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希匹?
天打雷劈的暖床!
她十二分确定,修大壮已经在她的男主之路上越走越远了。她又不玩N辟那一套,暖床这么劲爆的戏份只能留给男主……
“咳咳,大堂主,三堂主也是为了风义堂铤而走险……”
四堂主摇着他用芦花鸡和乌鸡尾巴做的羽扇,凉凉地打断了一心扑在痴情女主人设中无法自拔的君兮。
言下之意,修大壮不能不救。
君兮脑子里终于转过一回弯,挺了挺纤细的身板,两个巴掌一拍,披上了女主角另外一层经典人设:深明大义。
“四堂主的主意不错,很有我辈之风。”
这声音一听就是刻意深沉下来的,不过这会倒也没人敢拆穿,至少在这里没人。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方才还积极谏言献策的四堂主聂风,听到这话立即绷直了身子,将破扇子往自己脸前一遮。
“四堂主,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将这消息送到他们手中?”君兮皮笑肉不笑,将皮球直接踢给了聂风。
聂风浑身一僵,自诩为鬼畜书生的邪气被冲得七零八落,咬牙道:“不如大堂主亲自写封信,说明缘由即可,他们总不至于为难一个暖床的男人吧?”
“这简单。”动动笔的事。
君兮带着几分小兴奋地搓了搓手,一双灿若桃花的眸子里映出贼兮兮的光。
“慕国公亲启……”
大功告成!
小半个时辰后,君兮从桌案上抬起头来,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虽然字没有其他人写得漂亮,可是这字里行间一看就是非常有内涵的。
“信写好了,谁去送?”
“白莲花。”
四堂主又是一甩扇子,道出一个名字来。
这天已经入了九月,山上的风更是凉爽无比,真不知道这聂风天天扇什么扇?难不成还想效法诸葛圣人?
“小白?不行。”
这个提议直接被君兮一票否决掉了,白莲花·小白是她两年前初到宝地的时候捡到的鹦鹉,一身洁白无瑕的羽毛很是独特,小白同志也因此被聂风觊觎了好久。
“派人去的话万一再被扣下该如何?”他们这些堂主谁也没有自信自己的功夫能够胜过那位文才武略皆属上乘的慕国公,这事有些冒险。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君兮皱眉,有些舍不得。
“有,你去。”
“小白,小白……本堂主有个十分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
好吧,君兮十分不讲义气地认了怂,恐怕这一人一鸟的情谊就要就此断送在她手里了。
心里郁闷,她却还要满屋子追着这只快要成精的鸟。
“要去你去,要去你去……”
小白扑棱棱的扇着翅膀,学君兮平日里说话的语气简直惟妙惟肖。
这一人一鸟一主一宠在书房里大眼瞪小眼地对峙。
“有本事你给我下来,别把老娘的房梁踩塌。”君兮叉着腰。
“有本事你上来。”小白鸟眼转个不停。
哎呦喂,竟然敢嘲笑她不会轻功?
“嘿,你还学会和我叫板了是吧?小心老娘一把火将你那件皮袄子连你这白嫩的皮肉都烧个精光。”说着,君兮故意抹了一下唇边不存在的口水,但这动作已经极具欺骗性,恶狠狠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没尝过鹦鹉是什么味道呢!”
“嘎嘎!”
小白终于说起了鸟语,认命地从房梁上扑棱下来。
两个字:KO!
小样儿,跟老娘斗,你这条鸟腿还细了点。
乖乖,你就去吧,万一要是发生什么意外,千万别怕,有我在呢,我保证让人雕一口纯金的袖珍棺材,再扎只炸毛的母鹦鹉给你。
“搞定。”
是夜,凉风醉人,一直通体雪白的肥大的鹦鹉艰难地扑腾着翅膀,头上三根白毛迎风而立。
干完这一票,小爷也是时候减减肥了,免得明年隔壁那漆黑的燕子再来搭窝的时候笑它。
从君兮占山为王的山头上下来,不出半个小时就能看到朝义军的军营了。
三更半夜大营中还是灯火通明,也不知是在戒备什么,当然,这些东西小白是不在乎的。
它扑腾着翅膀,越过守军的头顶,直朝着最大的那顶帐篷飞去。
走的时候太匆忙,君兮也没想起来给这厮乔装一下,这不,刚一靠近,就被守军发现了。
“报!”
哨兵急急忙忙跑进了大帐,却被慕白一个眼神吓得噤了声,听说今天抓到了一个外面的奸细,可国公爷的心情却并不好,是以,大伙都很有自知之明地绕着国公爷走。
可他不行,公职所在。
“说。”
慕白沉沉眼,将手上地白玉杯重重地砸到了桌面上,内力把控地刚刚好,里面的茶水竟是一滴也未洒落出来。
他心里记恨着那个夺去他贞操的女人,恨不能将揣在袖子里的玉佩碾成粉末,可一想到那女人对自己百般谄媚的样子,竟有些舍不得。
是以,这玉佩在他手心里一躺就是半天,却仍是沁凉的温度。
“国公爷,有敌情!好像……”哨兵喘口气,指着外面。
“风义堂的人打上门来了?”慕白抬眉。
“不,不是,是外面有只形迹可疑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