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繁华桃花眼中闪过玩味,她眯起眼睛看了对方一眼,故作为难道:“若是非要把维护规矩礼法,说成是刻意为难,那为了轩辕家满门,我也只有一句话。就算是柳婉婉在我面前哭死,我也绝不会松口!”
“盛繁华!你、你好的很!咱们走着瞧!”
愤愤丢下一句,轩辕跋带着柳婉婉大步离开。
愤怒到落荒而逃的背影,让盛繁花没忍住,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而且笑声一听就非常开心。
轩辕跋听见笑声,越发的恼怒,愤愤跺了跺脚,他大步往外走去。
两人就这么回了院子。
柳婉婉低头垂泪,默默无言,不一会儿,手帕便被浸湿了。
看着心上人掉泪,轩辕跋越发的于心不忍,他伸手把人带进了怀里,柔声哄道:“你莫怕,我绝不会不给你名份!对付妻妾那一套上,我母亲方是个中好手,你且相信我,我必定不会负你!”
轩辕跋的母亲…
柳婉婉眸光闪烁了两下,她咬了咬唇,迟疑开口道:“我本就出身低,孩子又无故掉了,老夫人会不会嫌弃我…”
“婉婉是我今生唯一的挚爱,母亲最是了解我的心思,绝对不会嫌弃你的。”
与此同时,盛繁花则是用了穿到这具身体以来,最舒服的一顿饭。
没了渣男贱女碍眼,又好好的宽慰了身边伺候的人,翠柳一干人等,任由她一张嘴忽悠,竟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上下舒服,她才有了真正轻松惬意的日子。
然而第三天一大早,老夫人便命人端了药膳给她,只说是补身体的,要她尽快为轩辕家留后。
突然的殷勤,盛繁花还真是难以置信。
药膳没敢吃半口,她反让翠柳回盛家,请了府医过来偷偷换上小厮的衣服,不着痕迹的把人带进府里,方才把偷藏的药膳端了出来。
盛家的府医细细端详了许久,脸色大变道:“大小姐千万不能用,里面掺了阴损的药物,长时间饮用,方会损坏女子的生育能力,下毒者极为小心,分量也极小,若是任由外边的大夫看,兴许也是看不出来的。此居心叵测之人,大小姐一定要注意啊!”
“多谢先生走一趟,只是还请先生为我保密,这点小事我能应付,就不要让家中长辈担忧了。”盛繁花面色如常道,给了谢钱之后,又让翠柳带着人偷偷出府。
下那种阴损的药物,除了渣男母子,大概也没别人了吧?
真是迫不及待啊,自己不同意柳婉婉进门,他们便要出手剥夺生儿育女的权利啊,原主还是高门贵女啊…
一会功夫,翠柳回来了,小丫鬟苍白着脸,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颤抖,:“夫人,老夫人竟有这样歹毒的心肠…您为何不告诉老爷,让他从盛家过来为您撑腰,反而还让府医瞒着呢?”
盛繁花带出笑意,如此这般,当然是为和离做准备啊,原主想不损伤名声的脱离轩辕家,那势必在外人眼里就要受些委屈的
“家丑不可外扬,以后多注意吧。”
他们已经如此的迫不及待,只怕后手也要来了。
老夫人的药膳日日准时送过来,有慈眉善目的嬷嬷在旁边盯着劝着,每天单是为了逃避吃药,盛繁花都得绞尽了脑汁。
她就想不明白了,作为轩辕家老一辈的宅斗冠军,老夫人手下的通房侧室,甚至庶子女,皆无故暴毙了,对付自己,就只能想到用药的手段吗?
每日对着嬷嬷那张伪善的脸,实在是影响胃口啊。
就这么过了五天,轩辕跋突然进了小院。
罕见的态度温和,面对盛繁花的冷脸不但不闹,甚至到晚饭时分时,还主动问了一句,“夫人喜欢什么菜色,让他们特意做几道,今晚我们夫妻,好好的聊聊。”
盛繁花打了个冷颤,渣男这意思,是想圆房?然后借此来奢望自己同意那柳婉婉入府吗?也不该啊,凭着柳婉婉的德性,怎么可能放任渣男跟自己做那等子亲密的事情呢…
盛繁花警惕起来,她呵呵笑了两声,报了几道菜名,随后借口换衣服,召来翠柳道:“找个信得过的人,把盛家的府医请来,而后告诉我娘,就说我挂念她了,让她过来一趟。你陪在我身边,机灵点,制造出点意外,给我时间把我跟他的酒杯换了。”
翠柳一怔,将军有圆房的心思了,那不是好事吗,为什么又要花这么多的心思呢?
翠柳心里充满了疑问,然而看着夫人严肃的脸,以及药膳的事情,她把疑惑藏在了心里,点点头,便下去办事了。
盛繁花换了衣服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晚膳也摆了上来。
不同于以往的冷漠,轩辕跋时常给她夹菜,动不动就端起酒杯。
“夫人操持府务辛苦了,这杯酒,我敬你。”
盛繁花咳嗽了一声,翠柳便心慌意乱的布菜,又很不巧的把菜掉在了轩辕跋衣服上。
“将军恕罪,是奴婢笨手笨脚的才把东西弄倒了,求将军饶命。”她慌忙跪下请罪。
“行了,下去吧,将军是做大事的人,怎会跟你这小小奴婢计较!”
翠柳担忧的看一眼自家主子,便告罪退下了。
对方先一步说了话,轩辕跋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僵着一张脸,浑身散发出不痛快的味道。
他干巴巴道:“夫人先喝着,我下去换套衣服就过来,你稍等片刻。”
说罢,便离席进了里屋。
趁此机会,盛繁花把两人眼前的酒杯酒壶都调了个个。
不一会儿功夫,轩辕跋出来了。
“洞房夜是我的过错,夫人这两年还为了这个家操持府务,让我实在是心生愧疚,特敬你一杯酒,只希望夫人能原谅我之前的过错,以后我们夫妻两人还是要和睦的过下去,你说是吧。”
没入洞房,我还真得谢谢你!