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黄旭想要转身回去找小赵的时候，办公室里有个男人开口了：“你们还真别说，这次的'叶子'真带劲，特纯！”
另外一个人在旁边哼了一声，说道：“那是，正宗走水路过来的，这里没几个麻瓜碰过。”
麻瓜？
是不是哈利波特看多了，以为自己有魔法么？
黄旭有些懵懂，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
回去的路上和小赵聊起来，才知道，在那些吸毒的圈子里，“叶子”是大麻的暗语，这群人都有吸毒史。
而“麻瓜”则是圈里人对抽大麻人员的别称。因为抽完大麻之后，脑袋往往是木呆呆的样子。
就在这时，办公室里的一个赤/裸上身的男子发现了站在门口的黄旭，他放下手里的牌，冲到门口大声吼道：“你是干嘛的？在这偷听什么？”
黄旭反应很快，他指了指外面，佯装惊惧的结巴回答道：“我是看外头写着……写着招聘，上……上来应聘的。”
那个赤/裸着上身的男子走出来，顺手把门带上了。他上下打量了黄旭几眼，有些有些不耐烦的将黄旭推搡出去。
“滚滚滚，我们这里不要男人，哪来的土鳖！”
黄旭没敢真动手，半拉半扯的把这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拉倒了门口，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下的局面。
黄旭急中生智，决定把人拉到门口，一方面，小赵可以帮忙。另一方面，也能拖延一下时间，好想想对策。
小赵恰巧从另外一个屋子里走出来，看到黄旭正在跟一个赤/裸上身的男人撕扯。小跑过去佯装拉架，对着赤/裸上身的男子来了几下子。
那男人顿时火了，里面的一个穿着衬衫的男人看见情形不对，掐了手中的烟，走了出来。
衬衫男对着同伴挥了挥手，赤/裸上身的男人不情愿的停了手，瞪了黄旭一眼之后，嘟嘟囔囔的走回了刚才打牌的屋子。
衬衫男看了看小赵二人，做出了个请的手势，二人领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看起来，衬衫男是这里管事儿的，他可能是害怕小赵二人闹事儿，影响到直播间里面的人。所以才将二人请到外面。
衬衫男一边走，一边回头说道：“哥们，这是干嘛，有话好说。”
小赵二人也没吭声，一直跟着衬衫男走到了走廊的上一处没人的地方，小赵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一个狠扑，将那个衬衫男推到了摄像头盲区的角落里。
衬衫男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脸色煞白的说道：“你们要干嘛？你们到底是谁？”
看到衬衫男这怂包的样子，小赵冷笑了一声：“别紧张，我们不想干嘛，就是想跟你聊聊。”
“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让老子走，不然……”衬衫男言语凶恶，不过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显然是没有什么底气。
黄旭嘲讽的拍了拍衬衫男的肩膀，做出一副要拿手机报警的架势。
同时用眼睛瞟了一眼直播间的方向：“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如果你敢乱动，我就报警，看看警察会不会对你弄低龄孕妇直播的事儿不闻不问！”
衬衫男一听黄旭的话，脸色立马变了，他双手在胸前弱弱的挥了挥：“别啊，都是兄弟，你们想聊什么，直接说就是了！”
小赵上前一步，而黄旭则拿出了手机，换了个方位，开始悄悄录像。
“先说说那个小姑娘吧，一看就是未成年，你们是怎么说服她怀孕直播的？”
衬衫男狐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小赵，随即笑道：“你们是说她啊！那是没有的事儿，人家小姑娘根本没怀孕，只是直播需要，做的……做的包装。”
“怎么包装的？”小赵不满的瞪了衬衫男一眼，凌厉的问道。
衬衫男用右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比划了一个弧度，然后嘴角微微上扬：“哎呦，就是弄个硅胶，一垫就起来了啊！”
小赵听完一时气愤不过，伸出拳头，站在一边录像的黄旭看到情况不妙，小声的叫道：“赵哥！”
小赵被黄旭这么一叫，顿时清醒了不少，他这一拳落在了衬衫男脸颊左侧的墙壁上。
小赵怒目圆睁的说道：“我怎么就不明白，这种事情，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想看？！”
衬衫男一副资深的神色：“你们就不懂了吧，这年头越稀奇小众，就越受欢迎。不管是直播，还是别的什么的，新奇才有出路！”
小赵瞪了一眼衬衫男，懒得再继续啰嗦了。
直接从兜里掏出了照片，把宋晓曼的照片伸到了衬衫男的眼前，又佯装要报警的样子威胁着：“我们找照片上这个姑娘，你只要把人给我喊出来，就没你事儿了，其他的事儿我们也懒得管。”
衬衫男看了一眼照片之后，松了一口气。
笑着冲小赵说道：“我还以为多大点事，那姑娘就在右边的第四个直播间直播，我带你们去。”
小赵和黄旭走到直播间门口的时候，宋晓曼正在里面直播唱歌。身上穿的衣服有些不伦不类，就像是披了一个破拖把头。
看到小赵二人，宋晓曼有些惊讶。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她才结束了直播。
消防通道口，宋晓曼点了根烟，看了一眼小赵：“你们找我干嘛？”
小赵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递给了宋晓曼两张照片。
第一张是一个箱子，就是宋晓曼丢失的那个。箱子的盖子是盖上的。
另一张是一个死婴，躺在打开的箱子里。
宋晓曼看了第一张照片，脸上没什么反应。
当她看到第二张照片的时候，还没等小赵开口，便跌跌撞撞退了两步，满脸震惊，转瞬间便脱口而出：“不是！”
“啊……我不知道！不知道！”
然后，宋晓曼衣服也没换，就朝楼下跑了。那样子像是遇见鬼了一般。
小赵若有所思的盯着宋晓曼的背影，伸手阻止了想要追上去的黄旭。
开始，小赵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溺死案件，可能是一些女性，比如在校女大学生，生下孩子后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做出的不当之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