活了,我告诉你,我也不是吃素的……”

我看见她阴着脸把门关上,然后朝这边走来。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们走吧……”她连头都没抬起来,就这样淡淡的说了一句,听上去她的声音很平静,似乎没有什么事,可是在她转身的那瞬间,我还是看到了她脸上的两行泪水,她,应该很难过吧,发生这种事。

我跟着她来到她的房间,她从床下拉出两个巨大的旅行箱,就开始把东西往里塞。

“你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收拾东西?”

“……我要回去宿舍住几天。”

“可是,住家里不是更好吗?再说你爸妈这样争吵,你就这样走了真的好吗?”

“好不好你不也看到了吗?你觉得这里还能住得下去吗?我不愿意每天在这里听这些无谓的争吵,我厌倦了!”

“对不起!我不该多嘴。”

她没有说话,只是继续低着头把东西往行李箱里塞。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叫她坐在一边,动手帮她收拾起来,她也不反对,只是站起了静静的坐在一边,默默地发呆,我也不去打扰她,静静的收拾东西。这样的氛围,真的很奇怪……

“收拾好了,接下来要干嘛?”

“啊?哦,收拾好啦,”她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神情有点呆滞,“谢谢,收拾好了就走吧,回学校。”她站起来拎着一个行李箱就往外走,我赶紧站起来拎着另一个行李箱追着她跑出去。

“爸,妈,我要回学校里住一段时间,我走了,再见。”

我追着她跑出门,不知道她的爸妈是什么反应。这一次,跟她来到她家,让我觉得有点不舒服,有点难过,为什么她爸妈会吵成那样子?又为什么她会说对于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了呢?她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现在看来,她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单,那么的忧伤。我,真的好想了解,她的一切。

回到宿舍,她扔下行李,就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我不知所措,只好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她在抽噎,

“不要忍着,想哭就哭出来吧,不用在意我。”

“……”她在放声大哭,哭的那么的伤心,那么的撕心裂肺,我从未见过,这个平时酷酷的女孩,现在这幅脆弱伤心地样子。我拍拍她的背,站起来拿上钱就出门了,我觉得,现在,我应该留给她一点空间,让她好好地宣泄一下,我现在要去买几罐啤酒,我觉得待会儿她肯定用得到。

等我买完东西回到宿舍,她已经没有在哭泣了,只是静静的坐在床头,

“你去哪里了?”我一进门,她就问。

“我去买了点东西,觉得你应该会用得到,给。”

“啤酒,还真有用啊,我正想借酒消愁,谢啦。”

“那个,我可以问,你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我知道这是我不应该管的,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么伤心难过的样子。”

“你,真想知道?”

“嗯,真的。”

“好啊,那我就告诉你。你一定觉得我家很有钱吧?我家就是很有钱,可是除了钱,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我的爸妈并不相爱,他们是被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逼着结婚的,就是所谓的政治婚姻,一开始他们还忍耐着相安无事的过着日子,可是最近这几年他们都各自有了自己的情人,就看对方不顺眼起来,每天回到家就不停的争吵。当然,他们看我也不顺眼,尤其是我妈,我是不被希望而出生的孩子,我的出生,也是被迫的,我妈嫌我的出生,让她失去了她的美好,所以从小就看我不顺眼。我虽然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可是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爸妈的爱,他们只是像安排职工一样,安排我的生活。进到这所大学,选择这个专业,都是他们帮我安排的,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专业,但我还是来了,我只想着,我听话一些,他们会不会给我一点爱,可是,事实证明,我想多了。我连我的爸妈的爱都得不到,很可悲吧?呵呵……”

“我没想到,你的家庭是这样的,我还以为,你是被爸妈宠爱,从小就幸福着长大的小孩,我很想帮助你,可是我也知道,我没有能力改变你的家境,但是你要知道,你的出生并没有错,每个人的出生都是幸福的,我很高兴你能来到这个世界,因为,你的出生,让我和你相遇,我很想和你做朋友,因为,我喜欢你。”

“呵呵,活了这么久,终于听到有人说喜欢我,我从来都是不被父母,不被老师喜欢的,现在突然有人喜欢我,还要和我做朋友,真不习惯。”

“你不习惯也不行,我就是喜欢你,就是想和你做朋友,所以,为了报答我,你要振作起来,好好生活!”

“你这个人,我看你平时上课也是,现在也是,总是斗志满满的,有时候真的佩服你。”

“其实,我也和你差不多。你的家很富裕,却没有亲情,我可能比你幸运一点,我有亲情,可是我家却很贫穷,我家连给我上学的钱都没有,我从小,就在餐馆里洗盘子,打工,赚那点很少的生活费,我就这样很艰难的活着。后来,我遇见一个人,她用她的生活经历鼓励我,我才开始奋发努力,通过夜校,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学,所以我才这么重视这里的一切,因为得到的过程是那么的艰辛,所以我才不敢轻易对待。所以,我想说的就是,不论遇到什么样的挫折,都不要放弃,相信通过你自己的努力,一定能改变现状,得到你想要的生活。”

“喂,你还真励志啊,我都被你感染了,真是的。

“我们,做朋友吧,我来给你朋友的关心和爱!”

“呵呵,我们早就是朋友了,不是吗?”

那晚,我们喝完了所有的啤酒,一起聊天到深夜,我从她脸上看到了率真的笑容,那么的美丽,灿烂。

从此以后,我们一起上学,上课时她要睡觉,我就逼着她听课,渐渐地,老班对她的映像也慢慢好了起来。我感觉,她还是依然那样酷酷的,可是,比以前,开朗了许多。她一定会找到她想要的,迈向新的生活。

周五上完课,我们一起回到宿舍里,感觉好轻松,一个星期的劳累终于结束了。

“额,菲儿,你这个周末回家吗?”

“不回,怎么啦?”

“没怎么,随便问问,哎你睡着,我洗衣服去啦。”

“嗯,我也一起吧。”

“喂,若瑶,都大学生了,你的这些衣服怎么还这么幼稚,说实话,有点老土哦。”

“没办法啊,我又没有那么多的钱去买新衣服,没关系,就这样穿吧。”

“快洗,洗完我们去理一下我的衣服,有些衣服我穿不下了,你拿去穿。”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是嫌弃我穿过?”

“不是啦,你别多想。”

“那就听我的!”

“嗯,好吧。”

洗完衣服,我们就去整理她的衣服,说实话,她的衣服可真多,可是,翻来翻去,适合我的真的不多,合穿的没有几件,而且她的衣服都有点酷酷的,我穿起来就很奇怪。她很郁闷,

“喂,算了,这些衣服不适合你,我带你去买新的。”

“不用啦,不适合就算了嘛,我穿我的就行了。”

“不,我要带你去买。”

“我没那么多闲钱买衣服,我的钱要留着交学费。”

“没关系,拿我的钱买。”

“不,我怎么可以用你的钱。”

“别多想,这些只是借给你的,以后等你工作了,都要还来,我会记在账上的。再说,我不想我的朋友穿的土气,别人会以为我的品位也和你一样的。明明长得还不赖,为什么不好好打扮一下呢,不要和我说你的情况,现在,是改变的时候了,因为你遇上了我,呵呵!不准说不!”

“……好的,菲儿大人!”

周六一大早,她就拉着我出门了。她带我去了她平时买衣服的百货大楼,我嫌衣服太贵,要她去别处,可是她不同意,硬是要在这里买,我拗不过她,只好随着她。

她带我去一些我从未见过的牌子店,还别说,贵的衣服就是不一样,每一件都那么的漂亮。她走进去就在挑适合我的衣服,一件件让我去试,换上那些衣服,站在试衣间的镜子前,我怔住了,这还是我吗?黑嘿的长发披落在肩上,娃娃领的裙子衬的我的脸有一种可爱,整个人都散发出青春的气质,和以前那个土里土气的我,完全不一样了。她显然很满意,带我去逛了好多家商店,后买了三套衣服。

“先买这些,应该够你换一阵子了,等过久我们再来逛,走吧,吃东西去,逛街真的很耗费体力啊。”

“菲儿,谢谢你!”

“别说这些,你当我是谁呢?走吧!”(傻瓜,你帮我走出了阴影,我也想帮助你,其实,你喜欢司徒穆凡吧,我要帮助你,让你得到你想要的幸福,菲儿在心里想。)

再次回到教室,同学们都说我变了,在他们的眼中,我看到了惊艳,听到他们这样说,最开心的不是我,而是菲儿。今天上午上完课,我们就没有课了,我让菲儿陪我去画室画画,她嫌无聊,就先回宿舍睡觉去了,我只好一个人去画室。

走在香樟大道上,我感到有些不一样,偶尔会有人们把目光投向我,这让我很不习惯,我只好低着头加快脚步。突然,我感觉我好想撞上了一个什么东西,睁开眼睛一看,我竟然撞上了一个人,我赶忙赔礼道歉,可是,这个人还是一声不吭?难道他生气了?我慌忙抬头望向他,结果,我怔住了,是他,司徒穆凡。

“对不起李穆凡,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他还是一声不吭!

“李穆凡,我真的错了,请你原谅我!”

“没关系,不用这么紧张。”

“谢谢李穆凡,我,我还有事,先走了,李穆凡再见。”

“嗯,再见。”或许是我太慌张,走得太匆忙,我没有看到,他的眼中,那一抹惊艳的神色。

第二天上专业课时,班主任告诉我们一件事,那就是学校要换一个校徽,还要做一张代表我们学校形象的展示图,要求每个班都要交稿,从交上去的稿子中选出最佳的,再由美术专业的老师修改。很显然,班上没人愿意做,这份苦差事,落在了我的头上。

因此,往后的几个星期我下课后就不能直接回宿舍,得去画室画画,有时候连晚饭都忙不得吃,菲儿就担起了送饭的任务。

走在去画室的路上,我想放松放松,因为待会儿一坐就要坐到晚上。我很悠闲的走着,突然感觉有人拍我的肩膀,我转过头去,发现是司徒穆凡。

“李穆凡,你要去哪里?”

“去一个地方,你呢?”

“去什么地方啊,这么神秘,我要去画室。”

“去画室,难道是因为学校的征集画稿的事?”

“对啊,我们班没人做,所以就推到了我的头上咯。”

“你画画的好,所以班上的同学才会让你做嘛,他们是相信你,你要加油!”

“嗯,谢谢李穆凡!”

“不用谢,我最佩服的,就是会画画的人!”

为什么我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脸红心跳呢?不过,他说佩服我,我真的很高兴。我们在教学楼底下分开了,我去画室,他去他所说的那个“神秘”的地方。我想,他一定是去天台了吧,可是,他并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基地。

到了画室,我把画板搬到阳台上,我喜欢阳台,在那里有开阔的视野,可以看到蓝蓝的天空,心情都会随之大好。恰巧,从阳台上看正好可以看到对面楼的天台,我有时,会在这里静静的看着他,只要是能这样看着他,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今天,他也在那里,看着他画画,我会有更好的灵感。

我刚准备坐下画画,就感觉到背后很奇怪,有人在看我。是谁?转过身,我看到了他,他抱着吉他,站在那里,看向这边,可是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看我。我试探的朝他招招手,结果他也随之朝我招手,他,真的在看我,我顿时心里很欣喜。他对我做了个“加油”的姿势,就转过头去继续弹吉他了,我朝他笑了笑,也低下头努力画起画来。

吃饭时间,菲儿准时的来送饭了,她带了三个人的饭,我很纳闷,我们两个人,吃的完吗?

“菲儿,你带这么多,会浪费的。”

“不要担心,不会浪费的。”她掏出手机,发了个简讯,不知道是给谁的。

“快画啦,待会儿等人来了,我们就开饭。”

“谁啊?”

“一个朋友,他知道我要来送饭,叫我顺便帮他带一份。”

“哦。”我低头努力地赶画稿。

现在,菲儿变得活泼了,我也改变了,我们,都要迈向新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