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珺媱气的跺了跺脚,“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听说他来去匆匆,如今他身子不适,来回奔波定然会有损身体,到时候怎么办好!”
“公子身边有随行的太医,另外,公子让小人告知姑娘,过两日会有江湖上最有名的大夫前来山庄,到时候姑娘的脸想来也是有救的。”
陆珺媱喃喃自语,他都离开鹿崖村了,怎么还惦记自己的事,来到古代后,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关怀自己,她心中很是感激,却没有宣之于口。
“好,多谢。”
碧和院中,一整宿陆珺媱彻夜未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同萧褚初次相遇时他的模样,他什么都好,若不是不能活到二十五岁,也许……
老天爷啊,实在是天道不公。
……
京城萧家
偌大的书房,男子剑眉微皱,俊雅的脸庞没有一丝笑意,手中的文书被他摔在了地上,神情十分不悦。
“叩叩……”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萧褚头也不抬道,“进来。”
来的人是萧褚身边的二等侍卫,也是玄凌的双生子弟弟,玄烨,二人皆是萧褚的左膀右臂,即使是在京城的贵族子弟中,还是名声赫赫的,主仆三人出现在哪里,哪里便是焦点。
自然,玄凌和玄宁并不算是萧褚的奴仆,相反,他们的父母在朝廷中也是二品官员,由于萧家和玄家的交情,于是,在玄凌玄烨八岁时,便被送到了镇北侯府萧家。
“玄凌飞鸽传书来信,说是那个姑娘已经平安无事,只是在侯爷离开鹿崖村的这段时间,她被兄嫂给卖给了一个瘸腿的男人,若不是兄长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兄长信中询问我们,此事应当如何才好?”
玄烨一五一十的告知萧褚所有事,突然发觉身边的气压突然低起来,萧褚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咬牙切齿的说到,“让玄凌好好处理此事,切记,不择手段也要保护她的周全。”
玄烨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有些无奈的说到,“所以侯爷消失的这三个月就是为了这姑娘?”
萧褚神情微缓,有些不悦道,“怎么你很八卦?若是闲着无事,不如先替本候好好处理萧家内部错综复杂的事?”
萧家如今虽说是萧褚掌权,然而还是有人因萧家人活不过二十五岁而蠢蠢欲动,想来,便一心计划,只要等到萧褚死去,就动用暗中部署的力量,将萧家占为己有,当然,这是萧褚调查出来的事情,至于其他人的心思,谁都不知道。
“事情安排下去处理,您安排的罪证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他们有所行动,那封秘密的信便会公之于众,想来,是绝不会有人敢轻举妄动的。”
玄烨细说道,心中暗暗同情了自家主子一把,还未离世,便有这么多豺狼虎豹想将镇北侯的所有据为己有,实在是闻所未闻。
“如此便好,既然他们想同我周旋,本候绝不客气,最后还有两日的时间,这京城,我即刻离开!”
萧褚一刻也等不了,听闻鹿崖村发生的事情,还有陆珺媱被人背地里卖了,他便气不打一出来,从来都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这样待她,她过的实在是太苦了。
二人说话间,突然管家来禀告,说是有人前来拜见,萧褚正打算拒绝,却被玄烨提醒的说到,“侯爷,若是我猜的不错,来的人恐怕是您的青梅竹马,清河郡主!”
萧褚满头黑线,正想说萧褚胡说时,管家郑重其事的说道,“玄烨公子说的不错,正是清河郡主呢,她带着醉香楼的厨子来我们府上,说是要给您庆贺。”
“庆祝什么?这臭丫头,这么久不见,还是如此的想一出是一出。”
萧褚翻了个大白眼,他最不喜欢应酬,尤其是回到京城后,萧家一箩筐的事儿都没解决,他可没有其他心情了。
然而萧褚才起身,打算去府中花园松松筋骨,远远的便看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过来,女子生的清秀端庄,一举一动皆是大家风范,原本是神情倨傲的看着四周,在看到萧褚的那一刻,嘴角微微上扬,很是娇羞可爱。
“萧哥哥!”
清河郡主声音清甜,她提着裙子小跑着,正欲同萧褚打招呼,谁知,萧褚竟像是见到鬼一般,后退几步连连说道,“我今日没空,你快回去吧!”
说着,萧褚使着轻功离开了,待回到书房后将门反锁,随后赶来的玄烨忍不住噗嗤一笑,“侯爷,清河郡主又不是母老虎,你怎么如此惧怕?”
萧褚擦了擦脸上的薄汗,白了一眼玄烨,“想看我的笑话?看来是最近给你的任务太少了,不如过两日,你到西域好好历练一番怎样?”
玄烨方知自己说错话,惹怒了身旁的人,连忙说道,“不必了,多谢侯爷。”
“她如今年纪也不小了,整日来府中堵我也不是个事儿,何况,如今除了那人,我谁都不想要!”
萧褚别有深意的说到,他同清河郡主虽然青梅竹马,然而,她的父亲清河王同他素来不对,他自然不能同清河郡主来往过密,何况,他心中早有其他人了。
于是,玄烨寻了个理由,让人请清河郡主离开了,听闻郡主哭的梨花带雨的离开,想来是心碎了。
萧褚瞧着萧家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于是便打算择日离开,当然,要悄悄的。
……
陆珺媱在山庄吃住不愁,偶尔也去后山将采来的稀有的灵药放在清泉之下,果真,时间久了,她脸上黝黑的皮肤慢慢的褪去,虽说还是惨不忍睹,倒是至少让她看到了希望。
只是,一件绝望的事情发生了,听说萧褚让人请来的大夫,不知怎么,竟然被官府的人拘留,一时半会离不开,薛管家见陆珺媱黯然伤神,于是让人将山庄中珍贵的药草能够用的上的全给了陆珺媱。
五天的时间,鹿崖村没有传来任何消息,但是同样的,陆珺媱不敢走任何的松懈,一直以来都是警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