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跟着人群来到了祠堂所在的位置。

已经有三十几个村民围在了这里,我从人群中挤进去,发现祠堂被挖开的地基里面,竟然长出了很多绿油油的叶子!

这些叶子,就好像是蔓藤的叶子,从坑里的缝隙里挤出来,在地面上盘旋着。

昨天晚上,我们还来过这里,为什么一夜之间,长出了这么多叶子?

如果说刘莲的骨头有问题,张辉的体内没有骨头,这两件事让我惊讶,但只是惊讶和不可理解,但这里的事,更加让我震惊,心中惊涛骇浪。

任何植物都有生长周期,不可能一夜之间长这么多的叶子!

还有,以前祠堂前后左右都是路,祠堂下面是地基,植物是不可能生长的。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惊恐,一些老人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说是挖倒了祠堂,惹怒了先祖,村子会降临灾难。

甚至有人说下面有什么妖魔鬼怪。

本来很很多人是不信这些的,但陆建潭的死亡预言以及张辉之死,加上又发生了这么离奇古怪的事,每个人心里都感觉到恐惧,很多人都开始认为,这些事和挖倒祠堂有关,说陆建潭阻止村长挖祠堂是对的。他们跟陆建潭站到了同一条队伍,纷纷指责村长。

我蹲下身子,摸着这些叶子,有些冰凉,我摘了一片叶子,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不一会时间,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村长也来了。

村长看到这一幕,脸色阴沉的可怕,道:“不就是一些叶子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要说什么村子里发生的事和祠堂有关!”

“把下面的老地基挖出来,填充土,然后抹平修路!”

村长铁了心要挖,因为工期接近,已经拖了半个月时间,再不能拖下去了。

一个老人急忙道:“村长,不能挖啊,村子里已经先后出事了,张辉都死了,一定是和祠堂有关。”

“祠堂是我们先祖所建,世世代代护佑我们村子平安,挖开祠堂,就会出事啊。”

另一个人道:“村长,张辉已经莫名其妙的死亡,尸体不翼而飞,要是再挖下去,一定会再出事。”

“要是再出什么事,谁负责?村长,你负责吗?”

那些反对的老人这么一说,旁边的其他村民也跟着附和起来,毕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村民们被吓坏了。

甚至很多人都说有妖魔作怪。

“哪里有什么妖魔!”村长目光冷冷的扫视着村子里的十几个老人,恨声道:“你们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继续挖!”

“今天要把祠堂这边的事全部解决!”

村长表情狰狞,看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突然觉得村长很陌生。他能坐上村长的位置,虽然谈不上绝对地大公无私为国为民,但也不至于为了一己之私而失去理智。就算他为了村里修马路是好事,难道村民的生死也不管了么?

突然,我发现在不远处一座倒塌的泥胚屋中有一个人正挺挺地立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盯着这边。残垣断壁下的草丛中,他穿着一件黑衣,头戴一顶遮阳帽,挡住了大部分脸,身子削瘦修长,就像一根木桩。

略一思索,我走了过去。

不料那人转身就走,并且随着我越跟越远,他也渐渐加快了脚步。直到快到村口了,我忍不住叫道:“陆建潭,你站住,我知道是你!”

那人闻声停了下来。

我大步走上去,待到了跟前,定睛一看,果然是陆建潭。

“你是一直在跟踪我吧。”我紧盯着他的眼睛,开门见山,“昨晚,你在我家门口偷看,现在,你又偷偷跟着我干什么?”

陆建潭却答非所问:“我告诉一件事吧。昨晚来找你的那个女孩,其实在一天前已经死了。”

“什么”我觉得陆建潭在胡说八道,“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又怎么会来找我看病?”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陆建潭转过身,背对着我说:“我本想你能置身事外,但看来,你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既然这样,那你就索性管到底吧。”

我脱口而出:“你什么意思?”

“你跟我来。”陆建潭说完,转身便走。

我没过多犹豫便跟了上去。心中疑惑众多,我需要从他这儿寻找答案。

陆建潭带着我很巧妙地避开了村里的人,来到了一座荒废的石屋前。

四下望了一眼后,陆建潭推开门,催促我进去。

一到里面,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鼻而来。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听见陆建潭说:“你摸摸他,是什么情况。”

因为屋里光线极暗,我进来短时间内看不清屋里情况,经陆建潭这么一说,我这才发现,屋中西面的墙下放着一张破席子,而席子上,竟躺着一具尸体!

我吓了一跳,后背一阵阴凉。“怎么有个死人?”

待看清楚尸体的样子时,我更是吃惊,竟然是不翼而飞的陆辉!

“是你把他的尸体偷来的?”我问。

陆建潭却答非所问,“你赶紧摸摸看,告诉我他是什么情况。”

对于尸体,我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况且还是在这黑暗的旧屋子里?我哪还敢过去摸它,生气地道:“不用摸了,昨晚我摸过的了,他身上的骨头没了。”

“骨头没了?你确定?”陆建潭盯着我,眼睛竟然发着微微绿光。

我又吓了一大跳,怎么人的眼睛会发绿光?出于条件反射,我转身就要往门外走,陆建潭却闪身挡住了我。

“你想干什么?”我警惕地问。

陆建潭道:“你不用急着走,先把情况弄清楚。”

我顿了顿,“什么情况弄清楚?不能去外面说吗?”

我是一秒也不想在这屋子里呆了。

陆建潭说:“如果让人发现了,你和我都会很危险,特别是你。”

“你什么意思?”我更疑惑了,也更气愤。

陆建潭却道:“你放心,事情我会慢慢跟你说。你告诉我,陆辉跟昨晚来找你的那个女孩是不是得了同一种病?”

我如实答道:“也不能说完全一样。昨晚那女孩有骨头,并且我感觉她骨头会动。而陆辉,已经感觉不到他的骨头了!”

陆建潭若有所思,“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不知你二叔有没有跟你说摸骨的精髓在哪儿?”

“说了。”我像打量一个陌生人一样打量着陆建潭,“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建潭却说:“如果你想知道答案,今晚子时,到祠堂那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